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呢?”
得知六中隊集體三等功,有人立馬追問:“案子我研究過,要不是高義幾次力挽狂瀾,兇手極大可能逃脫。上面該不會沒對他嘉獎吧?”
“怎麽可能!”郭浩看了一眼說話的同時,笑盈盈的表示:
“高義由于在【雙重密室殺人案】和【焚屍案】中的出色表現,予以個人三等功。
并即刻轉正,入編。”
說到這裏,郭浩咧嘴:
“另外,市局特意表揚了我們四隊在焚屍案中的協助功勞。”
這裏的協助,自然說的是吳建章。
可大家注意的重點顯然不在這上面~
“我的乖乖,個人三等功,高義還是個新人吧?”
“現在新人都這麽狠的嗎?上來連破兩大重案!”
“這次六中隊給我們義安縣公安局長臉了啊,哈哈~”
“個人三等功,羨慕的發紫!”
……
“個人三等功,高義,你可得請客啊!”
與此同時,六中隊辦公室,當王剛宣布完市局嘉獎後,韋強陳樂兒幾人立馬把高義圍了起來。
“好!今晚我請客!”
高義此刻也很開心,當即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半個月來,高義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這個職業。
尤其是前世的一次次完美犯罪,一次次扮演兇手惡人,要說高義的内心不被浸染,那絕對不可能。
但高義内心卻始終不希望自己變成作案中的自己,就這樣,他生活的很糾結,痛苦。
所以,當身處雙重密室案現場,當意識到自己重獲一世的時候,高義第一個念頭就是解脫。
這之後,随着雙重密室殺人案和焚屍案的告破,高義覺得自己逐漸擺脫了那個“完美兇手”,相反成了懲治“兇手”的那個人。
那種感覺,非常不錯。
“王隊,最近有沒有案子要破啊?”
這時,韋強咧着嘴看向王剛,随後看了高義一眼,嘿嘿道:“有高義在,我覺得我們還能再拿一個三等功回來!”
“是啊!”
陳樂兒也在一旁附和。
“沒有案子你們就偷着樂吧!”見二人這般,王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再說了,現在是和諧社會,哪來那麽多案子!”
“也對。”
韋強聽罷笑呵呵的點點頭。
“另外,這頓飯我這個隊長請!
一呢,是慶祝咱們獲得集體三等功;二嘛,自然是慶祝高義獲得個人三等功,以及正式轉正……”
王剛還想說什麽,突然一個電話将他打斷。
“我接個電話~”王剛示意大家繼續,轉身走到無人的地方接通電話~
“這頓飯确實得隊長請。”
這時,就看韋強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完,這才轉向拍了拍高義肩膀:
“就是現在沒有案子,委屈了咱們高義一身的能耐!”
“什麽能耐不能耐的,我一個新人那不還得向強哥多學習嘛~”
高義嘴一咧,笑着丢了一個眼神過去。
聽到這話,韋強腰杆立馬挺了起來,再看高義時滿眼欣賞:
“你小子這話我喜歡,哈哈哈~”
“晚上的飯吃不成了!”
就在高義和韋強打趣的間隙,王剛拿着手機一臉嚴肅的走回來。
“出事了?”
韋強猛地看向王剛。
高義止住笑容,目光落到王剛身上。
王剛點了點頭,語速極快:
“十分鍾前,有人在臨淮河邊發現一輛四門敞開的汽車,走近發現一個女人身上帶血的趴在方向盤上。
石隊讓我們立即前往案發現場。”
“帶上裝備,五分鍾後出發!”
王剛一聲令下,高義三人立馬行動起來。
“瞧伱的烏鴉嘴!”
陳樂兒整理好相機,還不忘給韋強一個白眼。
韋強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就那麽一說,誰知道還真來案子了啊!”
說着,韋強轉而看向高義:“小高,你說我冤不冤枉?”
“不冤枉。”
高義這邊正整理工具箱呢,聞言笑着打趣了一句。
很快,三人便準備就緒。
十分鍾後,四人驅車來到案發現場——
臨淮河,一條橫貫義安縣城北的河流,屬于淮河支流。
随着基礎建設的完善,沿着河邊陸續修建了一些小公園。
涼亭,跑道,健身器材之類的都有,所以每天早晚都會有人來散步。
報案的人,正是早上七點多來散步,一圈下來後,發現案發車輛還停在河邊,而且四個車門敞開,走近一看發現死人了。
當高義他們趕到的時候,警方已經将周圍保護起來。
但是由于早上散步的人多,聽說這邊死人後,不少人先于警方跑過來看熱鬧。
以至于案發現場腳步淩亂,根本無法從腳印上找到線索。
王剛注意到這點後,立馬示意陳樂兒和韋強:“韋強,樂兒,你們去向群衆了解情況,尤其是率先趕到的那些人,他們很可能見過兇手!”
“是!”
二人沒有猶豫,立馬開始對着圍觀的人展開盤問。
王剛嗯了一聲,轉而看向高義:“小高,你和我一起去現場看看吧。”
“好。”高義點點頭,和王剛一邊走一邊觀察案發現場——
一輛桑塔納轎車,停靠在距離河邊一米多遠的地方。
來的時候高義邊注意到,此地不遠處就是小公園,很多人會把車停在這邊,步行前往小公園。
所以地面上出了桑塔納留下的車轍印,還有不少其它車碾壓留下的。
找到桑塔納碾壓的車痕,高義用手在上面摸了摸,最後撿起碾壓後的小土塊在手裏搓了搓,脫口道:
“車輪碾壓後的地面幹燥,碾壓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連這都能判斷出來?”
王剛顯然沒想到高義還有這本事,聞言愕然了一下,随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小手段而已。”
高義倒也謙虛。
對他來說,這種手段确實隻是小手段。
畢竟制造一些完美犯罪的過程中,這些都是要考慮在内的。
都是必備技能!
随後,高義來到車門左側。
車門大開,一個女人趴在方向盤上,鮮血順着方向盤不斷的滴落。
“後背沒有鮮血,看來緻命傷在面部。”
高義嘴上說着,半個身子探進車裏,用力将女人和方向盤剝離開。
在這個過程中,高義逐漸看清女人前半部的情況。
隻見女人雙手僵硬,身體也像是僵住一樣,臉上全都是血。
而在那鮮血下面,竟然是一張沒有臉皮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