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這樣想着,到下午的時候就帶着人,風風火火下了山,直奔着靜園而去。
都說爲人父母,都是痛并快樂着的,可元寶卻不這麽認爲,本來懷孕就足夠難受了,現在還坐在馬車上搖來晃去,經過一陣搖晃,孕吐了好幾回,内髒跟火燒似的難受。
到了靜園門口的時候,元寶趕緊在冷霜的攙扶下,下了車,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拍胸大口喘氣,好不容易氣息順暢些了,她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四下一看,頓時愣住。
門口的石獅子被挪開了,換成了兩棵長青柏,确實茂盛了很多,但莫名顯得有點兒小氣?
随後她再看看靜園的門房,原本每日跟鬥雞似的兩個門房,這會兒随意坐着,撐住腦袋打呵欠,昏昏欲睡。
元寶不由得蹙眉。
自己離開這七八日,難道就沒有威信可言了?這些門房一個個都懶散成什麽樣子了,哪天被殺手刺客什麽的溜進去,還得了?
經過之前的一系列刺殺事件,元寶現在可是很有危機意識的,縱觀整個西州,無論是内憂還是外患,都有,自己如果不小心一些的話,豈不是要被人殺得片甲不留,最後還連累了裴瑜?
這樣不好,這樣不行……
元寶深吸了一口氣,昂首闊步挺胸的走了進去。
冷霜是最見不得這些的,見有人懶散,當即狠狠的咳嗽了一聲,以作提醒。
但沒想到那兩個門房歪歪斜斜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又閉上了眼睛,旋即又猛地睜開眼!
“夫、夫人?”看守靜園的門房一見到元寶,仿佛被貓叼走了舌頭,一副見鬼的樣子。
另一個門房趕緊正色,顫巍巍的正色說道:“夫人,您,您不是去南山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奴才這就進去禀告……”
還嫌棄她回來得太快?拜托,這裏是她家,她是一個孕婦,出去七八日,回家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元寶皺眉,冷着斜睨了一眼門房,見他要往裏面跑,當即淡聲道:“站住。”
進去禀告?她回自己的家,還需要跟誰禀告麽?
向誰禀告?
祖宗的牌位也不在這兒啊,真夠稀奇的!
還有,這個時間裴瑜應該是在衙門公務的,這小門房話裏話外的意思,難不成是這靜園換主人了?裴瑜也不是那種人啊!
門房畏畏縮縮的看着元寶,臉上的表情跟哭喪别無二樣:“夫,夫人,您有什麽吩咐嗎?”
“吩咐不敢,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看好家門,别玩忽職守,我這人是好說話,但不代表沒脾氣,明白了嗎?”元寶不予理會,直接帶着冷霜一幹人等走進了靜園。
别說元寶這個女主人生氣,就算是冷霜秋語,還有花阿嬷這種稍微級别低一點點的,看着此刻的靜園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怎麽出門七八日,再回來,這些靜園的仆從們,都跟吃錯藥了似的,變了個人一樣,再沒有之前那種風風火火的幹勁了。
這其中定然有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