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我最後再說一次……”
裴瑜的話還沒講完,元寶吐了吐舌頭撿起他的話來:“下不爲例!”
“我看你把我的話記得聽清楚,卻從來沒有往心裏面去,更别說照做了。”裴瑜歎了口氣說道。
元寶:“那還不是爲了你麽?”
“呵呵,現在又變成我的不對了?媳婦兒,你到底什麽時候能夠成熟一點,别老是拿我做擋箭牌?”裴瑜揉了揉酸痛的額頭,真是被元寶氣得沒辦法了,他拖着松本的屍體往元寶說的方向走了過去,“你在這裏休息,等着,我去地道裏面看看,等鷹眼他們過來了,再讓他們進來找我,知道了嗎?”
這地宮是倭寇用來逃跑的,不知道通往何處,但裏面一定是步步殺機,現在讓元寶進去無非是給自己拖後腿罷了,與其讓媳婦兒奔忙,自己也分身乏術,裴瑜甯願把人留在外頭,省得出什麽岔子。
元寶和松本打鬥一場也累得慌,加上被李氏和周瑩兒綁過來半天,早就累得夠嗆了,現在便是裴瑜讓她跟着進去,她也不會跟着進去的,所以就按照裴瑜說的話守在了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巧丫說着話。
“小姐!您沒事吧!”冷霜秋語急匆匆的趕過來,第一時間檢查了元寶的情況,然後才狠狠松了口氣。
元寶說:“我沒事兒,裴瑜進去了,你們快去幫忙吧,那麽多倭寇,我擔心他一個人處理不來。”
“是!秋語,你在這裏守着,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要是小姐再出什麽差錯,看我怎麽收拾你,我去幫姑爺。鷹眼,我們走!”冷霜狠狠地斥了秋語一句,把人都斥成鹌鹑了,直到冷霜的背影消失,秋語才癱坐在地上。
“吓死人了!小姐,您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任性了,要是再來一次,我沒被冷霜打死,也要被您吓死了!”
“好啦,這次算我不對,行了吧,不過我一開始就說好了有計劃的,你自己沒辦法給自己開脫,應該也不能怪我吧?”元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長大後自己好像确實比較任性,害得身邊的人‘不得安甯’,不過她覺得自己沒辦法改。
要是常規的按部就班,哪能這麽快解決西州這邊最大的隐患?這可是倭寇!當年裴斯年幾乎傾盡了半朝之力才将他們打服的,現在死灰複燃,自己僅僅是一個人就拔除了松本這個心頭大患,不費一兵一卒,可沒算好心辦壞事吧?
元寶閃閃爍着。
秋語幽怨了:“什麽叫算你不對,本來就是你不對嘛!對了,這個是……”
“哦,她是巧丫,阿爹是倭國夥頭兵,阿娘是我們本朝的女子,我想着既然身上留着一半大安王朝的血,又沒做過什麽壞事兒,剛剛還幫了我不少忙,我就答應讓她留下,到時候給她找一戶好人家安置。”
“巧丫啊……”秋語眯了眯眼睛,不是她特地針對一個小丫頭,而是這丫頭身上有一半的倭國血脈,更親近爹還是更親近娘這邊,說不準呢,說難聽點,奸細一般往往隐藏得很好,不得不防。
元寶感受到秋語這樣的視線,也由着她去了,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
巧丫雖然幫了自己不少忙,但輕重緩急她分得清楚,若巧丫是個心惡的,自己卻留下,那才是真的好心辦壞事了,所以秋語要調查要防備,都由秋語去,這也是對彼此都負責任的做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