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雖然是個間諜, 但一腔工作熱情卻半點不打折扣,當天晚上找好租房,第二天一早就搬好了家, 下午就到洛汶面前報道了, 可謂效率。
其實工作室這三個大佬的身份在管委會不是什麽秘密, 一開始大家還把人當隐藏BOSS供着,每次洛汶等人來管委會的時候,他們私下激動得飛起,就是沒一個人敢上前圍觀的。
但是自從他們知道凋零之主是個每天要做五套試卷的苦逼高考生, 銀輝大主教是隔壁省首富家的鹹魚富二代,雖然沒聽說過但特别牛逼的鮮血騎士長居然是個背着30年房貸卻被迫下崗的程序員後,大家心态就放平了。畢竟大佬的生活好像和她們差别不大。
最近聽說傳說中攪屎棍三人組中的最後一個也出現了,大家默契地開盤賭那位天災德魯伊在地球是做什麽的了?
40%的人認爲這是位獸醫,30%的人覺得她應該是養雞場場主, 剩下的則覺得這位估計是動物園裏訓獅子的。
總之都和動物有關,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得出這些結論的。
所以,幾個有權限知道施文身份的人都趁着施文回來的時候套起了近乎。
對此,施文隻能, “……”
“哥們兒, 這個不用保密的吧。”其中一個和施文最熟悉的環着他的肩膀問道。
施文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也不是不能說,隻是誰是莊家,你們賭注是什麽?”
朋友歎了口氣, “我們官方部門,不能賭錢。”
朋友斜了他一眼,“你現在可是人民教師,以身作則,戒煙吧!”
朋友反駁得有理有據,施文一時居然無言以對。
施文,“給我一根。”
“摸魚。”朋友滄桑地點了根煙,“接下來要加三年班,我重新規劃下工作時間。”
朋友把電腦一合,幹脆拉施文去了安全通道。
明明是不能賭吧!施文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回家和嫂子解釋解釋吧,你接下來三年都沒假了。”
施文強忍着笑,公布答案,“其實她是個演員。”隻是太糊了,大家都不認識而已。他想了想,沒忍住問道,“這三個選項,你們是怎麽得出的?”
“大佬出門跑業務了,給我放假。”施文朝天吐了個煙圈,說道,“我懷疑他們知道我的……”
“最開始是高鵬飛發起的,後來爲了公平,就讓老大坐莊, 賭注是未來三年的年假。赢了翻倍, 輸的倒貼。”
爲什麽你們能玩得這麽清奇。
朋友大驚,“我還沒說我賭了哪一個!難道……”他說着,臉色已經開始變青了。
“他不是自稱考古學家嗎?”
“誰在抽煙?!”突然,一聲爆喝打斷了施文的話,就見一個保安從樓梯上來,看到兩人手上的煙,兩眼一瞪,厲聲問道,“你們哪家公司的,這裏不準抽煙。”
想想,他們的老大一個連出的任務都是機密的軍王,在那邊還是當兵的;高鵬飛是預備警察,在那頭就是菜雞城防兵;做書記官的陳歐,穿越了升職成法官了;快遞員穿越了還是送快遞的;網約車司機的司馬正太,據說在那頭礦車開得特别溜……
“啊?啊,這個啊,我們都覺得做德魯伊的,應該都擅長養動物吧。”朋友喃喃說道。
“屁的人民教師!”施文沒好氣地搶了根煙,自己點着,狠狠抽了口,才說道,“老子就是被派到國師跟前打雜的小太監,有事我上,有鍋我幫忙瞞着。”
朋友終于意識到不對了,“不對啊,今天你不是應該給大佬上課的嗎?怎麽有空回來,不怕被發現?”
施文無語,“刻闆印象要不得啊。照這麽說,洛汶應該是洛哈林皇家學院的學者了。”
“做什麽?”施文莫名其妙。
不管怎樣,莊家通吃的消息還是以最快速度傳出去了,那一天管委會衆人終于回想起被加班支配的恐懼。
兩人,“……”
保安看起來很年輕,劍眉方臉,長得别有一股正氣,他已經看清朋友脖子上挂的工牌了,拿出對講機就對那邊說,“隊長,發現兩個千海咨詢的人在安全通道抽煙。”
“等……”朋友阻攔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他伸手捂臉,痛苦呻[yín],“完了!忘了這茬!”
“你們入職的時候公司怎麽培訓的,安全通道裏怎麽能吸煙呢,這麽大的禁煙标志沒看到嗎?”保安指着牆上禁止吸煙的标志,訓斥兩人。
施文連忙把兩人的煙扔地上踩滅,又拿出手帕來把煙蒂包好,并向保安誠懇認錯,“對不起,我們下次不會再犯嗎?”
“記着就好,安全通道抽煙,多危險呐!要抽去樓下吸煙區去。”看施文認錯态度良好,也就沒再多說,反正已經通知他們老大了,到時候物業會來交涉處罰問題的。
好不容易應付了保安,朋友已經臉色慘白靠在牆上呻[yín]了,施文倒還摸着下巴盯着保安離開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麽了?人都走了還有什麽好看的?”朋友問道。
“這人有問題。”施文說道。
“啥?”
“我居然一直到他走近都沒發覺,這人不簡單。”施文說道,“剛剛他出聲的時候離我們兩米都不到,沒道理我察覺不到。”
他很快就知道這個保安有什麽問題了,在唐澤昕的辦公室裏。
“老大,這是……”朋友看着站在唐澤昕辦公桌前的保安,讷讷問道。
“我們的人。”唐澤昕說道,“五千字檢讨,下班前交給我!”
“是!”朋友堅強地敬禮領罰。
“你爲什麽在這?”處理了手下,唐澤昕看向施文。
看到他們要談正事,保安和朋友識趣地出門了。
被留在辦公室裏的施文半點不怕唐澤昕的冷臉,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去。“他們給我放了一天假。”
聞言,唐澤昕眉頭就皺了起來,“那你也别到這來。”雖說他相信施文的能力,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被發現了怎麽辦?!
他把施文放到123工作室,也不指望他能監視洛汶他們的一舉一動,隻是以防那幾個人搞出什麽事情來的時候他能收拾後續,另外也是給上頭某些人一個交代。
施文翻了個白眼,“沒什麽好瞞的,我懷疑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說着,他說了下今天下午的事情,“他們壓根就沒打算瞞我。”
今天他照着課表去工作室給洛汶補課,結果才開始沒多久,溫彥就進來把人喊走了,直接當着他的面把他們要假裝大師去騙人的事情說了。
說的時候溫彥那貨居然還對他笑了笑,還對他來了句,“保密啊!”
對誰保密?!自然是對洛爸保密。
太嚣張了,簡直不能太嚣張了!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着那三人上了一輛車揚長而去。不對,車開不進老街,他還幫着他們把一箱子不知道什麽玩意兒給送到車上,才目送他們離開的。
臨走前,陶正還對他叮囑,下午小楊會來和他們商量直播間的活動方案,讓他幫着一起弄了!
他的人設隻是家教而已,家教!!
唐澤昕絲毫不在意他的抓狂,直接說道,“發現就發現吧,接下來你做事也方便點。”接着他就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施文詫異,“你就不好奇他們去做什麽嗎?”
“我大概猜到了。隻要他們的行爲不違法違規,其他的你配合就是了!”柏可的檔案第一時間就放在了他的桌上,他當然知道這幾人要做什麽。
“所以,我真的就是你派過去的工具人嗎?”施文頓了頓,問道,“能申請加薪嗎?”他覺得未來自己會忙成地主家的老黃牛。
唐澤昕默默看着他,什麽都沒說。
另一邊,溫彥帶着陶正和洛汶抵達邢老闆家準備開始招搖賺騙了。
邢老闆家位于江城有名的老牌别墅區,這類小區安保嚴格,必須要有業主首肯才能進去。不過溫彥家在這裏也有一棟别墅,所以他直接帶人進去了。
幾人到的時候,邢老闆們家的客廳已經坐了不少人,這些人大緻可以分爲三批,各自特征明顯。
一個幹瘦的老太婆帶了個形容木讷的中年婦女;一個留着山羊胡的民國風老頭正打量博古架上的玩意兒;還有一個中年老外,穿着一身黑袍子,胸口還挂了個十字架,估計是個神父。
邢老闆顯然對溫彥上門十分興奮,他雖然不知道溫二少是怎麽知道自家這些事的,但隻要能搭上一個溫二少,那溫家大少還有溫家老頭還遠嗎?
昨晚收到溫彥拜訪的消息的時候,老邢已經做了一晚上和溫家老頭稱兄道弟共謀發展的美夢了。
“溫二少來啦,快坐快坐!”邢老闆熱情地開門迎接溫彥,他雖然已經快五十了,但保養的好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不過可惜的是腦袋有點秃。
“邢總,我聽說你對那些事比較有研究,就帶朋友來拜訪了。”溫彥直入正題,拉過陶正給邢老闆介紹,“這是我最近剛認識的朋友,從小在茅山拜師學藝,最近才下山曆練。”
他們幾個好幾百歲的人了,用百度研究了半天,終于在茅山捉鬼天師、湘西趕屍匠以及東北出馬仙之間選擇了茅山道士這個設定。
邢老闆給面子的打量了一下陶正,然後接着熱情地對溫彥誇獎,“不愧是溫二少的朋友,果然年輕有爲一表人才法力高深。”
洛汶不甘寂寞地戳陶正腰窩和人咬耳朵,“明明是在誇你,他幹嘛對着神棍!”
“……”因爲拍馬屁的精髓就是不要臉。
邢老闆着給大家介紹了下彼此,原本有些不滿的大師們聽說溫彥的身份後紛露出了和藹的微笑,不過都默契地無視了陶正。可以理解嘛,金主有限,大家都是競争對手。
溫彥還跟着火上澆油,“希望邢總也照顧照顧我兄弟的生意。”好家夥,直接從朋友變成兄弟了。
果然,邢老闆滿口答應,“一定一定!溫二少的兄弟肯定也是人中龍鳳!”
大師們看過來的眼神已經露出敵意了。
“咳,邢總,既然人來齊了,那我們開始吧!”羊胡子老頭估計害怕再繼續下去,邢總會爲了傍大佬直接把生意交給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我看邢總面相……”
老頭還沒說完,坐在她邊上的老太婆突然渾身抽搐,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我靠!”洛汶被這發展吓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