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徹也沒有那麽能睡。
隻是一晚上，次日清晨的時候他就滿血複活。
身上逆鱗内甲融合了其他稀有裝備的特性，李徹也穿着它，無形中提升了身體恢複速度。
而且幽影，可還一直在……
幽影呢？
李徹也伸手往兩側撈了兩把，沒有找到幽影，反倒是惹到了不該惹的兇物。
“徹也醒了？”綱手側着身子躲了一下。
“綱手姐，我……”
“你在找你的刀？”綱手起身，和衣睡下的她導緻衣服上壓出了不少褶皺，“我見你睡覺都抱着它，覺得應該會不舒服，就将它取下來放在一旁了。”
“謝謝綱手姐。”李徹也勉強一笑，看了眼放置在桌面上的幽影，他暗地裏狠狠瞪了它一下。
幽影刀身輕顫，想解釋但是開不了口。
下床穿上鞋，李徹也将幽影重新别在腰間，轉頭對綱手道謝，“綱手姐，昨晚而且麻煩伱了，我現在感覺渾身都是力氣。”
“是你身體底子好。”綱手道出根本原因，“對了徹也，你使用的禁術到底是什麽情況，爲什麽你的身體幾乎沒有受到影響？”
“不是肉體，而在于精神。”李徹也信口胡謅，“我用的招式雖然說是禁術，但更貼切的是一種奧義。”
“奧義？”綱手較爲新奇，“這種奧義可以經常用？”
“并不能，而且估計往後我用不了了。”
“是精神上出了問題？”綱手猛地一驚，“我昨晚上隻顧着查看你的身體，卻忘了……”
“綱手姐放寬心，隻是恢複期比較長，對我的潛力和當前實力影響不大。”李徹也安慰綱手一句。
放下心來，綱手忍不住拍拍胸口，頓時波濤洶湧，“這樣就好，但我還是有些疑惑，你所說的奧義……”
“刀斬肉身，心斬靈魂，心之所向，披荊斬棘。”李徹也又糊弄一句。
綱手卻是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就是奧義的總綱？果然是和精神力有關。
不過也對，精神力的衍生是陰遁，而陰遁又被稱之爲‘創世之力’，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實屬正常。”
不是，你們爲什麽總能找到合理的說辭啊？
李徹也忍不住心裏吐槽，有些擔心綱手也被自己帶跑偏了。
不過綱手并沒有，她對刀術不感興趣，拳拳到肉大開大合才是她的戰鬥方式。
可沒有被帶跑偏，并不代表綱手不想和李徹也驗證一些理論。
“我讓人将早餐送進來，咱們邊吃邊談。”
李徹也看出來了，綱手這還是不打算放自己走。
很快，李徹也和綱手坐在一桌上吃飯，昨天的生疏感迅速減退，兩人看起來真的和姐弟一樣。
“在你帶領着隊員深入敵後的時候，我和戴了解了八門遁甲，并且跟他探讨了一下。”
說着說着，綱手提起了八門遁甲。
至于邁特戴，自然是李徹也第二次深入敵後時，主動将其留了下來，爲的就是讓他更好的和綱手探讨八門遁甲。
耳聞綱手說起這個，李徹也精神起來。關于八門遁甲的知識，他十分愛聽。
八門遁甲已經被李徹也偷偷修煉到了開啓六門的程度，算得上不大不小的一張隐藏底牌。
如果能在綱手的幫助下進一步完善，李徹也的依仗就會更多，不至于太過依賴被動技能的好壞程度。
當然了，規則類或者是減益類的被動技能，必須要排除在外。
“戴對人體的了解還太淺薄了一些。”綱手講解着她的理解，“人體限制查克拉原始力量的穴道，其實是一種人體自我保護機制。
它既限制了力量，也保護了人體。
本質上來說，八門遁甲的強大，是以犧牲身體生命力，來換取強大力量的禁術，尤其是戴關于第八門的設想……”
說到這，綱手正色起來，并警告着李徹也，“我不建議你修煉八門遁甲，你無需用如此極端的方式，來換取遠超當前實力的力量。
而且你已經有了奧義，也不需要再畫蛇添足。”
綱手說的一點沒錯，李徹也确實不會想着去開啓第八門，但人都是貪心的，李徹也真的很想得到開啓八門後的力量。
“綱手姐，你說能不能在降低威力的情況下，永久性的開啓八門？”
“有這個可能，但是需要兩種力量的配合才有幾率做到。”綱手的答案讓李徹也欣喜若狂，但是後續的兩個條件，卻是又給李徹也澆了一盆冷水。
“陽遁和陰遁是必不可少的，陽遁來提供生命力，并增加身體承受極限，陰遁用來将不可能變爲可能，主創造。
這是兩種遁術最直觀的特性，也是兩種力量爲什麽獨立在五屬性查克拉之外的根本原因。
它們太強了，但是有了陽遁和陰遁之後，以削弱威力爲代價永久開啓八門遁甲，顯然是本末倒置。
有那個功夫，倒不如想着如何讓陽遁或者陰遁壯大，亦或者合爲一體。”
“姐，這個題目好難。”李徹也苦着臉，“陽遁和陰遁，我根本接觸不到，怎麽修煉啊……”
“陽遁我懂，但也隻是粗略的将其應用在身體上，比如說我的怪力拳。”綱手笑眯眯的看着李徹也，“你想學嗎？”
“想學！”李徹也沒有任何遲疑的喊出聲。
怪力拳的上限比八門遁甲低了很多，但是前者無痛，後者卻是要命，兩相比較下來，優劣一眼便知道。
而且有了怪力拳，那距離陰封印以及百豪之術還遠嗎？
“不用這麽大聲。”綱手伸手彈了下李徹也的額頭，“姐姐教你就是了，但是具體能不能學，那就看你了。”
這不是綱手不誠心教，而是怪力拳的根本就是陽遁，如果體内陽遁查克拉不多，或者是根本不具備，你也隻是徒之奈何。
“不過學習的條件你是有的，昨晚幫你檢查和修複暗傷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它的存在。”綱手話鋒一轉，“隻不過如今還很弱小，等你身體再長三五年，估計就可以了。”
“三五年啊？”李徹也稍稍有些失落。
但是話音剛落，一根芊芊手指曲起來，照着李徹也額頭一彈，“身體若是不具備特殊血脈，在你這個年紀能有陽遁查克拉冒頭，就已經是天賦異禀了。
幾乎絕大多數人，隻有在年齡14歲左右，才會因爲身體發育初步成熟，誕生出陽遁查克拉。
不過不能用，可不代表不能學習，也不代表不能鍛煉。”
“姐姐教我。”李徹也虛心求教，言語也甜齁齁的。
哄人他是專業的。
綱手聞言笑的更加好看，“想要練習陽遁，或者是增強陽遁，醫療忍術是最佳途徑。
因爲醫療忍術就是陽遁的一種應用，不然掌仙術爲什麽會刺激傷者的細胞活性，讓其快速增殖，從而加快傷口愈合？
而且醫療忍術過關之後，姐姐這裏還有一個本事能教給你。”
“姐姐，你爲什麽不早點讓我遇到你啊？”李徹也臉上帶着悔恨，“不然我也不會蹉跎這麽多年……”
“臭小子。”綱手瞪了眼李徹也，但是心裏很受用，“現在也不晚，隻要你耐心，等你二十歲的時候，差不多就能和我一樣粗淺的運用陽遁查克拉了。”
“姐，我用不了二十歲。”李徹也搖頭，說的很是笃定，“十五歲就行！”
綱手再次彈了下李徹也的額頭，“别這麽早下定論，醫療忍術和怪力拳，可不是那麽好學。
想要精通，你有的苦頭要吃，陽遁查克拉你真當是五屬性查克拉那樣的大白菜？”
好嘛，鄙視鏈都出來了。
李徹也笑着點點頭，同時迫不及待，“姐，咱們現在開始？”
“不着急回你的帳篷了？”綱手揶揄一笑。
“姐姐帳篷裏哪哪都好，而且人更好，我才不想回去。”
“臭小子，我是知道爲什麽朔茂會收你爲弟子了。”綱手笑罵一句，轉頭進入正題，“直接跳過基礎，咱們從醫療忍術入門開始講。”
李徹也立即正襟危坐，綱手也迅速進入教學模式。
——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過了一周。
李徹也和綱手除了有時間出來走走遛遛彎，說着一些日常話題，幾乎都窩在帳篷裏。
一人學的認真，一人也教的認真。
綱手感歎李徹也的天賦，李徹也感歎綱手在這方面的學識，兩人越看彼此越順眼。
畢竟一個願意将真本事教給你的姐姐，和一個學什麽都快，而且會讨人喜歡的弟弟，爲什麽要互相嫌棄？
但即便李徹也和綱手幾乎天天形影不離，但也沒有人說閑話。
不是不敢，而是根本不會這麽想。
綱手看起來年輕，但隻比旗木朔茂小一歲，李徹也就是她的子侄，正常論的話，李徹也得喊綱手姑姑。
姑姑和過兒？
有些跑題，而且李徹也沉浸在知識海洋裏物我兩忘，沒有任何雜念。
他太想進步了。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是說砂忍又有了動作，而是從村裏下來了一紙調令。
“讓徹也回村休整？”綱手睜着大眼睛，“現在就是在休整期，砂忍那邊老實的厲害，隻要徹也在這裏一天，砂忍就……”
“綱手，這是命令，不是我的主意。”大蛇丸面無表情，但是心裏卻是在冷笑。
某個人喜歡玩平衡，而另外某個人又渴望着上位，自己隻是将一點消息透露一下，這就都坐不住了。
腐朽了啊！
“老頭子他在想什麽啊！”綱手十分急躁，“他是在擔心徹也？這……唉！”
末尾重重的歎氣聲，道盡了綱手的無力感。
她也知道猿飛日斬擔心旗木朔茂對李徹也的影響很負面，綱手有時候也會這麽想一下。
但是綱手的做法和猿飛日斬完全不同，她已經在很誠心的努力留人了，結果綱手這頭進展的好好的，猿飛日斬卻突然來了波反助攻。
人心得暖，不能寒啊！
“我和老頭子說一說去。”綱手轉身欲走，但是又被大蛇丸叫住。
“綱手，除了徹也君外，他率領的忍者大隊，也需要回村休整。”
綱手猛地頓住腳步，回首望着大蛇丸，“這真是老頭子的命令？”
“是他。”大蛇丸點點頭，“卡卡西和帶土回到村裏，應該還會受到口頭問責，并記錄在忍者檔案之内。”
深吸一口氣，綱手神色變得頹然，她插不上手，也無力插手。
名存實亡的千手一族，其聲望隻在民間，但……
“随老頭子願意吧。”綱手背着身擺擺手，“以後沒有難以處理的傷員，或者是碰到千代下毒，不要來打擾我了。”
撩開帳篷簾子，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大蛇丸則看着綱手的背影，蠕動了一下嘴唇。
“其實我當初也和你一樣無力。”大蛇丸心裏呢喃，“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我，以及我一直期待的‘風’。
畢竟腐朽和沒了生命的死物一樣，讓人感覺到極度的無聊和厭惡。
我還是更對會動的東西感興趣，而不會動的……沒有存在的價值和必要。”
綱手帳篷中。
她好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生生咽下。
不過李徹也最終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氣氛，“姐，是村子要調我回村了？”
“你都知道了……”
“想一想的話，也很難不知道。”
“徹也，你不要……”
“姐，其實你也明白的，錯的不是朔茂老師。”李徹也聲音平淡，“錯的也不是你。”
“徹也，你不要……”綱手眼中有些慌亂，她不想聽到李徹也的答案，她害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
她不想，真的不想！
“姐，你是忍界醫療聖手，如果腿斷了可以接上去，但是腿如果爛了，必須要截肢。”
李徹也直言不諱，他從來不會對自己認可的人隐瞞心緒，這是他抹不掉的特制。
綱手沉默下來，心裏并沒有燃起對李徹也出手的打算，一兩個人是無法代表一個村子的。
甚至突兀的有些慶幸，“徹也，不要過激，我可以跟你一起想辦法，隻要找到證據，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我很喜歡講理，也喜歡用證據。”李徹也坦然一笑，“但都行不通的話，我更喜歡用拳頭，還得用姐姐教我的怪力拳，畢竟也算是替你打的。”
千手扉間當年用命換來的四個老畢登，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欠着賬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