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兩日,大年初一,整個京城除了過年的喜悅,還有茶餘飯後對裴家的談論,大家夥兒都鉚足了勁的說裴瑜已經徹底失去了聖上的信任,再也不是那個狂妄至極的靖遠侯了。
這些天,裴家可以說是牆倒衆人推,甚至裴父裴母發出去的婚禮請柬,都被退回來好幾張,有人已經主動想要和裴家拉開關系,以後再也不往來了。
而裴父裴母氣急敗壞之餘,也隻能安慰自己,是在趁着這個機會,把虛情假意的人全部都區分開來,以後都不做他們家的人情雲雲,氣得夠嗆。
裴瑜對此就顯得淡定許多了:“爹娘,既然有人不願意做咱們家的親朋好友,怕被連累,那以後都莫要來往就是了,犯不着因爲他們生氣,當務之急,是将我和元寶的婚禮辦妥帖,切莫讓我未來的妻子受到半點委屈。”
“當然不會委屈了元寶,隻是這些人,以前我們家吃過他家的酒席,做過人情的,現在卻搞這一出,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裴母脾氣大,直接就鬧起來了,“要不是想着咱家現在的情況,是喜事臨門,我定上門找那退帖子的幾家人好好理論理論,看看他們要不要臉面了!”
裴父擦了擦冷汗:“行了行了,你說這麽多幹什麽,今天是大年初一,新年頭一天你生這悶氣!
裴瑜啊,你和元寶都好幾日沒見過了吧,怎麽不去四季山接她回來過年?
好歹現在也是咱們裴家的媳婦了,雖然要另外舉辦婚禮……但也不着急這時候呀。”
“讓她陪蘇雅夫人再過一年吧,明年開始再在咱們家過。爹,娘,晚上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您們記得幫我打掩護。”裴瑜說。
裴母皺眉:“你現在是被皇上禁足的,怎麽老是出去?”
“有事,自然要出去。”
“去見元寶?”
“不是,見一些朋友。”裴瑜淡淡笑着說道。
這話可就讓裴父裴母不高興了,不是去見自己的媳婦兒,犯得着禁足期間出門嗎!
不過他們夫妻倆也都是通情達理的,既然兒子不願意說,那他們就不問了。
裴父裴母扭過頭對視着,繼續說那幾家退了請柬的無恥之徒。
或許,這就是裴家人口少的春節元日吧!
四季山這邊,元寶坐在屋頂上,拿着一杯葡萄酒小酌。
兜兜轉轉又一年,再過幾日,家裏人都要從瀾州過來了,真好,有奶奶,爹娘還有叔叔伯伯他們在,自己出嫁的時候,底氣也會足很多。
“布谷布谷!”忽然,元寶喝着小酒的時候,下面傳來幾聲布谷鳥的叫聲。
但實際上也不是布谷鳥,聽着倒像是個暗号。
元寶四下尋找了一番,最後是在北棠山莊的院牆内,聽到這陣聲音的。
她愣了下:“北棠老爺?您好端端的,學什麽布谷鳥呀……”
“丫頭,我可以上牆和你聊幾句嗎?”北棠川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以。”元寶點頭。
北棠川卻不急着過來,而是嚴肅問道:“你娘睡了嗎?若她沒睡,我不敢越過這面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