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和金喜寶緊随其後。
屋内,陳父摟着癱軟在地的陳母,面前有一小灘黑血。
陳母嘴角帶血,眼睛睜着,但沒有半點生氣。
跑進來的陳月杉瞧見這一幕,吓得腿一軟,扶着門框險些直接坐了下來。
金喜寶及時将她半扶半抱進懷裏。
元寶直接越過二人,來到陳母身邊。
“怎麽樣?”元寶問蹲在陳母腳邊的趙太醫。
趙太醫捋了捋胡子,眉頭緊鎖着不說話。
瞧着他這幅故作高深的模樣,元寶真是想伸腳踹他。
“嘿嘿~”趙太醫趕在元寶的耐心耗盡前,咧嘴一笑,“成了!應該是成了!方才我把她的脈,咱們一直解決不了的瘀滞之象已經沒了。”
聽到這話,陳月杉稍稍穩了心神。
她在金喜寶的攙扶下,腳步虛浮進屋,聲音輕顫:“那我娘她,爲何這幅模樣?”
趙太醫站起來,笑着解釋:“不用擔心,不用擔心。這是因爲公主殿下給病人用了猛藥,将病人心頭瘀滞之血逼到了一處。現在猛然吐血,身體虧空厲害,看着有些吓人而已。”
在趙太醫給陳月杉解釋的時候,元寶已經給陳母把過脈了。
她站起來,沖投來求證目光的陳月杉點點頭。
接着解釋說:“不會有事的,帶回去吃藥,好生休養一個月,情緒不要激動,身體就慢慢能恢複成正常了。”
得到元寶的話,陳月杉和金喜寶的肩膀這才沉沉落了下來。
陳月杉看向母親,和已經十幾年未見的父親對上了目光。
被金喜寶融化的清冷疏離感瞬間重新武裝了她的巴掌小臉。
陳父眼神閃爍,嘴巴張了張,但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元寶不管着父女倆要不要交流幾句,喚人進來将陳母擡出去後,就和趙太醫一起出去了。
房間裏,金喜寶看看陳月杉,又擰眉看了眼陳月杉的生父,輕輕捏了捏陳月杉的胳膊,轉身走了出去。
等了約莫半刻鍾,身後開門聲傳來,陳月杉低着頭,眼眶紅紅跑出來。
金喜寶看着陳月杉跑走,回頭深深看了眼陳父,無視陳父擡手挽留的動作,擡腳朝陳月杉追了出去。
最終,陳父沒來得及跟自己唯一的女婿——金喜寶說上半句話,就被金喜寶派人送出了京城。
并且此生再也不能入京!
他原想着以後留在京城生活的,這樣時不時也能聽到些關于陳月杉及其母親的消息。
可是他被守城的官兵攔下了。
試了幾次,都被攔下了。
雖然守城官兵什麽都沒說,但他知道,定是女婿爲了閨女,才不讓他進城的。
幾次嘗試無果後,陳父便也就放棄了進京定居的想法,扭臉繼續過自己的潇灑日子去了。
時間悄然過去,立夏馬上就要到來。
陳母的身體在湯藥的輔佐下,已經恢複了許多。
現如今已經能下床在院子裏走動曬太陽了,也未見再犯過病。
饒是如此,陳月杉也是不放心,每日夫家娘家兩頭跑。
金喜寶餘氏等都是心疼她跑得辛苦,讓她盡管在娘家住下,她也沒聽。
這日,元寶剛剛給陳母複診完,從孫府出來。
迎面跑來一個男人,差點與她撞在一起。
未曾看見男人的臉龐,她的手腕就被對方抓在了手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