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又詢問一衆暗衛,在确定沒有人受重傷後,給他們抛了幾瓶自己調配的止血、利于傷口恢複的藥丸藥粉,便就和秋語回家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快三更天了。
元寶顧不上收拾自己,先是給秋語處理傷口。
秋語知道孰輕孰重,也沒有和元寶客氣。
爲了忽視傷口的疼痛,秋語轉移注意力問說:“小姐,那個倭人,還要不要繼續審?”
“不審了,審也問不出來什麽。這回咱們應該是已經把瀾州城内的細作連根拔起了,也值了。”
“那我也是爲國立功了,隻可惜我是女兒身,不然我高低得問皇帝讨個獎賞。”
“女兒身怎麽了?等着吧,待回了京城,我就進宮幫你要少賞賜去。”
“真的?”秋語歡喜地問說,倒真是沒怎麽在意傷口的疼痛了。
歡喜過後又有些犯愁,“可是皇帝能給我什麽賞賜?金銀珠寶?都是些俗物,我又用不着。除了這些,我也想不出來什麽了,皇帝又肯定不會封我做官。”
說話間,元寶就手腳飛快地給她處理好了傷口,并完成了包紮。
“你躺着慢慢想吧,我回去洗漱,趕緊休息一會兒去了。”睡不到兩個時辰,就又要起來,幫着忙活五哥哥娶親的事情了。
她有預感,肯定會有人想讓五哥哥的婚宴不太平,所以她要養足精神,把那些人全部誅殺在婚宴之外。
瀾州城東的一處農莊地窖當中。
辻江康生赤着上身,左胳膊上纏着厚厚的繃帶。
在他面前,站着他僅剩的一名手下。
“少家主,咱們還是在此養傷,等日後尋到了機會就出城去吧!咱們的計劃失敗,現在金元寶肯定早有防備,咱們就算去,也肯定讨不到什麽便宜的!”
辻江康生面色陰郁,“不,金元寶殺害我那麽多手下,我決不能就這麽逃跑!哪怕戰死,我也要把她的哥嫂殺了!”
那屬下見勸不動,隻能道:“讓我去吧!我喬裝成金府下人,伺機動手。您貴爲辻江家的少家主,不能冒這個險!您的身上還肩負着重振辻江家的重任啊!”
辻江康生沉默良久,最終點頭同意。
清晨,主仆倆便悄悄打開了農戶家的地窖門,滿身臭蘿蔔味的從地窖裏出來了。
主仆倆冒着露水,朝着金家而去。
可是距離金家還有兩條街時,他們就寸步難行了!因爲官府的人十步一巡邏,簡直說是把金府圍成了鐵桶都不爲過。
“走,去蘇家!蘇家守備肯定不會這麽森嚴。”辻江康生低聲吩咐,“咱們先把新娘子殺了!然後你再喬裝成新娘子,在拜堂之時,将那金玉寶誅殺在金元寶面前!”
“是!”
主仆倆又往蘇家而去。
就如辻江康生猜想的那般,蘇家雖然也加強了守衛,但并不像金家那般密不透風。
他們很容易就喬裝成下人,混進了蘇府,并一路暢通,來到蘇妙菡居住的院子。
透過支開的窗戶,他們看在盛裝紅裙的蘇妙菡正坐在床上,房間裏起碼有六個使喚的丫鬟婆子。院子裏正忙碌着的,也有十來人。
辻江康生和屬下對視一眼,那屬下馬上會意,腳步匆匆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