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宇軒是滿腦子想着該怎麽發作的,結果元寶這番話,說得不算夾槍帶棒,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絲貶損。
再加上這些吃瓜群衆叨叨叨的,他就跟被扇了十幾個耳光一樣尴尬。
趙宇軒臉上火辣辣,心底那股子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嗷的一聲便沖了起來,“明明是你先闖入我的房間,現在道歉有用的話,要官府做什麽?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說到底錯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不闖進房間,絕對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
哼,青城縣主是嗎?看來以前沒少仗勢欺人吧,說得這麽順溜,這個時候我不跟你道歉,恐怕也不行了吧?”
真諷刺,明明挨打的人是自己。
趙宇軒一邊用胳膊擋着自己的臉,不讓酒樓裏的食客看清楚自己長什麽模樣,一邊繼續把責任往元寶身上扒拉。
總之他就是一句話,若非元寶不懂事,自己絕不會把玉佩失竊的事情,怪在元寶身上。
而且,挨打的是他的書童,他沒開口要教訓,元寶的侍女動了手,那就是沒把他趙宇軒放在眼裏。
這話一出,滿酒樓看熱鬧的人,不約而同都啧了一聲,看向趙宇軒的目光裏,透露着三分鄙夷七分不屑,還有滿分的輕視。
這男的真夠賤啊,明明人家小丫頭放下縣主身段,主動道歉了,他居然還不依不饒的,有個屁意思。
“那你這意思是,不打算爲辱罵我的事兒道歉咯?”元寶反問了一句。
趙宇軒:“憑什麽要我道歉!我做錯什麽了,不問自取視爲偷,你闖入我房間,與此同理,我說你是小賊,沒說錯。”
“大膽!敢這樣同我家縣主說話,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小姐,要我說您的脾氣就是太好了,否則不會被這些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咱們直接交給官府來處理吧,辱罵縣主,罪不可恕!”
秋語說。
要是蘇雅在這,肯定會直接把趙宇軒嘴巴縫了,讓他曉得,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元寶冷冷眯着眼睛,“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話辦吧,趙公子,本縣主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是你自己不懂珍惜,莫怪任何人。
你的傳家寶,拿着,如今物歸原主,闖入房間鬧出誤會的事情,我已經跟你道歉,你不接受也可以。
那麽接下來,我需得用正經手段,懲罰你不尊縣主之事了。
當然,你可以找你所謂的舅舅過來,幫你撐腰,免得我仗勢欺人。”
趙宇軒被吓得渾身一抖。
他還敢說這些話,是因爲不确定元寶的縣主身份,禀存懷疑。
現在元寶卻信誓旦旦要去官府,懲罰他不敬縣主的罪名,這要是判下來,他别說今年科考,能不能全須全尾從天牢裏面出來都是一個問題。
這裏可是京城啊。
“姓趙的,我說你真是心眼小啊,小縣主都放下身段,先跟你賠禮道歉了,傳家寶又沒丢,還是心寬一點,跟縣主道歉,再懲治自己手腳不幹淨的刁奴,此事便作罷了,說那麽多幹嘛!”
圍觀的人翻了個白眼,多大點屁事兒啊!
“就是,縣主願意放過你,就把此事翻篇吧,别矯情了!”
“再說了,縣主又不是說自己一點錯也沒有,人家主動承認錯誤了的。”
大家夥兒都覺得,事兒不大,雖然元寶也有錯,可人家小娃娃知錯已改,趙宇軒再咬着牙不放,多多少少讓人覺得,可以,但沒必要。
這事兒并未上升到元寶仗勢欺人的份上,畢竟口口聲聲噴糞罵人的是趙宇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