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管家咬牙切齒:“郡主,有句老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家老爺好歹是瀾州城有頭有面的人物,你這樣做,是想兩家交惡嗎!”
“交惡?是你們先來惹本郡主的,怎麽現在又成了我不饒人呢,不是想玩下作手段,讓媒婆去壞了我的名聲嗎,來啊,我陪你們玩!不叫秦家主出來是吧?好,來人,繼續潑!”
元寶小手一擡,瓦上的漢子糞水一潑,又是熏得裏頭哀嚎陣陣。
車管家直跺腳,迅速關上門朝屋裏頭跑去,不會兒一個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雙指并攏着指向元寶,正是秦家主。
“黃毛丫頭,你居然敢這般對我秦家,從今日起,我們兩家再沒情義可言了,之前提的婚事作罷!”
他縱橫瀾州商界這麽多年,去年又成功加入了儒商會,多少人隔着州城也要拍他的馬匹,元寶倒好,又是堵門、又是潑糞,真欺他秦家無人嗎?
元寶示意屋頂上的人暫時停手,旋即才擡起頭來,目光冷冷落在了秦家主身上。
她從來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睚眦必報的人,上回秦家派人來金家說事兒,她的處理辦法也格外友好,留車管家喝了茶水,并且跟他說明了,孫家惹的事兒和金家無關。
秦家要尋仇盡管去找孫家人雲雲,反正是好話說盡了,随後最後還是鬧了點不高興,但她從未私底下找人對付過秦家,更沒說過秦家半句壞話。
可是,她錯了,那樣子好聲好氣的表明立場不找麻煩,卻不代表麻煩不會主動找上門。
這不,才多久功夫,梁媒婆便聽從秦家的調遣,上門提親來了,而且是給一個花叢浪子提她這個小孩子的親,讓她去給秦雨龍做童養媳。
這已經不僅僅是兩家的恩怨,更是秦家沒把朝廷放在眼裏,若今日不處理了秦家,她青城郡主的名聲,以後還能管用嗎?
鐵定不能讓人渣毀了自己名聲的。
一個瀾州生意大家、又加入了儒商會,有世家大族撐腰,交惡起來,元寶承認就她一個小娃娃而言,想對付秦家不能靠常規手段,且非常高手段施展起來,也格外艱難。
但再難,她也得維護自己的尊嚴,保護好家裏面的人。
元寶捏了捏小拳,深吸氣道:“秦家主,你若再提半句婚事的事兒,别怪我讓你下不來台。
今日我帶人堵門,不爲别的,就想當着瀾州百姓的面,問問你秦家少主欠的債,還是不還?
找人攀蔑本郡主名聲的賬,該不該道歉!”
“道歉?呵呵,我秦家爲何要道歉,又沒做錯什麽事!”
秦家主是完全不把元寶放在眼裏的,一個小娃娃罷了,登時他嗤笑着開口。
“俗話說一家有女百家求,我秦家見郡主窈窕,替未來家主求娶有什麽錯?
但現在看來,是我秦家眼拙了,居然會覺得你這種跋扈小丫頭适合當我秦家的人?
小郡主,秦某奉勸你一句,秦家背後站着的可是儒商會,你區區沒有根基的草頭郡主,惹得起儒商會嗎?”
可别到時候偷雞不成、反噬一把米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