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是真的沒有想到,周瑩兒的手段如此低劣,居然想着壞了她的清白,用男女關系來羞辱她,真不知道該說周瑩兒小兒科,還是該說她狠毒了。
巧丫詫異,“也是哦,松木太君性情殘暴,喜怒不定,最喜歡征服女子,哭的越大聲他越喜歡,還是不哭比較好,沒準一個不感興趣就不要你了呢,嘿嘿。那你快點洗漱吧,洗漱了吃點東西,我這兒有半個饅頭,便宜你了。”
“巧丫,謝謝你,沒想到倭寇大本營裏面還有你這樣心善的人,你放心,等我逃出去了,我一定捎帶你一把,将你帶去最近的大安王朝城池裏頭,讓你好好生活。”
“别。”巧丫擺手拒絕了元寶的好意,“我那禽獸爹雖然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但他對我還算一般般吧,沒讓人糟蹋我,也沒打過我,雖然是吃不飽飯,但能這樣活着我也很知足了……不過你到底犯了什麽事兒呀,我見周小姐很讨厭你的樣子。”
“唔?或許是因爲,她背叛了大安王朝,投靠倭寇,我想調查她,所以就恨上了?我也不明白,人嘛,愛恨總是由不得自己的。我又不是金錠銀錠,做不到人人都喜歡,周瑩兒想恨我,那是她的自由,隻可惜……我沒辦法找到證據,證明周瑩兒和倭寇之間的關系。就算官府來了,她也可以死乞白賴的,說自己是被倭寇人逼的,綁到這兒的。”
元寶語焉不詳,好像有點套話的成分在裏面,但巧丫也分不清楚套話是什麽,一聽元寶這樣說,當即嗐了一聲,倒豆子似的,将周瑩兒的可疑之處說給元寶聽了。
倒不是想要幫元寶,而是覺得元寶進了松木房裏就是半個死,讓她做個啥都知道的明白鬼,也算是積德行善,讓自家那禽獸爹活久一點,照拂自己久一點了。
巧丫說:“這還不簡單?周小姐來了咱們這裏之後,爲了讨好松木太君,一個勁的學習倭國的禮儀姿态。”
“這能說明啥?”
“說明她投敵背叛了大安王朝呀,你想想,如果她是一個俘虜,學倭國的禮儀姿态做什麽?倭國女子都是穿木屐走路的,姿态和你們穿繡花鞋的不一樣,你看,就像我這樣……”
巧丫的父親是倭國人,雖然母親勒令她和大安王朝的女子一樣生活,可母親死後爲了生存,巧丫不得不學這些東西,所以現在走起倭國女子的步伐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你再看看我這樣。”
巧丫用大安女子的步伐走了幾步路。
聰慧如元寶一下子看出了裏頭的端倪。
步履姿态不一樣!
就算再怎麽掩飾,也總有一些穿久了木屐的狀态,這是磨滅不了的!
像周瑩兒這樣的人,如果想要讨好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完全和自己敵對的倭國人。
在學習對方喜歡的禮儀這件事情上面,肯定是努力在努力,然後情不自禁,就讓這些姿态刻畫進了自己的骨子裏,想改?是很難的!
到時候三堂會審,一番證明之後,周瑩兒想不承認通敵叛國的罪名都難。
“巧丫,我明白了,謝謝你,我還是那句話,等我逃出去了,會順便救你出去,讓你不用再像現在這般,灰頭土臉的過日子。”元寶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沒人願意一直這樣,灰撲撲的,用假面具生活下去。
巧丫剛想說點什麽。
外面就傳來了周瑩兒狠毒的聲音。
“你個死丫頭,讓你來盯着她洗臉的,你倒是先和她聊上了?信不信我禀了太君,将你的皮剝下來做燈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