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振宇對利用已經死去的北棠钊這件事兒,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不過就是一個并非北棠家親生血脈的壞種罷了,難道他還會爲了一個西貝貨,将自己家親少主給賣掉?
那是自不可能的!
在他的眼裏,如今元寶絕對是重中之重的人物,是北棠家下一任的希望,在他心裏是比北棠川更加重要的。
“簡直可笑,明明是你們家的北棠钊先殺了我兒子,一個兇手也配說一命抵一命?”淩雲想想确實是這麽個道理,兇手已經死了,他能尋仇的也就隻有北棠家。
可淩家和北棠家的實力懸殊,自己現在來尋仇的話,不過是蚍蜉撼大樹,以卵擊石罷了!
但讓他就這麽銷聲匿迹的咽下苦果,卻是萬萬不可能,他能爲兒子做的最後一件事兒,就是胡攪蠻纏,把他喜歡的女人送到棺材裏面,陪他走最後一程。
淩雲吸了口氣道:“農振宇,我并不想和北棠家徹底爲敵,仔細思索了一陣子,确實,你剛剛說的話不無道理,殺了我兒子的兇手已經死了,萬事俱休,可這事兒說到底,是你們北棠家不對。
這樣,我不要什麽銀錢賠償,我淩雲也不缺錢!我隻要你們北棠家把這幾個女人交出來,替我兒子殉情,此事便可作罷!否則你北棠家在西州的生意,隻要我淩雲一日不死,你們就别想順利走下去!”
“笑話!北棠钊殺人,北棠家犯事兒,關這些女子什麽事兒,她們又不是賣身給了北棠家,而是賣身給了我金元寶,也就是我背後的夫家,大安裴氏!我裴家又沒欠你們什麽,憑什麽要讓我裴家的侍女去給個畜生殉情?”
元寶疾言厲色的喊了起來,第一次用上了裴家的名号,沒辦法,金家雖然腰纏萬貫,可自家到底是在瀾州出了名,成爲了瀾州的首富,西州這邊偏遠連名号都未曾聽過,若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她家的馬鈴薯賣到了這邊,其餘的啥事兒沒有。
能借助的也就隻有裴瑜身後的家族了。
裴家?
農振宇都驚了,自家小姐的夫家,居然是裴家?那這這這豈不是,強強聯合?
他樂啊,甚至有點想笑,要不是場合不對,他肯定就笑出來了。
淩雲捏緊拳頭,這怎麽又和裴家扯上關系了,不過是個區區北棠钊罷了,背後竟會有那麽多牽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北棠家根本沒有誠意解決問題,既如此,那就魚死網破好了!”
淩雲怒吼着,一聲令下,他身後那些拿着武器的官兵就騷動起來了。
淩雲是真的怒了,他好心好意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法,隻要元寶和農振宇,願意舍棄薛明月和薛明珠的性命,讓她們去給自家兒子陪葬,這事兒就能悄無聲息的了了,但既然不願意,那他隻好搶了!
“我看誰敢動,你們是官兵,不是他淩家的私人護衛!”
元寶沖着那些官兵呵斥,“她們也是普通老百姓,你們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明日上斷頭台的也有你們一份!來人,去監察使府邸,将監察使大人請出來,我倒要看看這淩家,是不是真成了西州的土皇帝,在西州能夠隻手遮天,枉顧大安王朝的律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