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瑟瑟發抖,這到底是什麽鬼熱鬧,這種熱鬧是人可以看的?
可是裴瑜有言在先,親自邀請他們出去看熱鬧了,要是不給這個面子的話,裴瑜恐怕是會和他們沒完沒了啊,沒辦法,衆人隻能膽戰心驚的朝着外頭走了出去,想着看看,裴瑜到底想做點什麽。
咚咚咚!!
城中用來召集城裏面百姓的鍾聲響了起來。
“娘,我們不能出去,不可以出去!萬一是爲了騙我們女孩子出去,然後綁去給倭寇的怎麽辦,嗚嗚嗚……”
“是啊,孩他娘,咱們兩個老東西先出去看看情況再說吧,再者說了,這個斷頭台的鍾聲響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事兒,要麽是殺人,要麽就是有人被殺,和咱們普通老百姓沒幹系,都出去看看才是……”
“這是規矩,但凡有人被定殺頭,那是得全城百姓都去看,以儆效尤的,要是被調查出來沒有過去,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給把柄在那狗官的手裏呢,女兒啊,咱們出去吧,沒事的哈,往臉上抹點土,讓自己看起來醜點就沒問題了。”
類似想法的人并不止這一家,元寶帶着秋語冷霜走在街上聚集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些聲音,當即唉聲歎氣,對秋語說道:“聽見了嗎,涼州的百姓,現在一個個都像是在走獨木橋一樣,人人自危,可見這涼州的治安是何等離譜了。”
“還是咱們西州好,在小姐您和姑爺的治理之下,大家夥兒都幸福了不少。”秋語嘿嘿說道,拍馬屁她最在行了。
“行了,别在這裏誇我,還是澹台蓮華上位之後,頒布的法令比較合适,我們都是按照律法辦事罷了,有罪要懲,無罪要還清白,秋語,你去尋個高處,我們遠離人群,省得擠壞了我。”
元寶現在身懷六甲,當真是不願意跟大多數人一樣擁擠來去的,所以就想着尋個制高點,看看自家男人是怎麽處理涼州這些政務的就好了。
現在的涼州,需下猛藥!
元寶帶着冷霜秋語,輕功一躍直接就上了屋頂,居高臨下的看着底下發生的事情。
“大人,大人!裴大人,您直接将魏大人押上斷頭台,會不會不大合适,這要是讓全城百姓看見了,以後不好收場呀!”一個和魏巍交好的幕僚看見魏巍的眼神,頓時就迎上來嚴肅說道,“您要是做得太過火了,恐怕整個涼州的百姓都會人心惶惶,難道大人您是想落得一個刻薄的名聲麽?下官希望大人您能夠認真一些,慎重一些對待問題!”
“你是何人?”裴瑜上上下下看了一眼。
幕僚自報家門:“我乃永慶七年解元!謝之缺!”
之缺是字,一般學子都不會将自己的真實姓名說出來,都是以字号稱。
裴瑜冷笑道:“原來隻是一個解元,連官身都沒有,憑什麽來這兒幹涉本大人的事,還是說,謝解元你打算教本官做事啊?又或者說,謝解元是要偏袒魏大人咯?”
“裴大人慎言啊,小人隻是不想魏大人蒙冤罷了,如果裴大人您這樣認爲,那小人也沒有辦法!”謝之缺一副要擺爛的樣子,“但是後世的史書會怎麽寫裴大人,小人就不知道了。”
“一口一個沒辦法,一口一個不知道,既然沒辦法,又不知道,那你插什麽嘴,還不給我滾?”
裴瑜直截了當的給了謝之缺一個冷臉,和元寶所想的話是一模一樣,“如今涼州動蕩不安,需下猛藥才能治,魏大人若無罪我自然會釋放,但若有罪,沖着你現在這句話,我完全可以讓你一并受罰,謝解元,莫要因爲一時間的沖動,斷了自己的青雲路啊,明白本官的意思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