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幹什麽,别讓這種人污了我們李子村的空氣,擡出去!”
元寶給石頭等人遞了個眼色,立馬有人會意,趁着孫建業三兄弟不備,一把沖上去将手穿過金燕子的腋下,生生把人朝着村口拖出去。
元寶的人帶頭行動,村裏人對孫家一行人早有不滿,也紛紛上前制止孫建業三兄弟反抗,男人拖着男人,女人們拖着白氏。
連拖帶扛,直接把人丢出了李子村,并且在村口立了籬笆牆。
“有多遠滾多遠,李子村不歡迎你們這種人!以後每天會有人在村口守着,你們再敢來的話,見一次打一次!”
金燕子再怎麽有臉,面對一群李子村的青壯年還有他們的辱罵,也扛不住面色了,聲音裏含着憋屈和跳腳,聲音顫抖得厲害,“你們李子村好樣的,我告訴你們,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說完,金燕子帶着兒子兒媳們暫且離開,再另外想想辦法,畢竟看着天色快要下大雪了,現在必是找不到去路了,不如去城裏,去育才書院落腳。
他們家孫曉虎在那邊讀書肯定是有宿舍的,每個月交二兩銀子束脩總不能隻住一個人。
一家幾口人再擠擠也能住得下,要是那些讀書人也要逼他們去死的話,她就坐在育才書院門口不走了,或者找根腰帶吊死,看他們還要不要名聲。
金家知道元寶趕走孫家人的時候,心裏想法各異,兒媳婦們暗暗叫爽,贊自家小丫頭做得解氣。
苗氏則擔心孫女會不會因此落下什麽壞名聲,比如兇悍、再比如不能容人什麽的,但再怎樣擔心,事情都發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倒是金忠心裏不爽快,他雖然也希望妹妹一家子離得遠遠的,安心過自己的日子,畢竟遠香近臭,再怎麽是血緣關系,長大了,還黏得很近,事事麻煩的話,任誰都覺着不舒服。
可妹妹就這樣被趕走了,他看着外頭的茫茫大雪,長籲短歎,水煙抽了一管又一管,最終還是蔫兒着回了房間。
“咋,不痛快想要把你妹接回來啊?”苗氏給他端了洗腳水。
金忠把腳摁進去,搖頭,“倒不是,就覺得心裏怪對不住她的,當年賣了她換糧的事情,是我和爹娘虧欠了她。”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豐收年節,誰家樂意賣孩子?
你要是心裏煩悶,擔心他們一家子過不好,等籌糧這事兒過了,你給燕子再送五十兩銀子過去,
反正家裏現在日子好過了,能幫則幫,五十兩加上先前的,夠他們做個小本買賣糊口了。”
對于金燕子這個小姑,苗氏說不上厭惡,但她絕對不想跟這樣一個小姑住在一處。
那恩情是一輩子欠着還都還不清的,銀子可以給,還可以拉扯他們把家業做起來,但更多的是不可能了。
尤其是想靠着元寶縣主的身份謀便利,她死都不答應。
“嗯。”
金忠随口應了聲,胡亂擦擦腳鑽進被子裏,一夜睡不着。
元寶沒覺得趕走金燕子是多大的事兒,三觀崩塌的一家子,住在村裏遲早是個禍害,倒不如早早打發走。
她一遍用熱水燙着小腳丫子,一邊擺着兩隻手手,讓青苑給自己上藥。
青苑都快心疼死了,“小姐,那孫建業和金姑婆臉皮那麽厚,您幹嘛要自己動手打啊!吩咐我一聲就好了,瞧瞧你這手,都打腫了。”
“沒事的,看着腫而已,不疼,我現在呀,隻恨自己不能快點長大,如果我是大人了,姑婆那一家子,應該就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不敢給咱們家找麻煩了吧?”
元寶憧憬着長大後的事情,她覺得這些極品一個個賽臉,定和自己年紀太小脫不了幹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