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莫老六的姓名,裴瑜嗯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來一包銀子,元寶目測着鼓囊囊的重量應該有五十兩。
裴瑜卻毫不心疼的放在了莫老六的懷裏,“這裏有一些銀子,你拿着先花,過段時日酒館開放了,就去苦役營通知我們,順便拿解藥,隻要老老實實的替我辦事兒,好處少不了你的,相信你也不是天生就喜歡偷偷摸摸,不勞而獲的,對吧?”
天啊!好重的荷包,好能讓人眼花的銀錠子!莫老六敢說自己流放之後,二三十年來就沒見過那麽多錢!
“姑奶奶,大爺,這些都是給我的?除了讓我幫你們打探酒館的消息,沒别的需要我幹了?”莫老六看到錢,哪還顧得上自己是被灌了毒藥,脅迫着留在這裏說話的,心甘情願就喊起了裴瑜和元寶一聲大爺姑奶奶。
這番谄媚的樣子,元寶看着直皺眉頭,但還是點點頭,替裴瑜開口道:“如果還有什麽要你幫忙的,會提前同你說好,不會讓你白幹活兒,當然,你以後也不要再去偷偷摸摸了,否則我知道了決不輕饒!”
“是是是!姑奶奶您善人善心,我莫老六以後唯您馬首是瞻。”
都是建立在有錢的基礎上,才心甘情願給誰幹活兒的,元寶不是小孩子了,對莫老六的心思一清二楚。
她是想過了,西州這邊人均困難,要是好不容易賺到一點錢,結果被莫老六這扒手摸走了,指不準尋死都有可能。
元寶并非聖母心态,而是覺得随便提一嘴就能避免一個家庭支離破碎的事兒,舉手之勞而已。
莫老六滿腦子隻剩下拿錢去買酒,元寶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當即他嘿嘿一笑道:“姑奶奶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搞東搞西,偷偷摸摸了,專心給您們二位辦事兒,可不比偷東西被人抓住砍手強得多嗎,您放心吧,我莫老六要麽不說,要麽說話算話。”
“希望你記住這句話,裴…夫君,我們走吧。”元寶剛想叫裴瑜的名字,但想到西州錯綜複雜,耳目衆多,還是沒有叫出裴瑜的身份,隻紅着臉,叫了一聲夫君。
裴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走出了巷子口,他才拉着元寶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聲,多叫幾聲……”
“貧的你,裴瑜,我叫的是裴瑜!”元寶低聲嗔怪。
裴瑜握着她的手不肯罷休,“明明聽到你喊夫君了!這西州啊,還真是人傑地靈的福地,洞房花燭,你死去活來都不肯叫一聲夫君求饒…流放路上三個月你更沒叫過半聲夫君,現在倒好,一個莫老六把你弄得草木皆兵,叫起夫君來了?好,挺好的。”
元寶一拳頭捶了過去,氣得腮幫子鼓起來,“不許再貧嘴,否則我往後就不約你出來見面了!我不去找你,更不讓你來找我,初一十五集市相見咱們就當陌生人……”
“好好好,爲夫不說了,不過今日你找到了李雲姿的消息,可算幫了爲夫一個大忙,這樣吧,爲夫好好獎勵你,如何?”裴瑜語調低魅的說着,目光四處審度。
元寶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男人拉着白皙的手腕,跌跌撞撞的埋在男人寬厚、富有荷爾蒙的懷裏,進了一處沒人的巷落。
“裴……唔!”
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元寶被裴瑜強勢的封住了唇瓣,吻得渾身上下沒了半點勁兒,原本掙紮不休的雙手,在男人放肆的索吻中,更是漸漸安分順從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