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巧月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細如蚊聲的喃喃了一句:“對不住,我不該胡言亂語!”
很小聲,但元寶聽見了,也不想跟個姑娘計較這麽多,于是臉上的陰沉頓時變得格外明媚。
“很好,知道錯了就行,以後不要再犯了,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再者說了,我和裴瑜是夫妻,夫妻之間親密一些總是應該的……”元寶笑着轉了個話題,“倒是盧姑娘有何要事,打攪我們夫妻恩愛?”
盧巧月見她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壓根沒有和自己計較的意思,不由覺得元寶是不是在虛晃一槍,登時覺得沒臉極了,沒好氣的嚷嚷道。
“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我們一塊流放的人商量好了,要給押送官大人送些禮物,你們夫妻也是一路上的,總得湊一份吧?把你們随行的細軟都拿出來。”盧巧月沖着元寶伸手。
“細軟?你們流放還能拿細軟?”元寶睜大眼睛,覺得自己還是沒見過什麽世面,趕忙把囚車裏頭的包袱拿出來,抖了抖,“我除了兩件衣裳,什麽都沒拿,你們居然還大包小包的拖着,啧啧,這哪是流放,分明是秋遊!”
一句什麽都沒拿,成功讓盧巧月黑了臉色,“你開什麽玩笑呐!誰出門在外不拿些細軟金銀傍身,就算是流放,也不必如此寒酸吧!你們倆,還真以爲自己是侯爺、侯夫人呢?這流放路上,大家不相互照應,想活命都難!”
元寶搖搖頭:“我們确實什麽都沒有,如果押送官不嫌棄的話,喏,我家裴瑜這身裏衣,送他了。”
拿在包袱裏的衣裳都是新做的,包括裴瑜的裏衣,也是裴母讓人連夜趕制出來的,看着薄,但特别暖和。
裴瑜摸了摸鼻子:“媳婦兒,我裏衣要是送出去了,我穿什麽?光着裆?”
“哎呀,盧姑娘不是說了嗎,要給押送官送禮物,緊着押送官大人呀!你嘛,穿不穿無所謂的。”元寶呵呵笑着。
别說她空間不能暴露,就算是包袱裏面裝着金銀細軟、玉石珠寶,那也不可能給押送官行.賄啊!
盧巧月這一行人真傻,說得給押送官一些好處,一路上就能多受照拂似的,哎,笨蛋,真是笨蛋。
盧巧月聽着元寶的話,再看看包袱裏面嶄新的裏衣,雖然看起來嶄新,但誰知道穿沒穿過?
要是她拿着一身别人的裏衣,去朝押送官獻媚,準是馬屁拍在馬腿上,不被踹才怪!
“看着你們人五人六的,沒想到居然是窮鬼?呵呵,看你們的陣仗,是鐵了心不打算孝敬押送官大人了是吧?好,算我盧巧月白問!”
盧巧月憤怒的甩袖離開,要是無利可圖,元寶才不相信盧巧月會那麽好心,讨好奉承押送官,還捎帶他們一程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盧家的大家長,還是被裴瑜親手送去斷頭台的。
元寶擡頭看了眼裴瑜,“你覺得盧巧月好端端過來,到底有什麽陰謀?”
“陰謀算不上,想要狐假虎威、借花獻佛罷了。”裴瑜搖搖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