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杉語氣笃定:“不,我覺得金公子他定不是那喜新厭舊之人。”
“可看上了别家的姑娘,這話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孫太傅頓了頓,“若不是喜新厭舊的話,那他退婚,是因爲你在四季山所行之事?”
祖孫倆未能深究,因爲元寶已經進來了。
陳月杉惦念母親的病情,也來不及去洗一把臉,用手帕将臉上淚痕擦了擦,就連忙低着頭去給金元寶帶路。
孫太傅則是因爲面子挂不住,轉過了身去,直接裝作沒有看見元寶。
對此,元寶也沒有放在心上。
元寶此行,可以說是掐着點來的,因爲她知道陳母在知道女兒被退婚後,情緒激動之下可能會犯病。
趕巧的是,元寶前腳剛給陳母診完脈,趙太醫剛好從孫府附近經過,順帶來了孫府一趟。
于是乎,趙太醫又站在了旁邊,記錄下元寶給陳母施針治療的全程,完善了陳母的醫案。
完成治療後,元寶直接趕趙太醫說:“你先忙自己的去吧,我還有點兒事跟陳姑娘說。”
“哎!好。”趙太醫在太醫院穩坐院首多年,當然察覺到了孫府的不對勁,也一收往日老頑童的性子。
趙太醫走後,元寶給陳月杉遞了個眼神,示意陳月杉跟她出房間,來到院子裏。
雪花突然洋洋灑灑從空中飄落。
眼眶紅紅的陳月杉頂着頭上點點落雪,更顯得楚楚可憐。
“公主殿下,民女能鬥膽問您一個問題麽?”陳月杉不等元寶開口,就目光灼灼看着元寶問:“您能不能告訴我,金大人心悅的姑娘,是誰?”
元寶面不改色搖頭,“不知,我也是今日才聽說他有了心悅的姑娘。”
“公主殿下,這定非事實,對不對?金大人定不是因爲看上了别的女孩,才上門來退婚的,對不對?”
元寶沉默片刻,紅唇輕啓:“無可奉告,這些問題,你可以直接去問他。我叫你出來,是想告訴你,不管你和我二哥哥最終如何,我身爲醫者,不會棄你母親于不顧。”
“多謝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救母之恩,月杉沒齒難忘。”陳月杉雙手交握在腰側,沖元寶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禮。
緊接着迫不及待又問:“公主殿下!我相信金大人不是喜新厭舊之人,況且那日我們在四季山時,分明還好好的。”
陳月杉眼裏的淚光閃爍着,“是我發高熱暈了之後,金大人突然就變了。那封信,是不是金大人拿走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
元寶琢磨着這個詞,心說這能算得上是誤會麽?
那些話,可真真切切是從陳月杉嘴裏說出來的。
“公主殿下!民女求您,求您将那日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好不好?”
元寶的目光注意到陳月杉握于身前的手因爲用力,已經失去了血色。
聯想到陳月杉的遭遇,元寶不禁動了恻隐之心。
元寶無聲輕歎,剛想開口。
“殿下!”衛春臉色大變闖進來,在元寶耳邊悄聲說了什麽。
元寶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而後擡腳就走。
陳月杉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兒,也不敢去攔元寶的路。
侯府。
金家衆人,以及裴父裴母,都守在了苗氏的房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