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秋語把這些賭注,都登記造冊,然後捧着冊子讓他們确認下注無誤,沒問題的話就摁個手指印,省得之後起争端。
然後才拿着下注的銀票坐到一邊,樂滋滋的數了起來,差點沒把自己給甜死。
而另外一邊,元寶和喬老太爺,以及克洛斯等人則心無旁骛的,在珠蚌堆裏面,挑選自己鬥珠所需的珠蚌。
銀子都快激動死了,磨刀霍霍正準備給元寶挑出這一堆蚌裏面,最有價值的珍珠,卻被阻止了。
元寶淡淡笑道:“銀子,這一次我想靠自己的能力,來挑一顆我覺得最有可能獲勝的珠蚌。若讓你幫忙,這對克洛斯和喬爺爺都不公平。”
如果喬老太爺和克洛斯是壞人,她定會不假思索的,用銀子的特殊能力,挑選珠蚌,赢她個盆滿缽滿。
但這二人都不是,所以她必須講究誠信,假銀子之手獲得的勝利,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更無顔見喬老太爺和克洛斯。
銀子一愣:“姐姐,空間是屬于你的,我也是屬于你的,相當于我的能力,就是你的能力呀!”
它也是招财貓呀!鑒寶尋寶,還是以前的元寶教給她的呢。
“這不一樣,總之,這場鬥珠,你不要幹涉,讓我自己來!”她相信自己在空間藏書閣學了這麽多書籍,是有能力,獲得這一場鬥珠勝利的。
銀子笑了起來:“好的,姐姐,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謝謝,那我要開始找珠蚌了!”元寶深呼吸,朝着一堆方向走去。
珠蚌外殼醜陋,隻有打開了,才知道裏面會是什麽樣子的珍珠,所以想要挑選到出珠率高、成色好的珍珠,隻能通過蚌殼的、品相挑選。
這對于大部分人而言,很難,因爲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懂珠蚌紋路的。
可元寶經過第一次賭蚌之後,就在藏書閣認真學習了一下這類的書籍,比如什麽珠蚌養殖呀、珠蚌品類呀,手裏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真功夫的。
元寶蹲在一盆盆母蚌之中,清麗的小臉泛着認真,無比的專注,額頭上甚至因爲過于專注,滲出了淡淡的汗水。她仔細觀察着蚌身的紋路、色澤還有形狀,時不時會歎一口氣。
太難找了!
看看不遠處的克洛斯和喬老太爺,二人也都十分鄭重的選擇珠蚌,他們身邊都有一個木盆,好似是要把看好的珠蚌,全部挑出來,然後再優中選優。
再瞧瞧自己,呃,撿到哪裏丢到哪裏。
倒不是她看的那些珠蚌裏面沒有珍珠,而是她并不覺得那裏面的珍珠,可以在喬老太爺,或者是深藏不露的克洛斯手中獲得勝利。
需要更好的!
撇去克洛斯不說,元寶和喬老太爺,都是衆人眼裏在賭蚌鬥珠這一個行當裏面有成就的人,他們二人鬥珠,自然是成爲了全場矚目的焦點,更何況展銷會這裏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耳熟喬老太爺的,知道他是海州賭蚌鬥珠的第一人,所以這時候,自然齊齊圍了上來,觀看這一場精彩的鬥珠。
元寶年紀輕輕,就敢和喬老太爺鬥在一塊,不少人都眼熟了她,有幾個明顯是珍珠商人的、懂這一行當的人站在最前方,側頭對身邊的人說道:“這小丫頭不錯,挑蚌的眼色很好,隻可惜還是有些太年輕了,忙中出錯,丢了好幾個品相不錯,出珠率高的珠蚌。”
身旁的人微微一笑:“是啊,遇到鬥珠行當的喬老,年輕人,心慌意亂是很正常的,這一局她還當了莊,怕是要出局了。”
“我外甥女才不會輸呢,你們這兩個男人,就是看資曆下菜碟,哼!”李小滿和徐崇傑也聽到了鬥珠的消息,匆匆趕過來,沒想到就聽見了這樣一句話。
登時李小滿氣得,直接怼了回去。
“小婦人,你懂什麽?”
“是是是,我不懂,那你們敢不敢下注啊,彩頭還沒開始之前,有機會下注的。”
“走着?”
“我押我外甥女元寶,一萬兩銀子!”
“我們二人合夥,押喬老太爺七萬兩。”
雙方給冷霜秋語報備後,掏出銀票遞過去,簽字畫押,證明這注下對了。
下注之後,李小滿有點心慌慌的,她從未沾過這些事兒,轉念一想家裏又正是用錢是時候,不跟徐崇傑商量一下就……哎,是她太沖動。
徐崇傑知道此事後,确實哭笑不得,但沒有怪罪:“咱家外甥女坐莊,輸也是咱們,赢也是咱們,你何必跟他們鬥氣,多此一舉罷了。”
“你是不是跟那些海鮮商人聊天,把腦袋給聊傻了,那可是咱家外甥女!”李小滿瞪道。
這男人,就想着把海鮮引入内陸,好掙一筆錢,連自家孩子的面兒都不顧了?
徐崇傑趕緊道:“好好好,我錯了,原諒我。”
“這還差不多,跟我走,去給元寶加油鼓勁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