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強哥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去幫忙?”
審訊室内,被隊長盯的有些發毛的高義指了指外面,主動請纓。
他不過是把兇手作案手法描述了一遍而已,沒必要這麽看着他吧?
“你小子藏得夠深的。”
終于,王剛開口,但緊接着卻眉開眼笑,激動的一巴掌拍在高義肩膀上:
“不愧是這屆警校高材生,好樣的!”
“要是這次真的把兇手抓到,我王剛第一個給你請功!”
看得出來王剛此刻非常開心。
也難怪~
不管兇手是不是高義分析的孫金一,就剛剛高義審問和分析案件所展現出來的思維,洞察力,敏銳性,都不像是一個新人刑警。
而像是幹了數年,甚至十幾年的老刑警。
冷靜,細緻,敏感。
有這種人才在隊裏,王剛半夜都能笑醒!
“謝謝王隊。”
高義道了聲謝。
王剛滿意的點點頭:
“你就不要去韋強那了,跟我去案發現場一趟。”
身爲辦案隊長,無論是釘孔還是門栓,都是重要線索,他必須要去現場看看。
尤其是門栓從外面無法插實這點,還得高義配合演示一遍,他心裏才有底。
于是乎~
王剛高義去往案發現場。
報案人孫芳,孫金一也很快傳喚到了警局。
韋強主審。
雙方齊頭并進,分工明确。
……
“釘孔确實有新鑿的痕迹,隻可惜沒有找到伱說的假門。”
兩個小時後,王剛帶着高義回到刑警大隊,驚喜之餘不免有些遺憾。
按照高義說的那些,他先是檢查了釘孔,果然發現牆上有拖拽的劃痕。
而且,釘孔也有新鑿留下的痕迹。
此外,通過高義的測試,從外面确實無法将門栓栓死。
而且,隻要用力撞門,在門栓未插實的情況下,隻需要幾次就能撞開。
一切都如高義說的那般!
“沒什麽可惜的。”
高義笑着搖搖頭:“再說,強哥那邊不是還沒有結果的嘛~”
作案手法已經破解,兇手盡在掌握。
破案隻是時間問題。
再說,韋強還在對孫芳、孫金一二人審訊呢。
說着二人便來到了六中隊辦公區~
“韋強那邊結束了嗎?”
王剛在辦公區域内掃了一眼,最終看向一個叫陳樂兒的同事。
“沒呢。”陳樂兒聞言放下手上的卷宗,嘴上應了一句。
好巧不巧,陳樂兒這邊剛說完,就看韋強從審訊室方向來到辦公室。
王剛這時也發現了韋強,沒有二話,一個健步沖了上去。
“王隊!”
韋強也注意到撲面而來的王剛,先是一愣,随後打了個招呼。
而這時,王剛聲音傳來:“怎麽樣?有沒有進展?”
高義也走了過來,看着韋強。
作案手法已經破解,兇手也已經浮出水面,就看韋強能不能突破對方心理防線了。
要是對方咬死不認的話,那就隻能找到足以定罪的證據才行。
比如說那扇被帶走的假門。
從上面提取指紋等信息,以此鎖定兇手。
高義心裏想着,就聽韋強激動的聲音傳來:
“交代了!全都交代了!”
咯噔!
王剛心裏咯噔一下,狂喜的瞪大眼睛:“孫金一?”
“沒錯!”韋強重重點頭,随後看向高義:“孫金一交代了犯罪經過,和小高分析的一模一樣!就好像……”
看着高義臉上露出的笑容,韋強沒有說下去~
【就好像高義參與了作案全過程一樣!】
以至于在審問過程中,韋強沒忍住詢問孫金一認不認識高義!
好在對方不認識。
要不然,韋強都以爲高義有嫌疑呢!
“太好了!”
聽到孫金一招供,王剛興奮的握緊拳頭。
“剛開始孫金一還嘴硬,但是當我把小高分析的作案手法說了之後,孫金一再也繃不住,一股腦全交代了。”韋強則是咧着嘴,嘿嘿笑道。
相反,高義看上去并不是太激動。
意料之中的結果。
而且相對于破案,他更好奇一件事:“孫金一的作案動機是什麽?”
“動機也簡單~”韋強聞言看向高義,道:
“十年前孫金一還在孫家堡的時候,和孫磊一起幹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後來孫金一去外面發了橫财,不久前回到村裏準備搞些産業幹幹。
誰想到這時候孫磊找到他,聊起當初幹的那些事情。
孫金一害怕事情敗露,影響他後面的産業,所以就對孫磊起了殺心。”
動機,作案手法齊全。
高義這才絕對完整。
而王剛則在一旁追問:
“那孫虎孫強孫磊三人又是怎麽被困在小屋的?”
“據孫金一說,他兩天前請孫磊洗澡,澡堂遇到孫虎孫強,聽三人談起要買下舊糧倉那片地,并約定好時間去現場勘察。
孫金一把時間記下,當天傍晚将先後趕到的三人迷暈,帶到小屋裏。”
韋強看向高義:
“後面發生的一切,就跟小高分析的一樣了。”
“好!好!好!”
王剛聽罷激動的一連說了三個“好”:“韋強,你現在把資料給我整理出來,我要立馬向石隊彙報!”
“是!”
韋強領命,剛要去處理,就聽王剛再次開口:
“别忘了把高義的貢獻寫上去!
這次破案,他當居首功!”
“知道了王隊!”
韋強沒有二話,心裏已經有數。
這是要給高義請功啊!
不過,就高義在這件案子上的表現,說一句“當居首功”不爲過!
“哎呀王隊你這……”再看高義,惶恐的擺了擺手,但下一秒嘴角一咧:“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你小子~”
見高義這般,王剛忍不住笑罵一句。
……
一番說笑後,王剛和韋強忙着整理案件報告。
高義反而清閑下來,坐在電腦前悠悠然的喝了口茶。
“别說,前世做了那麽多次完美犯罪,現在破個案子感覺還不錯啊~”
一口茶下去,高義嘴角上翹。
頗有種自己抓自己的刺激感。
高義有些喜歡上了!
想到這兒,高義又喝了一口茶,轉而看向身旁同事陳樂兒:
“樂兒姐,你這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什麽事啊?跟我說說呗~”
“唉,别提了!”
面對高義的打趣,陳樂兒竟是做到了無悲無喜。
隻見她歎了口氣後,兩眼茫然的從桌上成堆的文件中移開,看向高義:
“還不是那起焚屍案。
王隊說了,要是還無法确定死者身份,隻能按照自殺結案了。”
“這樣啊~”
高義一邊聽,一邊回憶,還真想起了這個案子。
就在今天上午,在後村一處灘塗邊發現一具被焚燒的女性屍體。
現場一共三處着火點,且沒有打鬥痕迹。
屍體被燒的面目全非,無法辨認。
再者說現在是2007年,根本無法通過DNA鎖定死者身份。
而且,整個調查下來,沒有證據支撐死者是“他殺”。
“自焚……還是在河邊……”
高義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後看向陳樂兒:“樂兒姐,你那有卷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