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川在信裏面交代,北棠钊雖然頑劣,但并非無用之才,他小時候還是非常的聰慧的,而且本性不壞,就是因爲得知自己并非北棠家的親生兒子,所以才有些不像樣子,但璞玉需雕琢,才可成玉器,還希望農振宇多多費心。
就算沒辦法将他培養成一代商業奇才,至少也要教他些許武功可以自保、教他一些商業手段,往後可以獨立支撐起一個小門小戶的生意,今生一世無憂雲雲,總比那樣子什麽都不會,便将他剔出北棠家要好很多。
另外老太太一直挂念着北棠钊這個孫子,日子也不多了,不日就要将北棠钊帶會京城親自管教,讓農振宇這段時日多上點心雲雲。
“哎,阿川呀阿川,你可知你一片父愛,都被那小子當成狼心狗肺丢掉了,那哪是璞玉,分明是一塊茅坑裏撈出來的臭石頭,愈發的不像樣子。”
農振宇看完信件之後,眼眶都有些濕潤了,坐在書房裏面自言自語,“這些年我并不是沒有好好上心的管教他,可屢屢都被他當成厭惡和叱罵,根本不領我這叔伯長輩的情分,我又如何能教育得了他?”
“人非草木,你對這養子恨不起來我也理解,更理解蘇雅夫人爲何同你和離,元寶小姐又爲何不願意冠上北棠的姓氏。你們北棠家運數深厚,天生帶财擋都擋不住,可曆代家主都是如此,有個心軟的毛病!”
農振宇恨鐵不成鋼的喊了起來。
“要是我的孩子被人偷走置換,我非掐死對方不可,而你卻把這北棠钊當個寶?還說什麽稚子無辜,畢竟是你的兒子?”
“可笑,太可笑了!”
“也罷,你既然都已經在信中另外說明,讓我不要替元寶小姐鳴不平,就對這小子出手,我也願意給你這個面子。”
“北棠钊,我會好好教育,不讓他出事,你們也盡快将他帶離西州吧,西州不适合這等花花公子。”
農振宇将這些自言自語,都寫成了一封書信寄出去。
剛讓小厮将寫好的信件拿走,另一個小厮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農管事,外面有個姑娘找您,就是之前在客棧打了钊少爺的那個。”
“哦?小姐來了?”農振宇大喜,臉上的愁容一下子掃幹淨了,立即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快,讓阖府上下的人都準備好,迎接小姐。”
這大場面搞得小厮一陣發愣,不過他還是照做了,立即招呼人以最快的速度排成兩列,一副迎接貴賓的陣仗。
農振宇臉上帶笑,樂滋滋的跑出門外作揖:“屬下農振宇,恭迎小姐……”
話沒說完,就被元寶撕了臉皮,“不用做那些無用的禮數,農叔我問你,北棠家的煤礦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爲何時不時就會有人在礦上失蹤,可别告訴我,你作爲北棠家在西州的管事,對此事一無所知?”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農振宇頓時冷靜下來了,他擡手揮散周邊衆人。
才小聲的問着元寶:“小姐,到底發生何事了,讓您這樣大發雷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