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澹台嘉潤聽到裴瑜說這種話,自然是瑟瑟發抖,不敢聲張放肆的。
可現在?裴瑜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流放的罪人罷了,至于裴家,區區商賈,能拿她長公主如何?
“裴瑜,你以爲你是誰啊,刑部難道會因爲你個罪人,觸本公主的黴頭嗎?”
澹台嘉潤笑着說道,坐在了元寶的面前,随便拿起一根筷子,撥了撥桌上的飯菜,“本宮這次來你們裴家,不是爲了找麻煩觸黴頭的,隻是想要忠告一聲,得罪了我澹台嘉潤的人,注定沒有什麽好下場……”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元寶,很顯然,是沖着元寶來的。
元寶淡淡笑了下,一下子把澹台嘉潤用來玩弄飯菜的筷子,撥到一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重重一下打在澹台嘉潤的手腕上。
“疼!”澹台嘉潤變了臉色,“金元寶,你如今已然是個罪人,居然還敢對本公主動手?來人,來人啊!”
“給我閉上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拿根針,将你的嘴縫起來!”
元寶哪怕不是郡主,脾氣也絕對不是澹台嘉潤惹得起的,“浪費糧食,長公主還是先想想,能不能站着走出這道門吧!我金元寶向來是個混不吝的,之前在街上敢打你,現在更敢!有本事,你繼續去找皇上告狀啊。”
大不了她帶着家人們,躲進空間生存一輩子嘛,反正空間有山有水有農活兒,夠他們全家忙活一生了。
至于澹台嘉潤,說實在話的,她真的沒放在眼裏。
澹台嘉潤怒氣沖沖,還沒開口,就被元寶狠狠推到了一邊。
一屁股蹲摔在地上,撕拉一聲,裙擺都裂開了。
“公主還是回自己的公主府,找繡娘縫一縫褲子吧,要是再惹我不開心,就得光着屁股跑出去了,至于你們這幾位,私底下雖然是面首,但明面上是幕僚,确定不行一下幕僚的職責,把公主扶起來,帶回去嗎?”
元寶冷冽的一眼,讓這些面首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的眼神,簡直比裴瑜的還要恐怖。
“公主,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反正這些狂悖之徒已經是階下囚了,到時候,一路上我們有的是辦法折磨他們,犯不着現在跟他們計較。
而且他們說得對,如今皇上處置了左膀右臂,現在正是煩悶的時候,我們公主府,可千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啊。”
澹台嘉潤陰鸷的看着元寶,還是選擇聽從了自己面首的話,“金元寶,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嚣張到幾時,今日權且放過你們,好好享用這最後的一餐吧!哼!”
說罷從地上爬起來,捂着破掉的褲裆氣憤的離開了,原本是來裴家看笑話的,沒想到自己倒是先成了個笑話。
她恨啊!
澹台嘉潤的事情不過是一樁插曲,她走了之後,元寶和裴瑜就安慰了裴父裴母,繼續吃飯了。
吃過飯,夫妻倆就去了四季山,接受金家長輩們的各種‘盤問’,一直到夜深了,才堪堪回到裴家。
“明日,就是出發流放的日子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元寶沒由來的感歎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