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元寶才從怔神裏面反應過來,“不可能,我怎麽會是懷孕,要是懷孕的話,我肯定是會知道的,況且我和裴瑜已經……咳!總之應該不可能吧,司徒爺爺,您一定是看錯了。”
她最近操勞苦役營的事情,又心心念念去抓捕李雲姿,休息根本不夠,太累了也會造成現在這種情況,所以必定不可能是懷孕,一定是司徒邑診斷出錯。
司徒邑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丫頭,你自己把把脈就知道了,滑脈還是很容易就能夠診斷出來的,我雖然比不上你師傅華唯一那個老東西的醫術,可卻也是整個大安王朝數一數二的醫者,斷不會連這點小情況都診斷不出來的,總之,你就是喜脈,大概兩月有餘。”
“媳婦兒,你自己診斷一下吧,醫者不自醫又不是什麽森規鐵律,就算自己給自己把脈,又能發生什麽事兒,咱們認真确認一番,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得多。”如果真的是喜脈,那他便有孩子了,和元寶的孩子!想到這裏,裴瑜的目光越發柔和起來。
元寶都不用等裴瑜說話,自己就開始給自己診脈了,滑脈的特征其實非常簡單,是個醫者學徒都能夠分辨出來,如同珍珠落盤,滾動且流暢,那便是滑脈無疑,而除了特殊情況之外,也隻有孕婦會呈現出這樣的脈象。
元寶右手離開左手手腕,面色凝重,見她不說話,裴瑜心裏面也着急得很。
“媳婦兒,你診斷出什麽沒有?”是不是他們的孩子來了。
元寶深吸一口氣,“确實是喜脈,我懷孕了。”
“太好了!”裴瑜一下子站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手和腳該往哪裏放,跟個二愣子似的。
旁邊的司徒邑和鷹眼也是大喜過望,裴家終于有新一代的子嗣了,這個消息傳回京城的話,肯定會讓裴父裴母整夜整夜睡不着覺的。
可正是因爲如此,元寶才覺得心裏面很沉重,她忍不住對裴瑜說道,“如今我們身在西州,李雲姿又虎視眈眈,這個孩子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呀……”
她懷孕了,自然不可能放棄孩子,但接下來的路就要讓裴瑜自己走了。她不可能爲了一點不關自己的事兒,帶着孩子去冒險!這是裴瑜的血脈,更是她身上的一塊肉。
“媳婦兒,之後的日子辛苦你在家裏面養胎,至于李雲姿和前朝餘孽,西州動蕩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即可,你什麽都不要動!過兩日我會和無憂說一聲,讓她把你帶去驿館裏面住着,驿館裏有最好的人手,能夠很好的照顧你。”裴瑜說。
他不願意讓妻子帶着未出世的孩子,跟自己一塊去涉險。
爲今之計也隻能是這樣了,隻是她的采藥隊……
元寶說,“你不用照顧我,之後的事情我來安排就好了,裴監察,現在請你派人把我送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空間在手,難道她還會餓着渴着不成,倒是裴瑜,不懷好意,她還沒有選擇原諒呢。
孩子确實是意料之外來的驚喜,但孩子他爹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