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啰嗦到我頭上來了!”
裴父從外面走進來,嘴上雖然嫌棄裴瑜的啰嗦,但心裏跟喝了蜜一樣甜滋滋的,無比幸福。
“你放心吧,操勞了那麽多年,我現在巴不得将家裏的事兒全交給你,好跟你娘去雲遊天下呢!
趕緊走趕緊走,到了瀾州着人給我們送個信,報平安。
還有,你和元寶雖然私底下約定好了終身,但不可逾矩唐突,讓金家看了笑話,知道了嗎?”
“爹,我和元寶的年紀擺在這裏,能逾什麽規矩?您就是瞎想。”裴瑜知道自己早熟,但還不至于早熟到逾矩的份上。
裴父老臉一紅:“總之你自己有數就好。”
“我走了。”
“嗯,慢點。”
裴父裴母目送着騎馬離開。
裴母才掐了一把丈夫的胳膊,“你好端端說那些話幹什麽,老無賴,存心想讓孩子覺得你不知羞是吧?”
“這又是哪門子不知羞,咱們家瑜兒今年都十一了,該教育的,等他這次回來,得找專門的師傅教他,當年我比他還小,家裏人就給安排了呢!”
“行了行了,就你們裴家這些糟粕習俗,拿出去不怕别人笑話,我看欠教育的是你!”
“那咱回屋?”裴父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句。
裴母真是無語,但思來想去,扭扭捏捏的還是被裴父退回了屋,大白天的,倆人又是三十歲如狼似虎的年紀。
自然幹柴抵不住烈火。
反正她也覺得,該給裴瑜添個弟弟妹妹……
一騎絕塵,不消半個時辰,裴瑜帶着人就出了京城的城門。
裴瑜騎着馬問道,“鷹眼,最近瀾州那邊一切可還平安?元寶家裏可還好?”
他在京城沒有一刻是不挂念元寶的,隻是最近半個月,朝中事務繁忙,他這個年幼的靖遠侯爺更是遭到了朝廷官員的抵制,忙得腳不沾地,已經沒怎麽關注過元寶的事情了。
再不上點心,怕是未來媳婦要被其他壞小子拐走。
鷹眼想了想說:“元寶家裏的生意倒是還好,沒人使絆子,但就是生活上遇到了些麻煩,元寶惹了秦家,秦家又是儒商會的,聽說前段時間還在聚寶錢莊打了上官老爺子的臉,嗐,總之一堆破事。”
“這秦家是什麽來頭?”裴瑜皺眉,敢動他的未婚妻,不想活了?
鷹眼解釋了一番,随後冷蔑道:“就是個小家族,仗着有點錢,還加入儒商會成爲了銅牌儒商,就目中無人。尤其是他們家少爺,更是癞蛤蟆一隻,竟想着娶元寶……”
“籲——”裴瑜一下子勒住了缰繩,那雙眼睛跟淬了寒冰一樣,直勾勾逼視着鷹眼,“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呃?公子,您不用激動,這不是沒娶成嗎,那小子還挺短命,已經死了。”
鷹眼扯扯嘴角,公子對元寶的占有欲那麽強,真的合适嗎?還沒成婚呢……
裴瑜重新策馬奔騰,速度卻愈來愈快,仿佛恨不能今晚就抵達瀾州,抵達元寶的身邊。
他冷冰冰道:“死了也不成,敢打我家元寶的注意,死了,我也要挖出來鞭屍,駕!速度都提上來,五日内必須抵達瀾州!”
五日内?瘋了吧!這得跑死多少匹馬!最重要的是,行程這麽着急,他們還能不能在路上歇會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