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哪裏能答應啊!
趕忙站起來說道:“你想的美!”
“呵呵,想的美?”
王青河嗤笑了一下,說道:“本來想着給你們留點後路,自己找死,信不信我找人把房子推了?放心給你們留一間。”
這話一出,孫秀禾心裏是真的慌了。
王青松可能隻是吓唬他,但是王青河這家夥是真幹的出來啊!
這家夥就是個混不吝的小子。
自己怎麽就想起來過來呢!
随後瞪了一眼王平,伱沒事招惹他幹嘛啊?
對于老娘的目光,王平也是一陣的委屈,這不怪我啊!
這王八蛋莫名其妙跑來把我給揍了,我找誰說理去啊!
此時趙大田見狀,這才開口說話:“好了,好了,這分都分了,點房子的混賬事情就别提了。”
見隊長說話,孫秀禾這才松了口氣。
王青河見狀,假裝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那不行,房子有我們的一份,怎麽就算了呢!”
看了一眼屋裏,對着趙大田說道:“隊長,家裏缺個櫥櫃,和大衣箱子,再給一條大闆凳和一個小闆凳,我們隻要這幾個,這幾個東西給了,這事情就算了,房子我們也不要了。”
“不可能!給你們了我們用啥。”
孫秀禾在那發瘋了一樣嚎叫着。
王青河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弟是懶得跟你們計較,不代表我們都好欺負啊!你要是不答應,那也行,初二或者初三,我把我大哥叫來,咱們坐一起好好說道說道。這房子我砸定了。不行的話,我一把火燒了。”
說完,回到了房間裏。
都不跟幾個人說話。
孫秀禾見狀,一陣的着急,看向了趙大田。
此時趙大田也是嘴角抽了抽,暗罵一句活該,他就知道在王青河這邊讨不到好處。
這小子,打小他看着都頭疼。
想了一下,說道;“行了,你們先回去,我再勸勸。”
聽到這話,孫秀禾糾結了一下。
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辦法,瞪了一眼自己兒子:“還不回去幹嘛!”
說完,扭頭就回去了。
王平看着這一幕,一陣的茫然,不是說來找麻煩的嗎?
怎麽變成找我們麻煩了。
趕忙跟着出去了。
等人走了以後,趙大田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伸頭在鍋裏看了一眼,羨慕的說道:“這明兒才過年呢!你這就吃上白面了啊!”
村裏的白面沒有嗎?
家家戶戶的都有一點點存貨,就等着過年這天吃呢!
再困難,也得過個好年啊!
王青河摸了摸身上,想到煙已經抽完了,這才收起了手笑道:“三爺爺,您怎麽把她領過來了啊!”
趙大田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你,沒事打他幹嘛?頭都打出血了。”
“那是他活該。”
王青河無所謂的說了一下。
随後在那裏說着:“這孫秀禾是腦子有問題吧?她一個婦道人家,帶着一個半大的小子和一個小家夥,她哪裏來的膽子在那裏鬧的?沒把她們趕出去,已經是看在爹的面子上留情了。”
趙大田瞪了他一眼:“趕他走?往哪裏趕?她嫁進你們王家,戶口落進來,怎麽趕。”
随後看了一眼剛剛從裏屋出來的王青松:“就是青松,要不是他自己非要分家,她孫秀禾能把他趕出來嗎?一樣的理啊!”
王青河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确實是這個理。
王青松見狀,将拆開的散煙遞給了二哥和趙大田:“三爺爺,抽煙。這還是上次二哥給我的呢!二哥,給。”
王青河手裏早就沒煙了,見狀接了過來。
從竈台裏掏出一根燃燒的樹枝,給兩人點着了煙,又塞進了竈台裏。
随後看了一下煙,瞥了一眼自己弟弟。
這帶嘴的甲級煙,他可弄不到。
“還是這煙抽着過瘾啊!”
趙大田享受的抽了一口煙,這才說道:“我就知道她在你這裏讨不着好處。”
随後勸說道:“行了,差不多得了,你還真準備要房子啊?吓唬一下得了。”
王青河笑了笑;“我要那玩意幹嘛啊!不過我剛剛說的東西必須要給,我可沒開玩笑。他大兒子不是在城裏上班嘛!讓他大兒子給他弄新的。”
這話一出,趙大田沉思了一下,最後也沒說什麽:“那行吧,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别太過了,到時候說你們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種家事,他還真沒辦法去說的清楚。
王青河見狀笑道:“那我也不能讓我弟被人欺負了啊!我們王家還是有人的。”
房子他是肯定不能要的。
但是家裏的其他東西一點也沒給,他心裏不舒服。
特别是那個大衣箱子,可是他娘以前結婚的時候,姥爺找人給打的。
趙大田琢磨了一會,點點頭:“行,那我先回去了啊!”
說完,打個招呼背着手就離開了。
王青河在後面不忘記喊了一聲:“三爺爺,那櫃子和大衣箱子您一會說一下啊!别讓我過去硬要,臉上不好看。”
趙大田見狀說道:“行了,你過來,我們兩個去說說。”
聽到這話,王青河咧嘴笑了笑:“行,我現在過去。青松,你别過去了,這事情我出面就好了。”
說完,就出門了。
王青松看着二哥離開,在那裏琢磨了一下,沒有跟着去。
二哥在村裏不會吃虧。
給鍋裏加了一點涼水,把沸騰的熱水給冷了一下。
看二哥走了,他悄悄拿起八卦鏡在那裏看看。
此時周穎已經躺在床上,周馨則是在旁邊的桌上做作業,同時在那裏聊着天。
兩人臉上都貼着那什麽吓人的鬼東西。
但是聽到裏面斷斷續續傳來的話語,他眉頭皺了一下。
…………
周馨在那裏做作業,時不時的擡起頭來問道:“姐,錢還差多少?”
“手術費差不多了,我給媽轉過去了,不過後期的花銷才是大頭呢!沒事,錢的事情你别管了。”
“哦!”
聽到這話周馨扭過頭來繼續做作業。
随後又扭頭過來,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個……姐,不行的話,把事情告訴二叔吧,他們家有錢……”
這話引來了周穎的不滿。
“這話你跟我說說就算了啊!你可别當着爸面前說啊!你想氣死他啊!”
周馨聞言也是歎了口氣:“也是,要不是二叔,咱們家一家人也在這城區了,不用在那山嘎嘎裏待這麽多年了。明明有咱爸兩間房子的。”
聽到這話,周穎也是一陣的無奈。
自己奶奶當年是兄妹兩個人,奶奶下鄉以後,年齡也到了,沒兩年就結婚了。
後來返城的時候,因爲結婚回不去了。
奶奶的大哥八幾年的時候考上了大學,趕上出國浪潮,就沒怎麽回來過。
家裏就太太一個人。
老太太想讓兒子回來繼承她那三間工齡買斷的私房(那時候剛房改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意買,都在等分配房子,所以都是企業強制員工半價買下來的。)。
隻是那個時候八幾年,房價還很低,三間房子也就價值一兩千塊錢。
在老百姓眼中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但是舅老爺在國外留學,看不上這不到兩千塊錢的房子,還不夠他飛機票的錢呢。
就以工作忙爲由放棄了。
後來老太太感覺身體不行了,就想着把這房子給女兒。
說這房子給他爸兩間,給他二叔一間。
讓兩個人都能來城裏上班。
結果這信被二叔拿去看了,家裏人不知道,拿着這信就去了城裏。
從此二叔就進城裏上班了。
等到後來老太太去世以後,家裏一家人去城裏給老太太辦喪事的時候,才知道這3間房子被過戶給了二叔。
二叔也一早談了個對象。
一家人一開始還不清楚,還是舅老爺後來回來的時候,說是老太太征詢過他的意見。
說給他爸兩間,二叔一間。
至于後來的事情嘛!
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這一談對象,事情就不是那麽好控制了。
爲此,兩家人現在已經算是不來往了,也就偶爾二叔去看看奶奶的時候才能見一面。
…………
看了一會,他就沒有再看了。
等了一會,就看到二哥獨自一人背着一個櫥櫃從外面回來了。
“快,接着點,要掉了。”
王青河在那裏喊了一下。
王青松見狀,幹嘛過去扶着一下,将櫥櫃放在了竈台的邊上。
也沒說什麽,打個招呼又跑回去了。
沒一會,将衣櫃和闆凳給搬了過來。
包括一個小闆凳。
“都弄完了?”
王青松對着他詢問了一下。
二哥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弄完了,以後他王平要是再欺負你,你自己給我打回去,我可不幫你了,他要是叫人,你找我。别這麽心軟了。”
此時小麥也已經出來了。
看到家裏多了幾樣家具,在那笑道:“二哥,還是你厲害!”
二哥揉了揉小家夥的頭,笑了笑:“二哥厲害吧?行了,吃飯吧,餓了吧?”
小家夥頻頻點頭:“厲害!”
王青松見狀,開始盛飯。
一邊吃着飯,一邊說道:“二哥,過去沒吵起來吧?”
“吵什麽啊?我就問她,是要這東西,還是要房子?孫秀禾就慫了。”
二哥在那裏無所謂的說着。
王青松聞言呵呵一笑:“她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随後笑着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早打這主意了,不想給我去城裏弄這些東西啊?”
王青河也沒有反駁:“去城裏還要到處去找,一時半會不一定能碰到合适的,還得給你送過來,不費勁啊!這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東西,憑什麽不給我們。”
随後笑道:“其實啊!我也沒把握,她要真的不給,我還真把房子給點了啊?單位不得開除我啊!”
王青松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按道理,大哥和二哥去城裏了,這房子就和他們沒關系了。
但是按照村裏的規矩,這房子還是有他們的一份。
真要鬧大了,他們也讨不了太多的好處。
随後笑呵呵的在那裏吃飯。
幾人将鍋裏的面條都給吃完了。
鍋碗就着熱水洗刷幹淨,又給鍋裏加了一些冷水。
因爲竈台底下還有一點火。
二哥看了一下時間說道:“行了,一會得回去了,晚上下班前還得接你嫂子呢!過了年你們初二過來。初三我們上班。”
王青松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行,到時候看看。”
随後看了一眼髒不拉幾的小丫頭:“小麥,去把衣服找了,咱們去公社洗澡去。”
小家夥估計有一個月沒洗澡了,髒不拉幾的。
就連自己也已經半個月沒洗了。
王青河見狀笑道:“還是農村方便啊!洗澡不要票。”
王青松斜看了他一眼:“二哥,你這話說的,糟心不?公社的澡堂子都是丁級,跟你們城裏有的比嗎?就這都舍不得洗呢!”
聽到這話,王青河嘿嘿一笑。
一毛六一個人,确實是經常洗不起。
“行了,我帶你們過去,一會我就從公社走了。”
王青松點了點頭,進屋裏開始準備東西了。
棉襖是不用換的,等明天把外面的外罩給換了就好了。
主要是内衣和香皂。
弄好以後,幾個人一起出了門。
走在路上,王青松也在那裏一直對着小麥交代着:“這香胰子可得看好了啊!可别丢了。”
這玩意二哥在城裏三個月也就一塊的定量。
雖然丢了他還有,但是不能讓小家夥養成無所謂的習慣。
不過他感覺自己的話多餘了。
此時小家夥正拿着香皂,用毛巾小心的包起來,放在了布袋子裏。
生怕給弄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