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眼睛一亮,“石頭哥哥,你有什麽好主意是嗎?快,起來說說。”
石頭在衆目睽睽之下站起來,紅了臉,“我不确定這算不算好主意,就是、就是我其實是從難區逃到青州的。
曾經我們家鄉也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當時一些善人,會在人多的地方搭戲台子吆喝。
等戲唱完了,再讓百姓們有錢的捧錢嘗、有糧的捧糧場……”
他害怕自己出的是馊主意,說完連忙擺擺手,“我隻是提個意見,畢竟好多人都喜歡聽戲,甚至村裏頭的人,入了冬種完小麥後也沒啥事情幹,就天天說要去城裏聽曲兒聽戲……”
“這是個好主意,”元寶不吝贊賞,“隻是光靠唱戲,就都想讓城裏面揣着糧食的商人掏兜,顯然不可能,我們還得許諾一些利益。”
“可是咱家能許諾别人啥利益?”徐留娣好奇的問,“你雖然是正二品縣主,但沒權力,無法許諾别人什麽。林大人向着咱們是一回事兒,卻也不敢輕易許諾答應旁人要求吧?”
“娘親,這事我另外有打算了,至于能不能許諾,嘿嘿,尚未可知呢。”有時候知州大人的話,可比遠在天邊的聖上管用多了。
況且,小蛋黃是自己半個徒弟,如今登基了,自己有權給他寫信,向他彙報情況求獎賞的吧?
如此一來,許諾的事情應該能完成,就算不能完成,她也還有其他辦法讓那些商人動心……
疆州邊境。
兩個穿着皮襖,後背扛着一柄小型長槍的少年,被凍得耳朵紫紅、臉頰幹燥爆皮,但還是不知疲倦的往山上爬着,一步一腳印,稍微咧嘴都能出血。
“哥,這山上真有獵物嗎?别咱們私自跑出來,打不到獵物,還被裴叔收拾一頓。”金多寶從來沒覺得從軍這麽艱難過。
糧草被劫的事情傳到邊境後,軍營開始減少供應,從之前的每日三頓,變成現如今每日兩頓,時不時還要每日一頓。
在這種艱難的雪日裏,他和金來寶能做的就是上山打獵,可是積雪封山,連野菜都難找,更别說找到獵物了。
他們是不是撐不到掙功名回家,光宗耀祖的那一天了?
其實金來寶心中也有這種想法,但他是大哥,不能亂想,隻得安慰:“老四,别怕,咱們一定會找到食物,給營裏減少負擔的。
一定要努力,努力給爺奶爹娘他們臉上增光……呼……别坐下,動起來就不冷了。”
兄弟倆在雪地裏彷徨着,金多寶擦了擦幹裂生疼的臉,“可是咱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我覺得自己不行了……”
“呸!男子漢不能說不行,我們兄弟倆得活着回去見家人。”金來寶呸了一聲。
金多寶正想說話,忽然被大哥摁在雪地裏躲藏着。
“噓……”
怎麽了?
金多寶小心翼翼擡起頭。
隻見幾個穿着獸皮大絨襖、兇神惡煞的士兵,正坐在十幾步外烤着兔子,那香味兒竄鼻,隻可惜金多寶沒心情品味這陣香氣。
滿腦子都隻剩下一個訊号。
袁兵!是袁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