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那些個狗眼不識泰山的東西,下官回去就……不!下官這就去收拾了他們!”
說完,曹彥明扭臉就要走出醫館。
“夠了。”一直沒出聲的裴瑜低斥。
曹彥明被聲音震得渾身一個哆嗦。
再看到裴瑜冷冰冰的目光投來,他更是屁股一緊,差點就沒夾得尿。
:狡辯
裴瑜聲如襲人的冷風:“曹大人,你想在本侯面前,演戲到什麽時候?”
‘咚’的一聲,膝蓋還沒完全恢複知覺的曹彥明又直直跪下。
曹彥明沖裴瑜雙手作揖,“錯了!下官錯了啊,侯爺!下官實在是不知道,這醫館是您和公主殿下開的啊!不然就是借給下官十個八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做出這等忤逆之事。”
元寶冷笑,聲音也倏然間冷了下來,“照你這話的意思,這個醫館不是我開的,你就能随意帶人來驅趕了?”
“不…不是……下官沒、沒想驅趕。是手下人意會錯了下官的意思,這才生出如此大的誤會。下官本是想…想……”
元寶和裴瑜定定看着他狡辯,将其看得慢慢沒了聲音。
裴瑜冷冷:“再讓本侯聽見你狡辯半句,本侯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曹彥明仿佛當時就感覺到了舌頭疼痛,牙齒上下不停地撞擊了起來。
“我還要研究藥方,你把人帶走審問吧。”元寶懶得再看曹彥明一眼,将剩下的攤子丢給了裴瑜。
很快,浩浩蕩蕩而來的幾十個衙差以及曹彥明,全部都被裴瑜帶走了。
剩下圍觀的百姓們,也都被衛春帶人驅散。
醫館内,元寶看向戰戰兢兢偷看自己的兩個病患家屬,又氣又笑。
“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元寶說,“你們隻需把我當成醫者就行,不用把我當成護國公主對待。”
二人不敢應聲。
元寶無奈深吸一口氣,她就隻想安安靜靜地研究出藥方,怎麽就這麽難呢。
算了,怕她就怕她吧,她可沒有時間去排解這兩人的情緒。
另外一邊,裴瑜直接将曹彥明帶回了南康城的衙門,然後命人将南康城大小所有官員都召來。
上百來号老中青文武官員,将衙門的天井院子站得滿滿當當。
裴瑜坐在明鏡高懸的匾額下,冷睨伏跪在堂前、抖若篩糠的曹彥明。
“曹彥明,你是自己招,還是等着本侯審?”
不等曹彥明回答,裴瑜又看向天井院子中的官員,“你們呢?是打算自己站出來交代,還是等見到棺材再落淚?”
話落,天井院子中立馬就有官員跪倒在地,爬着出來。
“我說!我說!侯爺,我完全是聽曹大人的命令啊!是曹大人讓我修改新稅内容的!”
官員中又跪倒一片,争先恐怕地爬出來交代。
不過是短短兩刻鍾的功夫,天井庭院中竟然隻剩下一小半的人是站着的了。
跪倒的官員差吏交代的東西五花八門。
有的是指認曹彥明的行賄受賄之行。
有的完全是被現場的恐怖氣氛吓到了,連自己哪日收了老百姓兩顆雞蛋都交代了出來。
裴瑜聽得頭都疼了,事實也與他早先調查得大差不差。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曹彥明的身上,“他們對你的指控,你認,還是不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