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元寶看着床上的嬰兒,眼眶紅熱,捏着銀針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顫。
難道這個孩子真的就救不回來了麽?
不!她不能放棄!
她深吸一口氣,将手中銀針直直紮進孩子心口位置!
“嗚哇~”
孩子發出貓叫般的聲音,手腳也輕輕動了動。
“活了!孩子活了!”穩婆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出聲。
元寶整個人頓時脫力,肩膀沉沉落下,但仍是強撐着将孩子身上的銀針全部拔了下來。
趁穩婆護理孩子的時候,元寶又給裴喻歡把了脈。
所幸裴喻歡隻是氣血有些虧損,并無大礙。
“這裏有我,公主快去休息吧。”肖臻遠看出元寶耗費了大量的精氣神,又是感激又是歉疚。
元寶點點頭沒有說話,看了眼小聲啼哭的嬰兒,又看了眼喜極而泣的裴喻歡,這才轉身離開。
一出院子,承安侯夫人等人立馬迎上來。
承安侯夫人對元寶鄭重行禮,滿目感激,“今日幸好有公主殿下!如此大恩,我們承安侯府記下了!日後……”
元寶微微彎唇,打斷她的話:“侯夫人客氣了,喻歡是自家妹子,我怎可能看着自家妹子遇險于不顧?”
“我家元寶肯定也累了,先讓我家元寶去歇息片刻吧!”裴母看到元寶衣領已經被汗濕,心疼地說。
承安侯夫人反應過來,忙不疊招手喚來侍女,讓侍女帶元寶去客房更衣歇息。
元寶換過衣裳,在客房盤腿打坐休息了将近一刻鍾,這才感覺恢複了氣力。
隻是……心頭怎麽會有種浮躁的感覺?
就在元寶捂着胸口、秀眉輕蹙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裴瑜站在門口,瞧見元寶的模樣,立馬緊張闊步進來,“怎麽了?”
“無事,隻是感覺有些心煩意亂…”元寶猛的想到什麽,眼睛倏然睜大,“佛像!是佛像的問題!”
她将肖臻遠所說關于佛像之事,轉述給裴瑜聽。
末了單手握着裴瑜的胳膊,略顯急切問說:“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裴瑜神色嚴肅點頭,“我還以爲自己是因爲擔心喻歡,經你這麽一提醒,我才意識到,這種感覺完全就跟那日咱們在庫房看到佛像的感受一樣。”
“走!咱們去看看那尊佛像到底有沒有端倪。”
面對元寶和裴瑜要去佛堂的要求,承安侯夫婦雖然不解,但仍是親自領着二人去了佛堂。
元寶裴瑜一眼就認出了那金光锃亮、寶相莊嚴的佛像,和當初淨晦送到他們府上的佛像雖然不同,但他們莫名就是有着一股直覺。
當着承安侯夫婦的面,元寶直接伸手将佛台上的新佛像取了下來。
轉身詢問承安侯夫人:“請問夫人,這尊佛像可否是您今日新請回來的佛像?”
承安侯夫人一臉緊張和茫然,點點頭,“是啊,有…有什麽問題麽?”
元寶不答反問:“是從哪裏請來的?相國寺?”
“不是,這是左都禦史府夫人贈我的。有…有什麽問題?難道,難道喻歡突發難産,是因爲拜了這尊佛像?”
元寶和裴瑜對視一眼,沒有回答。
他們無法回答承安侯夫人的話。
無憑無據的,他們憑什麽說這佛像有問題?憑什麽說裴喻歡難産就是因爲拜了這尊佛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