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這麽讓她帶着人走了?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把柄的,爲此元寶還躲在家裏面裝病呢。”
鷹眼覺得這樣放過主簿,有些太便宜了,這崽子可是把半個西州的稅收和民脂民膏,都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啊。
裴瑜不疾不徐的搖了搖頭,“沒事兒,他跑不了,要是一個周瑩兒出面就能夠将他帶走,那我裴瑜這些年的侯爺也白做了。我們要抓的并不是主簿這個小喽啰,而是背後的人。”
“背後還有人?”鷹眼扶額,“我們來這裏之後已經解決過很多撥人了,李雲姿,前朝,淩家,現在還來一個背後的人,主子,你說這西州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黑惡勢力層出不窮的,就不能安生過日子嗎?不過我倒是奇怪了,主子,你是怎麽知道主簿背後還有人的?”
“傻子,虧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多年的老人了,還說自己的八品武者呢,連最近西州多了很多奇怪的人,都沒察覺出來?
西州寒潮,大家夥兒恨不能躲在家裏再也不出門,你說到底是什麽樣的百姓,才會一直挑着擔在縣衙門口假裝做生意?”
“别有用心的人才會這樣呗!不過我想不明白,前朝已經迫于您的威懾退出了西州,淩家和李雲姿他們都已經被連根拔起了,誰還這麽有閑工夫,做這種吃力不讨好,還會滿門抄家的事情?”
“自然是想要坐在那個位置上面的人,你當真以爲這天下之大,隻有袁家和前朝,想要得到那個位置嗎?”
裴瑜緩緩的搖了搖頭,臉上一副運籌帷幄的鎮定,
“西南,常年處于混亂之中,雖然全部都被掌握在朝廷的手裏,但朝廷向來無暇顧及南邊,一心一意的跟北邊打長久戰鬥,自然就滋生了這邊的某些人心浮動,開始肖想不屬于他們的東西。
有時候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眼睛是會被蒙蔽的,壓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想着一往無前的沖,結果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麽說的話鷹眼就明白了,“主子你的意思是,西州這邊,不,整個西南地區!都有人想要屯兵造反,企圖在西南劃地爲王?”
“嗯,而且這勢力絕對不止一股,我們能做的隻有将最大的那一股勢力抓出來,然後狠狠的懲治,這樣才能敲山震虎,讓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徹底死心。主簿,隻不過是放出去的餌料罷了!”
裴瑜笑着說道,“說起來還得感謝元寶,要不是她挑撥女眷之間發動内讧,事情發展得還沒能這麽順利,主簿被抓,他背後的人肯定是按捺不住了的。
現在周瑩兒将他全須全尾的帶走,夫妻倆沒受一點壓迫,反倒惹人懷疑,鷹眼,你去運作一下,把消息傳出去,就說周禮貴是皇上派下來治理西南混亂的,而周瑩兒是周禮貴的親妹妹……”
周瑩兒自作聰明覺得這樣做,就能夠壞了自己和元寶的計劃,殊不知她動手将人帶走,才是推動了一切的進城,讓主簿幕後的人,能夠快速的浮出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