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着那張被切去臉皮的臉龐,就連辦案經驗豐富,見慣了大場面的王剛也忍不住心中膽寒。
一時無言!
相較而言,高義則顯得很平靜,像是見慣了這些一樣,目光在女人臉上掃過。
淩遲!
這是高義看到這張臉後,最先想到的兩個字。
因爲女人的臉,是被一刀一刀切下來的,類似于古代針對犯人的極刑——淩遲!
“兇手是典型的報複性人格,想要用這種方式展開報複,洩憤,或者引起人們的注意。
這種人常見于早期成長中遭遇打擊,生活壓抑人群。”
說着,高義探頭看清屍體另半張臉,上面刀痕縱橫交錯,有大有小:
“看的出來,兇手作案時很趕時間,也很緊張,手法尚且不純熟。”
說到這裏,高義起身看向王剛,神情嚴肅:
“王隊,我認爲兇手存在繼續作案的可能。”
“有什麽依據嗎?”王剛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繼續作案?
難道說殺一個人還不夠?
高義也不啰嗦,指着車上的屍體說道:
“對比兩張臉,左邊臉的切割明顯比右邊要熟練,有章法,說明他在快速的适應這種作案方式,并享受這個過程。
對這種人來說,這種快感極大地滿足了他内心的欲望,是會上瘾的!”
“有這種可能。”
王剛聽完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随後他招來民警:
“把報案人帶過來。”
“是!”
民警應聲,很快就把報案人帶到王剛這邊。
同時,民警也帶來一個消息——
通往這邊的一條馬路上,有攝像頭拍到這輛車,時間是早上6點45分。
從畫面中可以看出,開車的正是死者。
也就是說,當時死者還好好的。
而車輛行駛到這裏,大概需要五分鍾。
遺憾的是,沿途再沒有攝像頭,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麽。
得到這個消息後,高義王剛二人簡單消化,便将注意力放到報案人身上——
張秀琴,女,53歲,附近小區的居民。
早上送孫女到學校後,就一個人來這裏散步,沒想到遇見了這種事。
“警……警官,人可不是我殺的啊!”
看得出來,張秀琴很緊張,還沒站穩就連連擺手。
“别緊張,我隻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王剛辦案經驗豐富,他先是安撫女人的情緒,待對方平靜下來後,這才問道。
而一旁,高義已經掏出筆記本,同時打開錄音筆,随時記錄談話内容——
“你是幾點發現這輛車的?”
“大概是早上……早上七點二十分,我送完孫女就往這邊溜達,差不多這個時間。”
張秀琴回答。
王剛繼續問:
“當時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嗎?”
“沒有。”
張秀琴回答:“前邊有個小公園,每到周末或者晚上,就會有很多人開車過來玩。
隻是早上大多是遛彎的,很少有開車過來,但巧不巧的也能遇到。”
“嗯。”
王剛點點頭,又問道:
“當時車主在車上嗎?”
“好像在。”
但緊接着王秀琴卻搖了搖頭:“剛看到的時候,車子門是關上的,我當時也沒太在意。”
“門是關上的?”
此話一出,高義和王剛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跷。
王秀琴點點頭:
“是啊。我溜達了一圈回來看見四個車門都開着,這才覺得奇怪,想着去看看什麽情況。”
“也就是說,你第一次看到車的時候,車門是關上的,回來後發現車門大開?”
王剛再次确認對方說的。
王秀琴很肯定的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王剛深吸口氣,轉而看向高義:“伱怎麽看?”
“我認爲……”高義也不客氣,看了一眼笃定的報案人,繼而回頭看了一眼車内,就要說出他的判斷。
“站住!”
可就在高義開口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喝聲!
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韋強。
沒等高義他們反應過來,韋強聲音再次傳來:
“抓住他,别讓他跑了!”
到這裏,高義才注意到韋強那邊的情況——
隻見韋強此刻指着前方,好似利箭一樣彈射出去。
在他前方的人群中,一個身影奪路狂奔。
但沒跑多遠,幾個熱心的群衆擋住了那人去路,韋強則趁勢撲上去将之擒獲。
“警官,我什麽都沒幹,你抓我幹嘛啊?”
小夥這邊剛被抓住,就拼命的掙紮。
見狀韋強冷哼一聲:
“什麽都沒幹你跑什麽?”
“給我老實點!”
咔嚓~
說着,給男人拷上手铐。
“怎麽回事?”
這時,王剛和高義走過來,看着被抓的小夥,王剛面露疑惑。
“王隊,我剛剛例行詢問的時候,發現這小子一直盯着案發現場看,我就準備上去詢問。
沒想到這小子看到我朝他走,撒丫子就跑!”
韋強一把将小夥拽到近前,解釋完後瞪了一眼小夥,厲聲喝問:
“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我沒殺人!”
聽到韋強指認自己殺人,小夥瞬間激動起來:
“你們可不能冤枉人!”
“人不是你殺的,你爲什麽鬼鬼祟祟的盯着案發現場看?”
見小夥還在嘴硬,韋強臉色一沉:“還有,你跑什麽?”
不是做賊心虛,你跑什麽?
“我……我……”
小夥被的問的嘴巴張了張,憋的臉色漲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人不是他殺的。”
卻不想就在這時,高義不緊不慢的走上前,輕飄飄的一句話後,便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下來到小夥面前。
“你……你要幹什麽?”
看着突然走到近前,一臉和善笑容的高義,小夥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雙臂朝身前聚攏。
看到這裏,高義眼中笑意更是濃了幾分。
随後,在幾人錯愕的目光下,高義挑開男人外套,從内側掏出一個錢包和一個聯想手機。
做完這些,高義看向小夥,戲谑的問道:“這手機不便宜吧?”
“你的嗎?”
“這……我……”
小夥再次語塞,冷汗順着頭發絲一顆顆的往下滾。
隻是這一幕,卻把一旁的韋強幾人看糊塗了,忍不住問道:“小高,這什麽情況啊?”
高義怎麽知道小夥不是殺人兇手?
手機又是怎麽回事?
“六月天,穿着帶帽子的外套,腦袋縮在衣服裏,被拷上前雙手習慣性插兜,這都是做賊的标配。”
正當衆人疑惑之際,高義開口,不緊不慢的解釋:
“剛剛觀察現場的時候我還納悶,死者錢包和手機哪去了,現在看來就是被這家夥給偷了。”
“是不是?”
韋強聽罷一把拽過小夥,瞪着眼睛問道。
“我……是!”
事已至此,小夥隻能承認。
但緊跟着,小夥卻慌張的搖頭:
“不過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而且,我拿錢包的時候,隻看到車上那人趴在方向盤上,我還以爲人睡着了。
後來聽說這死了人,我才過來看情況的!”
見小夥說的有鼻子有眼,韋強眉頭皺了皺,最後看向高義:
“高義,這小子的話可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