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在乎這些藥方的價值。
可見至純至善,讓華唯一再次連連點頭,覺得自己收了個好徒弟。
沒逗留,直奔鎮上找濟民醫館的陳皮,和他商量制作外傷藥一事。
村長這邊也已經聽到消息了,吓得整個人渾身發顫,剛忙撞響祠堂門口的鍾,召集了村裏面的人來開會,希望各家各戶能夠踴躍的捐贈糧食,支援邊關戰事,不能讓士兵們挨餓。
聽到這些話,有些人連忙拿出自家的一半糧食,或者是三分之一左右,交給村長,讓他們來安排。
當然也有些人一粒米都不願意出的,把手插在袖子裏,站遠遠兒的。
這些元寶看在眼裏都沒有責怪,畢竟要真的打起仗來,膠着住的話,山匪橫行、百姓挨餓,那是常有的事兒,所以元寶能夠理解。
但怪就怪,有人不僅一粒米都不肯出,還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風涼話。
說話的不是旁人,而是隔三差五、屢屢來金家門口找王嫂子複合的李鐵栓,被苗氏罵回去好幾次,也恨上金家了。
新仇舊恨攢在一處,此刻有了導火索自然爆發。
“有些人就是沒良心啊,當着二品縣主,吃着國家皇糧,還要拿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心肝血肉去謀自己的利益,那麽想要功勞,自己傾家蕩産,賣兒賣女把糧食湊足了,往軍營裏邊送呗,何必來騙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
李鐵栓撇着嘴,懶懶散散的插着袖子,靠在祠堂邊兒的牆上,風涼話那是一嗖又一嗖的,絲毫察覺不到自己如今的嘴臉有多猙獰醜陋。
“反正我家沒跟你們種姜,一文錢一粒米都沒有。”早在知曉李鐵栓是個家暴男的時候,村裏人來拿姜種時元寶就交代過了,一棵姜種都不許給。
這不就讓李鐵栓更恨了嗎?
元寶站在一旁眨眨眼,沒把他放在眼裏,更不指望李鐵栓能拿出來半斤米,畢竟一個連替自己生兒育女的發妻都能辜負的男人,能有什麽出息?
死後進了十八層地獄都嫌棄他髒了油鍋。
倒是村長直跳腳怒斥:“李鐵栓,你這豎子!胡扯八道什麽,誰拿村民的糧食去謀自己利益了?
我可警告你,疆州離咱們就四個州城,要是打起來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這種人,
沒有将士們在邊境拼刀流血,你以爲自己能躲在屋裏貓冬?
我呸!這話說着你不覺得沒良心,你死去的爹娘都要從墳裏跳出來掐死你。”
“嗬!村長,您這是聯合金家欺負老實人呢?啥呀,我不捐糧食就要去死啊,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樣,是道德綁架、是逼捐嗎?搞得我都不敢不捐咧!”李鐵栓抱着手繼續說風涼話。
“死小子一邊去!”
一個阿婆用拐杖戳了一下李鐵栓的臀瓣,要不是非親非故,恨不能履行長輩之責打爛這豎子的屁股。
她顫顫巍巍走到元寶面前,把自己手裏的小米袋子遞給元寶。
“丫頭,你是縣主,又帶領咱們全村人種糧食,岑奶奶相信你不是壞孩子,但岑奶奶家裏窮,能省下來的隻有十三斤半的糧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