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寶咬了咬牙,捏着拳頭在心裏面掙紮了許久,最後還是重重的點頭道:“元寶,我相信你的判斷,反正從你帶我們種植藥材開始,我就已經和你是一條螞蚱上的人了,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現在便去找黎管事!”
說完這句話,趙全寶撒腿就跑,沒多時就看不見了人影。
元寶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闆上搔首弄姿,一直喊着熱的劉仙花,眼神微閃,“這是你自找的,我的本意,并不是讓你以這種方式去死!”
言罷以後,元寶又覺得有那麽一點點可笑,自己都要殺了劉仙花了,什麽樣的方式重要嗎?根本不重要!今日她要将自己幼年時候遭遇的羞辱和仇恨,一一奉上。
元寶思前想後,覺得這場大戲還少了一個人,那就是北棠钊!
作爲主人公,北棠钊如果不出現的話,這場大戲便沒辦法落下帷幕,更沒辦法推至高潮!可自己身邊能去通知北棠钊來苦役營看好戲的人,确實不多,如今根據農振宇的指示,是說北棠钊已經不在客棧裏面端盤子洗碗了,想找到他肯定有些困難,不過……
她有辦法。
元寶蹲在劉仙花的面前,任由她攀扯自己,“劉仙花,你這飯菜裏面是加料了吧?原來你這所謂的母女情分,想要和談,完全是騙人的把戲啊?
呵!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你既已經中了這些肮髒的藥物,自然知道要如何才能解脫。
不過我會醫術,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這種級别的藥,一般都會備下解藥防止午時。
想要保住自己的名聲,你啊,最好通知你那寶貝好大兒,将解藥帶過來給你,否則就等着身敗名裂,徹底擡不起頭吧!
沒準馬掌事還會以你淫-亂苦役營作爲由頭,給你漲個兩三年的囚禁之刑,以儆效尤……”
“不,不可以!我這計劃明明是天衣無縫的,你這賤丫頭到底會什麽妖術,居然能夠識破我的計劃,爲什麽會知道湯裏面有問題!!!”劉仙花自以爲是道。
元寶差點被驚訝住,“天衣無縫?這就是你對這四個字的理解?要不要先看看你臉上寫着多少陰謀,再來說這天衣無縫的屁話?”
若不是知道劉仙花這人蠢到家了,有什麽問題都寫在臉上,但凡城府深一點,手段再高級一點,她還真不敢來呢。
元寶思忖片刻,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自己再不走的話,趙全寶就要帶着黎管事過來了,況且還得留點時間,讓劉仙花通知北棠钊,自己呆在這兒不合适。
想到此處,元寶步伐迅速的離開了苦役營的廚房,而劉仙花滿腦子都是自己會被漲刑的話,緊趕慢趕着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火折子模樣的信号彈。
钊兒說了,事成之後對着天上放煙花,他就會收到消息迅速趕來,現在事情雖然沒成,但自己這個當娘的誤食了髒藥,作爲兒子,北棠钊難道要袖手旁觀嗎?
絕不可能,他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無論如何,北棠钊都必須對自己負責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