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元寶除非是聾了,才聽不見這般大的動靜,她走過來,笑着看向周瑩兒和周禮貴。
果然又是這女人家裏面搞出來的事端,都來到西州了,還擺什麽京城的架子?
也是,要是在京城,天子腳下,一塊磚頭打死十個皇親國戚,周禮貴和周瑩兒,自然是要夾緊尾巴做人,不敢放肆的,隻不過他們兄妹的眼光實在不怎麽樣,她金元寶的脾氣,可比皇親國戚要大上許多呢,惹了她?
還不如惹一頭老虎!
“土皇帝這個帽子我們夫妻倆可不敢當,隻是我到有些話想要問周大人,不知周大人次次前來西州公幹,所謂何事呢?無論是爲了什麽事兒,身爲父母官,遇到百姓受難理該伸出援手才是。
但周大人遇見寒潮,非但沒有挺身而出,反而躲在這裏和下面的人鬧事兒要被子取暖?
瞧瞧,我一個孕婦都沒喊苦喊累,你個大老爺們在這兒吵吵擾擾什麽?還是說,你認爲我們夫妻如今流放到西州,就寫不了折子了?在這兒扣我們夫妻倆大帽子,小心我先參你一本魚肉百姓!”
周禮貴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剛剛土皇帝那幾句話喊得,他确實亢奮,可亢奮之後剩下的,也就隻有空虛和膽怯了,尤其元寶沒有被自己丢過去的帽子給吓到,反而說他魚肉鄉民,這可不得了啊!
他們周家好不容易才在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地的……
裴瑜有沒有做土皇帝,不知道,但他鬧事要單獨被子的事情,恐怕傳出去,真的會讓人查出來是在耍官威,這對他的仕途,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周瑩兒快把牙齒都給咬碎了,立刻向前一步道:
“裴夫人,我哥哥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我哥哥比不得裴監察,是武術出身,他一個文弱書生想要一床單獨的被子裹暖,也沒什麽的,你大慈大悲多給我們兄妹二人一床被子,不行嗎?
傳出去對裴夫人的名聲也是有好處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雖然帶了錢過來,可現在西州的禦寒之物都已經被官府斷貨了,隻提供安排,不對外出售,就是有錢也要不到被褥呀!她不得已,隻能給元寶低頭了。
元寶冷笑,“名聲算個什麽?我需要你那一點屁大的名聲?再說了,京城皆知我家裴瑜從小體弱多病,那是長大之後慢慢才好的,他可不是生來就底子強,倒是你個,白胖得跟頭豬一樣,滿身的膘都能當棉被了吧?”
“來人啊!将周大人和周姑娘的被子撤下去,先緊着百姓,他們都是官眷之身,就算凍死在西州,那也是爲國盡忠了,我相信朝廷會妥善安排他們後世的!”
元寶是真的動怒了,周禮貴和周瑩兒說他們夫婦,是西州土皇帝這話,分明是存了讓他們去死的心啊。
既如此,那别怪她不客氣了!
元寶說完這些話,擡眸看了秋語一眼,意思很明确,被子是她拿出來的,周瑩兒和周禮貴,别想肖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