“切臉?”
得知死者如同王悅一樣被切臉後,高義沒有耽擱:“好,我馬上過去!”
“又出事了?”
一旁,看着一臉嚴肅的高義,吳建章問道。
高義點頭:
“北戴河發現第二具被切臉的受害者。”
說着,高義将資料交給吳建章:
“吳哥,這剩下幾人的信息就拜托你了,最好細緻到他們的生活環境,家庭情況。”
此刻他顯然沒時間調查這些,所以隻能把任務交給吳建章,但緊跟着高義卻也不忘提醒:
“尤其是那10個女性,重點關注25歲左右,無業,身高1米5幾這一類。”
“好!”
吳建章将高義的交代一一記下,高義則打了一輛車,直奔案發現場——
龍湖路,北戴河。
如果說臨淮河橫貫城北的話,那北戴河則是橫貫了城東。
由北向南,和臨淮河交錯,形成一個“十”字。
當高義趕到的時候,趕來支援的刑警已經将現場封鎖,并對周圍展開搜索。
此時,距離發現屍體已經過去八個小時。
也就是說,高義前腳從林淮河案發現場離開,王剛他們緊跟着就接到報案。
考慮到高義去查找線索,王剛便沒有急着招呼他,直到此刻才通知高義過來。
“強哥~”高義先是來到韋強身邊,打了一聲招呼。
“小高來了!”
聽到高義的聲音,韋強緊皺的眉頭立馬舒展開。
高義則很自然的從對方手裏接過記錄本:
“強哥你繼續問,我來記錄。”
趁着這個功夫,高義掃了一眼記錄的内容~
前世的時候,爲了完成一起完美連環殺人案,高義曾練習過過目不忘的技能。
現在他雖說不能做到看完就記住的地步,但一目十行,記個七七八八還是不成問題。
所以高義雖然隻是很快的掃了幾眼,但還是清楚了當下的情況——
眼前這個男人,男人正是本次的報案人孫偉民。
今天上午,孫偉民閑着沒事,于是來到北戴河甩上兩杆子。哪成想魚沒釣到,愣是從河裏拽上來一具屍體。
而根據孫偉民的講述,屍體被拽上來的時候,腿上還綁着一根繩,繩子末端套了一塊石頭。
要不是他魚鈎質量好,根本就拖不上來。
之後他就報警了。
看完這些,高義心中已經有了論斷:
【切臉……腳上綁石頭……第一次殺人,害怕被發現,所以毀屍滅迹】
……
接下來,韋強又陸續問了幾個問題,高義一一記錄。
“小高,那邊結束的話來這邊一趟,看還能不能發現其它線索~”
剛結束,檢查完屍體王剛沖着高義喊了一聲。
爲了盡可能的不破壞現場,市局司法鑒定部門的同志沒有立即把屍體帶回去屍檢。
而現在,現場基本勘察完畢,是時候将屍體帶回去。
所以王剛才讓高義快些過來看看~
“你去吧,我再去問問周邊群衆。”
韋強拿回本子,拍了拍高義肩膀。
“好~”
高義嗯了一聲,邁步來到王剛這邊。
第一眼,高義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
臉部已經浮腫,但依舊可以看到上面縱橫交錯,被淩遲下來的慘白切痕。
隻是手法明顯粗糙,不熟練,導緻一些地方都能看到森白的白骨。
此外,死者渾身上下帶着泥污,右腳綁着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
“在腳腕處發現了毒蛇牙齒的咬痕,結合切臉這一特征,可以初步斷定死者和臨淮河那位是同一兇手所爲。”
一旁,王剛深吸口氣,說完又深深一歎:
“從切痕熟練度看,這應該是兇手第一次行兇,并不熟練。”
果真被高義說中了!
首次的不熟練,恐懼,藏屍河底,到第二次的熟練,興奮,公然挑釁,王剛深知他們這是遇到了一位成長性兇手。
在兇手心中,一扇通往殺人的地獄之門已經開啓。
“一日之間發現兩具屍體,且極可能是同一人所爲,這個案子已經驚動市局。
石隊受到壓力,要求我們務必三天之内破案!”
王剛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因爲他意識到,兇手很可能再次殺人。
所以不管是市局,還是石浩然都認爲務必盡快破案,保護人民群衆的安全!
隻是,接連兩起兇殺案,王剛現在是兩眼抹黑,想要三天破案,難如登天!
想到這裏,王剛揉了揉腦袋,對着高義問道:“怎麽樣,伱有什麽想法?”
然而,高義沒有直接說,而是将自己調查的情況告訴王剛:
“我和吳建章走訪了幾家紋身店,發現十幾個紋了魔法陣紋身的人,已經讓吳哥去調查了。
另外,從一位紋身店老闆娘口中得知,受害者王悅……”
高義将王悅做自媒體的事情,包括如何激怒大衆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我認爲兇手很可能是因爲這件事,對王悅起了殺心。”
最後,高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沒想到高義這邊剛說完,王剛就贊同的連連點頭。
“嗯?”
高義有些意外。
“是這樣……”王剛見狀連忙解釋:
“市局已經注意到該案,要求各部門最大程度配合我們查案。而經過DNA加急檢驗比對,最終确定了受害者的身份,陳哲,是一家新聞媒體的記者。
半個月前因爲一個報道,導緻新聞當事人被網暴,最後在家中自殺。可是事後查訪得知,陳哲的報道存在大量歪曲事實的内容,最後迫于輿論壓力陳哲被辭退。”
也正是因爲記者這份職業,讓受害者留下了DNA檔案。
介紹完情況,王剛臉上終于露出一抹淺笑:
“聽了你剛剛說的,我覺得這可能是兩位受害者的共同之處。”
這是一個極爲重要的發現。
因爲它将直接影響調查方向——兇手一直在關注那些“作惡”的人,所以她肯定經常上網。
在2007年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上網都是去網吧。
能在家用起電腦的人,則少之又少。
再結合高義之前的分析,兇手年齡在18——35歲之間,身高1米5——1米6,紋身,有着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并長期生活在壓抑中,希望得到情感上的釋放。
而且,很可能還養有一條劇毒的蛇。
“原來如此~”
王剛的話,則堅定了高義的猜測。
随即,高義來到受害者身邊,看着已經被泡到發白皺褶的皮膚,同時回憶着前世掌握的辨屍技能:
“從浮腫程度看,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周。”
說着,用棉簽在死者鼻腔攪了一圈,拿出來後上面并沒有泥沙,高義看罷當即表示:
“死者是死後被丢進水裏,應該是相同的作案手法。”
先用毒蛇麻痹乃至于毒死受害者,然後割臉,抛屍。
之所以用毒蛇,原因也很簡單——兇手是女性,力量小,硬碰硬的話制服不了受害者。
“小高,你還會驗屍呢?”
而高義的這一手操作,卻把一旁的陳樂兒吓了一跳。
破案那麽厲害就算了,還能通過屍體腫脹程度判斷死亡時間?
“小手段罷了。”
高義倒是不在乎的擺擺手,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卻死死的盯着受害者的臉:
“相較于找到兇手,我現在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什麽事?”王剛聞言立馬問道。
高義沉默兩秒,方才一字一句的說出心中困惑:
“兩個受害者,他們被割下的臉皮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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