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歡娘做的,而且我帶來的士兵,大多都是疆州的人,這錢,或許就是他們手裏面流通出來的,憑什麽一下子就認爲,這件事和歡娘有關,也許是其他人買了軟煙羅的裙子,想送給小雅呢?”
金多寶一瞬間就赤紅了雙目,上前抓住元寶的手,努力哀求一樣的說着:“妹妹,你告訴我,這都是一場玩笑,對不對?”
若是其他事情,元寶或許就這樣将錯就錯,給哥哥一個面子,翻篇揭過去了,但現在對方明顯要的,就是她和孩子的命,如此,就不應該被原諒了。
元寶抽出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哥哥,你告訴我,我如何承認這是一場玩笑?你剛剛說的确實有可能,但我想問問,你帶來的大多都是一些沒有家室的男子,連我都不認識,又爲何要買通小雅,讓她來害我?
再者,這一錠如此碩大的銀子,不下二十兩,你覺得尋常士兵能夠擁有麽?還是說像你這樣的将軍級别,才能夠得到這樣大的銀子做軍饷,其他的人,基本都是碎銀子!”
金多寶面若死灰,踉跄得厲害,元寶說對了,這樣大面額的銀錠子,确實不是随随便便什麽人都能拿出來的,“可,可這樣也不能證明是歡娘,妹妹,一定不會是歡娘的,她也沒有理由害你……”
這一下金多寶完全忘記之前發生過什麽事了,元寶也懶得和他多說,隻是放柔了嗓子,說道:
“哥哥,還是那句話,你如果有膽色的話,我們就一起去看看歡娘的真面目,我要問問她,到底爲什麽,要這樣害我!
若你沒那個膽量,就在靜園裏面好好休息吧,等确定好了之後的事情,我會來通知你的。”
“裴瑜,奶娘找好了嗎?”
“還在找,”裴瑜吸了口氣,“媳婦兒,你要親自去見歡娘?”
“是!”
元寶面無表情的說:“一個兇手,做了一件自己很得意洋洋的事情,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炫耀,想要看到自己的成果。
歡娘是不是兇手,等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就知道了!我也想問問,她爲什麽會無緣無故流産,爲什麽我的小侄子,突然就沒了!四哥哥,我想,這也是你百思不得其解的。”
明明華唯一和司徒邑都給歡娘診斷過,都說歡娘的胎像很好,比元寶的還要穩定,可爲什麽就是這樣一個穩定的胎像,說沒就沒了呢?
原因,隻有歡娘知道。
金多寶一下子就跟老了十多歲一樣,整個人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發呆。
元寶已經不想安慰哥哥了,有些事情隻有他自己想通了,才會得到真正的釋然,旁人,幫不了他。
元寶這樣說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很快就找到了苗氏等人。
一家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商量着孩子的事情,結果就見到元寶來了。
苗氏心疼的迎上來,沒好氣的責備道:“你這孩子,怎麽不多休息休息就出來了,還不穿鞋!!”
這對于剛生完孩子,體虛的産婦來說,受涼可是大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