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爲了讓西州的女眷們,守望相助,互相幫忙,不要被男人和不公平之事欺負呀!”
元寶似乎是被李氏牽着脖子走了一樣,實際上,眼底一片狡黠。
瞧瞧這是什麽來着,随便找個突破口一激怒,埋在西州這片南方大雪中的陰暗,立刻就要浮出水面了。
裴瑜還說她沒辦法查清楚是是非非來着,現在看,也并非特别難!
李氏:“那不就對咯!你滿西州找找看,除了那些潑辣刁鑽的商人婦。
我們這些家裏男人,在縣衙裏做活兒的,哪一個沒被劉氏欺負過?還指望出了事兒,讓劉氏給咱出頭?
甯想冬日開桃花,莫想劉氏助人爲樂。
就比如說六個月前,你和裴大人還沒來西州的時候,她家男人過生辰,大擺筵席,邀請同僚和女眷。
但是吧,做的卻是那種受賄之事,按照送禮的貴重程度來排座位。
不僅要送給她家男人,還要送給劉氏這賤婦。
我呸!謀了個一個金簪子過去,那金簪子,可相當于我家那口子大半年的俸祿了!”
李氏想想那金簪子就覺得肉疼,是她家那口子在外頭嫖-娼,活兒好,那些不要臉的女人送他的定情之物,然後她生氣了,家裏那口子就拿出來哄了她。
誰知道沒戴幾日,就被劉氏以好看,借着戴戴撐撐生辰宴的場面爲由,拿過去就再也沒歸還了。
之後得知钗子是妓-女戴過的,劉氏那賤婦還狠狠排擠了自己一頓來着,主要呀,還是用那等下作的法子,吩咐大家夥兒不跟她玩雲雲。
現在要是給劉氏當上互助會的領頭人,那西州女子真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李氏氣得胸膛起伏,完全不顧其他的事兒了,對元寶咬耳朵嚷嚷起來。
“還有,劉氏經常放印子錢,要債的時候,逼死了好幾家人。”
“她娘家小舅子也不是什麽好貨,以前跟在淩家那混賬子底下,欺壓民女的。
看上過一個漂亮小女子來着,要擡回家做暖床,那女子不願意,劉氏做了啥?
找了十五個乞丐把女子輪了,然後挑斷手腳筋,丢進了最下等的窯子裏。”
“如此欺辱女子的賤婦,裴夫人,你覺得她配做女子互助會的領頭人,配替你出面開設粥棚,救濟百姓嗎?”
李氏滿臉的怨恨和怨怼,但唯獨聽不出她話語裏面的虛假。
元寶和洛無憂對視了一眼,心中驚濤駭浪壓都壓不住。
西州,果真是不法之地。
一個小小的主簿,尚且腰纏萬貫髒錢兒,而一個小小的主簿夫人劉氏,更是手滿鮮血,惡貫滿盈。
“如此,照李嫂子這麽說,那劉氏定是不能擔當女子互助會領頭人一職的!”
“是呀!”李氏松了口氣,總算把這事兒攪黃了,要是劉氏得了這麽大權力,以後有她們這些女子好果子吃。
但元寶這會兒又搖了搖頭,“李嫂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一時半會,你說的這些事兒……我沒辦法消化。
我這人雖不是什麽聰明的,但向來講究捉賊拿贓的事兒,沒證據的事,李嫂子以後莫要再說了。
今日我當沒聽你說過這些話,另外劉嫂子代替我管理女子互助會的事兒……容我再想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