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爲了調查清楚,還月杉一個清白!”頓了頓,金喜寶又道,“或還月杉一個公道。”
元寶定定看着他,“如此說來,你是已經做好決定了?”
“嗯!我既已拜托承安侯夫人做媒,那就是和月杉定下了婚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更何況是事關女子名譽的婚姻大事。放心吧,我爹娘那邊,我心裏有數。”
“行,那你回頭和陳姑娘約時間吧,看是我上府去給她母親診治,還是另選地方。”
“好!”金喜寶應着聲就站了起來,“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裴瑜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看來二哥并不墨迹,隻是缺個推他一把的人。”
元寶不知道金喜寶是怎麽安排的,總之第二天就有車來接她去了孫府。
貴爲大安王朝唯一的公主,又是醫者,她去孫府是大駕光臨。
傳言中古闆、不好相與的孫太傅拄着拐杖,親自來到門口迎接她,并且要對她行叩拜大禮。
“孫太傅不必多禮。”元寶虛扶一把,和攙扶着孫太傅的陳月杉對上了視線,彎唇露出微笑。
陳月杉沖元寶微微颔首,随後垂眸遮蓋住了自己眼裏的複雜情緒。
陳母的瘋症比元寶猜想中的還要嚴重許多。
元寶剛跟着陳月杉來到窗戶邊上,一個枕頭就超她們砸了過來。
幸好窗是格子窗,将枕頭格擋在了裏頭。
元寶下意識閉了眼,再睜眼才看清屋子裏的情況。
屋子昏暗,隻有她們面前這個格子窗有光線投入屋内。
屋裏空空蕩蕩,隻有一張床、一個人。
那人便就是陳母,頭發衣服淩亂、身材不健康的消瘦,一隻手被繩索拴在了床頭上。
“怎麽又掙脫了。”陳月杉自言自語這麽一句,皺着眉頭摸索出了鑰匙。
元寶按住她要開門的手,“你母親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陳月杉臉上閃過提防,“是。”
“那你這般進去,不怕被她傷害麽?”
陳月杉撇開了眼神,“不怕。”
“怕與不怕,挨了打,都是會痛的。你要是相信我,讓我來,行不行?”
陳月杉遲疑片刻,最終将手裏的鑰匙交給了元寶,退讓到了一邊。
元寶開鎖進門,面對張牙舞爪、情緒癫狂的陳母,她手起針落,輕輕松松就制服了陳母。
她也不嫌棄陳母蓬頭垢面,動手将陳母抱回了床上。
這一幕讓陳月杉既震驚又感動,心中對元寶的提防也瞬間減少了大半。
元寶坐在床沿上,給陳母把脈。
陳月杉走到床邊元寶的對面,靜靜等候。
等元寶結束診脈,陳月杉徐徐開口:“我娘是十二年前瘋的,這十二年裏,我們給她請過無數大夫,我外祖也特地爲她請來過宮裏的太醫,但無一例外都說無藥可治。”
頓了頓,她垂眸掩飾眼裏的失落,道:“若殿下也覺束手無策,盡管直說。”
正準備拿銀針的元寶:她剛剛皺眉了嗎?
她明明什麽都沒說,也沒表示啊!
元寶拿出自己的銀針袋子,耐心道:“有沒有治,總得試試才知道。現在我先給你母親施針,看能不能讓她的氣血平穩下來。氣血若是能平穩,她躁狂的情況應該能好轉些許。”
聞言,陳月杉眼裏露出了希望的亮光,不過很快,她就又強逼自己把欣喜按下。
元寶知道她是這麽多年來,經曆過太多失望,所以也沒再說什麽,認真給陳母紮了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