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秦雨雁這邊,連續三日,她都泡在賭局之中,一輸再輸。
往兜裏掏了掏,已經沒錢了。
旁邊的賭蚌老闆看着真是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個财神奶奶這幾日,在他的小攤子裏已經賭出名了,光是買珠蚌的錢,便已經花了幾十萬兩銀子,上到幾千一顆的珠蚌,下到幾文一顆的,瞧瞧那雙手,被蚌殼割出了好幾道口子,看着就讓人心疼。
憂的是什麽呢?賭蚌老闆怕啊!怕慘了,要是這小女人一時間接受不了,扯根繩子吊死在他的攤位前,該怎麽辦?這不尋晦氣嗎!
這不,一見到秦雨雁掏不出錢,賭蚌老闆立即說:“姑娘,您在我們這兒已經耗了許多天,我們攤子也好久沒歇業了,今天就不賭了啊,改日有錢了再說。來人,你們幾個,把姑娘送回客棧好好休息,再尋個靠譜的婆子,将姑娘好好照顧妥當。”
賭蚌攤老闆拿出了一千兩銀子,塞進秦雨雁的手裏,這是規矩,赢家要給輸家一些甜頭,也算是讨個好彩。
秦雨雁一看到錢,立刻跟瘋了死的笑起來:“繼續,我有錢了!繼續!!”
“不繼續了,不做你的生意了!帶走。”賭蚌攤老闆是真怕人出事兒。
幾個粗壯一些的漢子,架着秦雨雁把她趕出了門外。
“都給我放開,一群勢利眼的東西,我隻是暫時的失勢,用不着你們這樣可憐我!”
“這兒不做我的生意,我還有其他地方可去,我不信偌大海州沒人願意賣我珠蚌!”
秦雨雁甩開壯漢,跌跌撞撞的跑了,而萍水相逢,那些壯漢也懶得理會一個瘋女人,回賭蚌攤守着生意。
秦雨雁跌跌撞撞的走,走得都迷糊了,忽然,一雙粗糙帶着尿騷的手,将她的嘴給捂住,拖進了巷子裏。
“姑娘,挺有錢啊,連續賭了這麽多天蚌,呵呵,哥幾個也想玩玩,給點錢呗,幾萬兩銀子就好,不然,哥幾個就隻能玩你了。”
“是啊,瞧這姿色,皮膚……啧啧,怎麽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哥幾個還沒玩過呢!”
秦雨雁雖然早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但也是有傲骨在身上的,怎能容忍自己被這樣羞辱。
她急急忙忙從地上站起來:“我,我沒錢了,你們不要碰我!要是敢碰我,我就跟你們拼命!”
“拼命?你拿什麽跟我們拼?誰信你沒錢,身上不是還有一千兩嗎?賭蚌攤老闆給你的時候,我們都看清楚了,交出來!”
“不行,那是我回家的盤纏。”秦雨雁後悔了,她不該在嘗到甜頭的時候,越陷越深,最後一千多萬兩銀子,除了讓族老拿回去的那一百萬兩之外,其他的全輸了。
她想回家,而回家就需要盤纏,那一千兩銀子不能給這些混混。
“由得了你說不嘛?兄弟們,搶!”
說着混混帶頭上前,對秦雨雁上下其手,不是想占她便宜,隻是求财。
可秦雨雁見他們搜自己的身,屈辱極了,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手上,把人推開撒腿就跑。
“給我追!奶奶的敢咬老子,幹不死她!”
秦雨雁慌亂竄逃,跑進了一處黑漆漆的巷子裏,壓根不知道前方有沒有路,一頭撞在牆上,倒地不起。
混混們吓了一跳,“這娘們瘋了吧,自己往牆上撞?去,看看還活着沒!”
“老大,沒,沒氣了……”
“!!!娘的,這可不是我們殺的啊,快把她身上的錢搜了,趕緊跑!到外頭躲躲。”
秦雨雁身上的銀錢被混混搜羅幹淨,最終,她以客死異鄉的結局,爲自己的人生畫上了據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