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要先忙去了,裴姑娘你安心等候,待回了京,我立馬讓我爹娘去貴府提親!”
“好!”裴晶晶做着馬上就要嫁入承安侯府的美夢,根本不知道自己搞錯了對象!
而将裴晶晶帶來林場的那個男人,在見到事情已經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之後,早就已經躲得遠遠了。
反正已經掌握了裴晶晶謀殺裴喻歡的證據,不管裴晶晶嫁給誰,最終都得爲他做事!
裴晶晶穿戴好衣服後,在營帳中聽着外面亂糟糟的動靜,等到了将近天黑,這才等到掩着面的男人進來。
“事情已經成了!”裴晶晶激動地站起來,沖男人行了大禮。
她嬌羞地絞着自己的頭發,“肖世子說,等回京,他立馬就去我家下聘。真是感謝大人了,隻是不知大人到底姓甚名誰?”
男人聲音古怪:“不必客氣,日後若是有你幫得上的地方,望你不要拒絕就行。”
“怎麽可能拒絕大人呢?俗話說,女子嫁人就是投胎重生,大人與我而言,就如再生父母!”
男人見裴晶晶如此愚蠢,絲毫沒有發覺事情出了差錯,便放下心了。
他不再和裴晶晶廢話,趁着夜色将裴晶晶送離了東郊林場。
“嫂子,還是沒有抓到殺害阿月的兇手麽?”裴喻歡在喝下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後,都來不及将侍女端到跟前的梅子含進嘴裏壓制苦味,就連忙問元寶說。
元寶神色凝重搖頭,“沒有,裴瑜說,現場除了阿月的屍體,什麽都沒有留下來。”
“那……那肖公子那邊呢?他不是看見兇手了麽?也是一無所獲麽?”
“嗯,經查,那個兇手并未在營地中。”
裴喻歡一下就跟脫了力那般,往後靠在床框上,傷口受到牽扯,疼得她龇牙咧嘴。
可傷口就是再疼,也沒有她心裏疼;嘴裏再苦,也不比她心裏苦澀。
沉默了良久,她這才不願接受地确認問:“嫂子,那此事,是不是就要不了了之了?”
元寶沉重點頭,“不是不了了之,是實在無從查起,如果有新的證據,自然是會往下順藤摸瓜的。”
瞧見裴喻歡馬上就垂眸,簌簌往下流起了眼淚,元寶輕歎一聲,來到床旁坐下。
“這便是選擇‘富貴’要承擔的,京城權貴的生活,從來不是百姓眼中所看的那麽光彩。”
裴喻歡抽泣,“我知道這條路會很難,但是我沒想過,會有人因我而死。阿月她才比我大一歲啊,她說……她說她打算明年就和自己的阿郎成婚。”
元寶正色,“喻歡,太多愁善感,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要學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不然你的柔軟,會成爲别人傷害你的武器。”
裴喻歡茫然,似懂非懂。
“喻歡,你現在要是後悔,還……”
“我不後悔,隻要肖公子不退婚,我就嫁給他!我要擁有權勢,要查出殺害阿月的兇手,要讓想傷害我的人望而卻步!”
聞言,元寶的眼裏流露出贊賞的目光。
這姑娘能這麽想,那真是太好,不枉她一眼就看中她。
因爲裴喻歡遇襲的事兒,原定三天的秋獵活動,第二天就結束了。
澹台蓮華心情很差,上禦駕的時候臉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所有大臣們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将澹台蓮華的怒火惹到了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