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珠!
顧明東本就懷疑這袖珍筆記本是杜家所留, 看見這兩個字更是心頭一喜,迅速翻到對應的日期。
但讓顧明東意外的是,袖珍筆記本後面的記錄上, 壓根就找不到9月15日的對應記載。
顧明東皺了皺眉頭,袖珍筆記本很薄,從偶爾還能認得出來的隻言片語可知, 這本子的主人應該是隻挑了重要的部分記載。
很快,顧明東便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筆記本9月份的記錄中,其餘的日子都還在, 偏偏9月15日消失了。
顧明東迅速的将整個日曆表翻了一遍, 除了9月15日之外,另外統共還有十六日被圈了出來, 分别是:祭祖、生日、尋、來訪和贈珠, 其中來訪有三次, 贈珠也有三次。
雖說對應的時間不同, 顧明東卻懷疑其中會有聯系。
心思一動,顧明東翻到第一次來訪對應記錄,因爲年代久遠,上面的文字有些模糊不清。
以書頁記載的語氣看,寫下這些信息的人,是把藏寶人當做自己的主人,以家仆的身份自居。
可是杜家呢?杜家爲什麽也沒回來?
難道時局穩定之後,杜家就完全不想要山裏頭的藏寶?
但偏偏杜家從始至終也沒回到上河村,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知道藏在大山之中的東西,早已經落入别人的手中,他們再回來也毫無意義。
顧亮星就是個坐不住的,活像是屁股底下長了針,學習一小時,其中59分鍾都在翻滾,什麽扭曲的姿勢都能出現,就是不能好好坐着。
顧三妹出去生産隊跑了一圈,回家的時候說得口幹舌燥,總算是把事情辦妥當了。
結果一頓操作猛如虎,實操成績0.5,拿着筆愣是寫不出一個字來。
很快, 原本模糊的鋼筆字變得清晰可見。
顧明東左思右想,心底覺得杜家内部出現了問題,其中有人故意帶走那三張紙的可能性極大,因爲如果是外人的話,大可以将整個本子一起帶走,何必留下一部分?
而那三頁來訪,無一例外都在贈珠之前,在他們來訪之後不久,便出現了贈珠的記載。
顧明東歎了口氣,看完筆記本他知道的更多,又像是什麽都沒得到。
相比起來,顧亮晨簡直像是小天使,該坐着就坐着,該寫字就寫字,雖說寫的難看了點,但至少不像顧芸那樣鬼畫符。
贈珠的頁面雖然已經缺失,顧明東心底暗暗猜測,筆記本上記錄的顧家、衛家、謝家,可能就是曾經佛骨主人選定的贈送對象。
果然還是得先找到杜家才行,除此之外,他就隻能被動的等待錢知一去尋找舍利子,亦或者走遍天下,靠着異能對舍利子的感應碰運氣。
因爲要搬運家具木材,社員們都推着闆車,就連劉愛花都借了一輛過來。
“謝家來訪,三家臨門,主人應允。”
分家了一段時間,劉愛花的氣色飯都是比在家時好了,連帶着劉小柱臉上笑容都多了一些,這會兒幫着他姐姐推車,姐弟倆看着倒是挺有精神氣。
很快,顧明東就起身說道:“行了,今天就上到這裏,你們去玩兒吧。”
那可憐的一分鍾,還是因爲顧明東怒發沖冠,直接甩了他一個闆栗。
顧明東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滑鐵盧,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隻得到了挫敗。
這一教,顧明東就發現自己不是當老師的料。
顧明東皺着眉頭,翻到另外兩頁來訪上,照樣子畫葫蘆後, 那兩樣的文字也顯示出來。
這本子的主人十分警惕, 即使在記事本上也寫的十分簡短。
後兩種辦法消極等待,可不是顧明東的性格。
顧明東定睛一看:“顧家來訪,主人似有心動。”
隻可惜這一切都是顧明東的猜測,想要知道真相,除非找到杜家知道内情的人。
以前他覺得自家這倆兒子都挺聰明,顧芸也特别乖巧懂事,結果就被這第一堂課難住了。
就像老顧家也是姓顧,而且就住在上河村,但不管是原主還是顧明東自己,都知道老顧家跟山裏頭那個神秘家族沒有絲毫的聯系。
顧明東擰着眉頭,想了想,迅速從抽屜裏取出一支鉛筆,小心翼翼的在紙張上塗滿鉛色。
整個過程隻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完全超乎顧明東的預料。
第二天一大早,上門來找顧明西一塊兒去鎮上的社員還真不少。
顧明東眯起眼睛,杜家、錢家、白家,也許在一切事發之前,他們之間便達成了交易。
“衛家來訪,主人避而不見。”
顧芸倒是乖,坐得闆闆正正不說,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着顧明東,一看就是用心學習的好學生。
忽然,顧明東想到一個古怪的事情。
也許當年戰亂之中,杜家内部也十分混亂。
他心底不憂反喜,杜家知道的越多,将來開放之後,他能從杜家得到的信息也越多。
顧、衛、謝三個姓氏帶來的信息太少,要從這三個姓氏出發找到對應的難如登天。
顧明東閑着沒事兒幹,索性就搬來一個凳子,教雙胞胎和顧芸認字。
在孫淑梅嫁給劉大柱的那條世界線中,錢知一離開上河村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不奇怪,因爲錢知一很可能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上河村沒有讓他回來的價值。
心底的失望沒有維持多久,顧明東将袖珍筆記本卷起來,用灰色薄膜包裹住藏在了牆洞裏,就再也沒去管它。
那麽是誰取走了那三張紙?
會是杜家嗎?還是有人知道了杜家的信息,趁着杜家流落他鄉的時候,趁機帶走了最重要的信息?
取走三張紙的人,是不是就跟自己一樣正在尋找剩下那些舍利子的下落。
等顧明南顧明西一塊兒去鎮上上班,老顧家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說出這句話後,顧明東隻覺得解脫,暗道自己早該結束這錯誤的開始。
顧亮星歡呼一聲,拉起顧芸就跑,不帶半點猶豫,顧芸整個人都被拉得快飄起來。
顧亮晨倒是乖乖的說:“爸,你教的很好,是我太笨了學得慢。”
比起大哥,顧亮晨對父親的依戀更多,更樂意留在顧明東身邊,比起跟大哥和顧芸撒丫子亂跑,顧亮晨覺得坐着學習也不是很難。
顧明東和藹可親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阿晨學的很好,不過爸都好多年沒讀書了,教的不夠準确,怕自己教錯了,所以還是等開學去學校再學習吧。”
此刻的顧明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怎麽會想出來教孩子讀書作爲打發時間的娛樂。
這哪裏是娛樂,這是要命的活兒。
果然專業的事情得交給專業的人,顧明東覺得自己無法負擔教育學習的重任,迅速将這個鍋甩回去給老師和學校。
正好現在學校還沒改制,小學開學放在春季,而不是像後來一樣改到了秋季,再過一年就趕不上這樣的好事兒了。
他得趕緊找找關系,趁着開學前找機會将孩子全塞進學校,省心省事。
顧亮晨不知道他爸的險惡用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覺得爸爸教得很好。”
隻可惜顧明東已經下定決心,遠離教育。
他笑着捏了捏兒子的臉頰:“大過年的,爸不該讓你們學習,走,咱們出去逛逛。”
免得他沒壓住暴脾氣,直接把孩子削一頓,尤其是顧亮星那屬猴子的,方才顧明東用了畢生的休養才沒把他綁在椅子上,免得他上蹿下跳。
比起讀書寫字,帶着兒子滿生産隊的溜達可輕松多了,即使是上山抓鳥,下河撈魚,都比教他們念拗口的啓蒙課本容易。
顧明東拉着顧亮晨溜達了一圈,頓時肝不疼了,肺不炸了,連帶着心情都美妙了。
屋裏頭,上過學的顧四妹倒是看出幾分不對來,方才就一直忍着笑。
等大哥帶着阿晨走遠了,顧四妹才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他們家大哥也有這麽無可奈何的時候。
笑完了,顧四妹又忍不住有些憂愁起來,要是以後三個孩子的成績太差,他家大哥會不會氣瘋。
再一想,之前二哥每次考試都是倒數,大哥似乎也沒多說什麽。
如果顧明東知道顧四妹的擔憂,肯定會一笑而過,他怎麽可能因爲孩子讀書成績不好而暴躁,隻要教書的人不是他,孩子愛學學,不學滾去種地。
臨近中午的時候,顧明東就瞧見去回收站拉木頭的人回來了,一個個都喜氣洋洋的。
李鐵柱家的闆車壓得高高的,拉了滿滿一車的木頭回來,瞧見顧明東就招呼:“阿東,你看這麽多柴火夠燒很久了,你家還要不?”
顧明東搖了搖頭:“去年砍了太多,一直沒燒完。”
其實這些木頭裏面,有些确實是好木頭,認真收拾收拾留着以後能值錢,但這個過程太費功夫,而且木頭體積大,不好藏,容易被發現。
顧明東缺錢的話,直接搬山裏頭的寶藏就好了,不管是金銀還是珠寶,哪一樣不比收拾木頭省心省力,所以才會這麽提議,這會兒自然也不會要。
李鐵柱也就沒推辭,隻說:“多虧小西想着我們,省了好大功夫。”
說完還從底下掏出一張瘸腿的椅子來:“你看這個,修一修還能用,多好的東西,鎮上的人就是太浪費。”
其他社員也紛紛誇起來,拿了免費的東西,雖說不值錢,但一個個也興高采烈的。
最高興的還是劉愛花姐弟倆,顧明西有心照顧他們,床闆不說,其餘給的木頭也多是好的,桌椅闆凳雖說都缺胳膊少腿的,但拼一拼還能用。
到時候擺在屋子裏頭,勉強能湊出一點像家的樣子來。
雖說寒碜了一點,但對那個空空蕩蕩的屋子而言,實在是雪中送炭。
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人不高興。
癟老劉就十分不高興,自從沒被選上大隊長,他就整日裏耷拉着臉,也不生産隊到處轉悠了,就蹲在門口。
瞧見隔壁興高采烈的回來,癟老劉哼哼道:“我還以爲是什麽好東西,結果就這些破桌子破椅子,瞧着木頭倒是不錯,不會是破四舊的玩意吧。”
誰知隔壁鄰居也不給面子,直接說:“就是破四舊的玩意,咱們才得帶回來燒火,讓以前的封建殘餘都爲貧下中農人民燃燒。”
這也是爲什麽鄉下少有扔不掉的垃圾,真用不上了直接塞進竈膛裏,隻怕不夠燒的。
“怎麽滴,你對他們爲貧下中農做貢獻有意見?”
癟老劉被嗆了一下,冷着臉道:“顧建國不想着春耕,盡耍這些小把戲。”
“癟老劉,這你可誤會了,大隊長一大清早就去鎮上了,說去幫生産隊申請化肥。”那人将木料搬下來,“這些木材是小西回收站的,上頭說擺着占地方,讓她處理掉,這才便宜了我們。”
癟老劉擰着眉頭,嗤笑道:“化肥?他倒是真敢想,這不是癡人說夢話嗎。”
鄰居笑着問道:“怎麽,你覺得大隊長申請不下來?”
癟老劉揣着手起身,說道:“他要是有這個本事,從今往後我就跟他姓。”
鄰居笑起來:“别啊,老顧家又不缺你這麽大把年紀的兒子。”
癟老劉鬧了個沒臉,罵罵咧咧的進門了。
他媳婦忍不住說:“怎麽又跟人吵吵了,你現在可不是大隊長了,就别瞎管事了。”
癟老劉沒好氣的罵道:“我不是大隊長,難不成連社員也不是了,生産隊有什麽事情是我說不得的?”
他媳婦擰着眉頭:“你嗓門這麽大幹什麽,我也沒說錯。”
“那小西好心好意讓咱們去拉木頭,拉回來不說能用,好歹能燒吧,咱兒子也省得上山砍柴,你爲啥不答應,還不是覺得丢面子。”
癟老劉氣得大罵:“人家一點小恩小惠,你就把之前的事兒全忘了?你這眼皮子怎麽就這麽淺。”
“我沒忘啊,可白送的東西都不拿那才是烏龜王八蛋。”
“你罵誰烏龜王八蛋!”
癟老劉卻看不慣她這樣,覺得自家人給他丢面子了:“幾根爛木頭算個屁,我倒是想看看老顧家還有啥本事,顧建國也是個會裝腔作勢的,還申請化肥,他自己拉還更快點,我倒是想看看他到時候怎麽收場。”
想着,癟老劉索性出了門,将顧建國去申請化肥的事情傳來了,就想讓顧建國申請不到,到時候被架在上面下不來。
癟老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顧建國居然還真把化肥的事兒辦成了。
春耕的動員大會上,主講者從癟老劉變成了顧建國。
大隊長新舊更替,尤其兩人還鬧得不愉快,這會兒癟老劉站在前台,臉色也黑沉沉的。
顧建國動員起來,沒有癟老劉那麽多話,幾句話之後就把自己的計劃提出來。
這頭的社員一聽,頓時議論紛紛。
“這什麽新的耕作技術革命靠譜嗎,套種複種什麽的,咱也沒試過啊?萬一不成呢?”
顧建國早知道社員們會擔心,他也做了足夠的功課,針對他們的問題一一解釋。
幾番解釋下來,下頭的社員微微心安。
李鐵柱更是說:“大隊長總不會害了生産隊,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咱聽你的。”
顧建國見他們相信自己,面露感動,但還是解釋道:“大家仔細想想,就說着複種,原本咱隻種水稻,一年才一熟,其餘時間好多地都隻能空着。”
“但現在加上冬小麥,等秋收之後立刻播種,第二天春耕之前就能收成,一年就有兩次收成,那肯定比一次收成的多,你們說是不是?”
社員們一聽,也紛紛點頭:“大隊長說的沒錯,這麽一聽産量肯定能提高。”
就在這時候,癟老劉冷哼一聲,提高嗓門問:“建國,你說的法子聽着是好,但這地裏頭的肥力跟不上吧?”
“要按你這麽去種,沒幾年下來咱的地都被糟踐的不行了,總不能寅吃卯糧,完全不管子孫後代的死活吧。”
這話一說,果然引起了騷動,社員們紛紛擔心起來。
“是啊,我剛才就覺得哪裏不對,原來在這兒呢。”
“咱一年一種肥料都不夠用,土地可不能夠這麽使。”
“建國到底是年輕了點,想得不夠周全。”
顧建國看了眼前任大隊長,壓了壓手,示意社員們安靜:“關于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癟老劉在下頭嗤笑了一聲:“你該不會說要去申請化肥吧?”
“大家夥兒是知道的,咱生産隊位置不好,鎮上也不看重,年年申請年年落榜,誰不知道化肥好,可惜沒有啊。”
這時候,他鄰居喊了一聲:“大隊長,癟老劉說你要是能申請來化肥,他給你們老顧家當兒子。”
癟老劉臉一黑:“我可沒說過。”
“這不是你昨兒個自己說的,怎麽還不承認了?”
顧建國倒是不在意癟老劉說了什麽,他難得露出幾分喜色:“老劉說的沒錯,這幾天我一直在往鎮上跑,就是在想辦法申請化肥。”
“終于,昨天王書記答應了。”
“真的假的,咱也有化肥用了?”
“化肥可好使了,聽說一塊地用足了化肥,産量能直接翻一番!”
“那咱一年種兩趟的話,家裏頭的糧食豈不是吃都吃不完。”
癟老劉臉色一變,陰沉着臉:“建國,你别是隻申請了一袋兩袋,拿着百八十斤咋呼鄉親們吧。”
“化肥這東西是好,但分量不夠派不上啥用場,百八十斤往這麽多田裏頭一撒,怕是跟一碗水倒進了海裏頭一樣。”
顧建國心知這是自己當選了大隊長,癟老劉故意找茬,卻沒生氣。
他笑着說道:“申請到的化肥足夠整個生産隊使用,請各位社員不用擔心。我們要做的是風風火火幹春耕,勤勤懇懇墾荒地,争取把生産做上去。”
癟老劉嗤笑道:“話說的好聽,你倒是把化肥拿出來看看。”
顧建國朗聲道:“化肥,我現在是沒有。”
下頭一陣嘩然,癟老劉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暗道顧建國這大隊長怕是當不了多久。
誰知沒等他得意多久,就聽見顧建國繼續說道:“但鎮上的王書記已經給上河村生産隊開了化肥供應單子,隻要等化肥一到,咱們就能去領回來。”
說着還把那張單子拿出來,給社員們看。
癟老劉渾身一震,想要反駁挑刺,看着那紅鋼印卻說不出話來。
顧建國沒再搭理他,條理分明的開始安排起活兒來,上河村的春耕正式開始。
顧明東理所當然的被分配到育苗。
水稻的種植比小麥麻煩一些,生産隊的糧種還是用留種的老法子,從去年收成裏頭挑出最飽滿的曬幹放起來,等到第二年再用。
顧明東将糧種搬出來之後,再一次篩選,然後浸泡在了黃泥水中。
一個個大臉盆裏,儲存了一年的稻子被慢慢滋潤。
顧建國還是有些不放心,特意過來看了一眼:“對,就這麽浸着,這兩天氣溫高,估摸着六七天也就夠了。”
“這兩天你仔細點,晚上也多過來看看,免得被耗子偷吃了。”
顧明東自然是點頭應下。
見顧明東細心的很,顧建國倒是放心了。
催芽的過程複雜,弄得不好就會影響後頭的發芽率和生長速度,是極爲重要的環節。
第一次幹這活兒的顧明東卻半點不心虛,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異能就派上大用場了。
四下無人,異能飛快的舞動着,這一次顧明東能感受到純正的能量正融入到種子之中。
結果第一次的時候,異能用力過猛,有幾顆種子直接抽出秧苗來。
等顧明東叫停的時候,秧苗上都已經長出稻花來。
顧明東索性直接催熟了,捏開一顆稻子嚼了嚼,一股濃郁的稻香味十分不錯,他索性将撸下來的稻子再撒回去。
試了幾次,顧明東終于拿捏準确了分量,稻子雖多,但畢竟是一年生的糧食作物,不比山裏頭的果樹耗費大。
準确的拿捏比肆意的舞動更累人,但眼看着星星點點的能量融入到種子内部,激發出它們最大的潛力,顧明東還是感受到極大的成就感。
幹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很快,浸泡在泥水中的種子們就經曆了人生的第一次優化。
它們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優選良種,卻比良種更爲出色。
異能的小葉片一副累趴下的樣子,直接挂在他手腕上不動了,顧明東撥動水面:“你們可得争氣點,别給我丢人。”
忽然,他神色一厲:“誰在外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