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成,你他娘要是再敢哔哔一句,老子挖坑把你埋了信不信!”金四蹭蹭走了出來,指着李鐵成的鼻子要打,“你家婆娘沒生過娃,你家婆娘沒疼得死去活來過?畜生,堵你自個兒耳朵去!”
李鐵成冷嗤一聲,沒理會金四的威脅,要是金四敢打,那他立刻就去官府報案,看誰怕誰。
“金四叔,不用跟他說這麽多。”裴瑜這時候走了過來,不過沒有生氣,而是勸金四回到産房門口,萬一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金四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哼了一聲立刻跑到産房門口,隔着門安慰徐留娣,答應她這個那個……
裴瑜沒有給李鐵成遞去半個眼神,而是悲憫的看着趙氏。
“你,你這小子看我幹什麽?”
趙氏和李鐵成夫婦倆,典型的欺軟怕硬,雖然知道金家賺了不少錢,但怎麽說金家也就是個不上台面的鄉下泥腿子行戶。
可裴瑜不同,看起來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所以被裴瑜這般一看,趙氏有點心虛,底氣不足了。
裴瑜搖着頭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替大嬸你悲哀罷了,不知道這麽些年,大嬸是如何過日子的。”
裴瑜的話說得棱模兩可,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
“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我日子過得可好了!”趙氏挺胸擡頭道。
“是麽?你生孩子的時候,亦是被用物件堵住了嘴巴,喊都喊不出來?你爲他生兒育女時疼得死去活來,這位大叔是在産房門口陪着,還是在酒桌上劃拳、亦或者回了家倒頭大睡?”
裴瑜聞着李鐵成身上的酒氣,就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人,登時呵呵搖頭,把道理給趙氏說了一遍。
再不濟,徐留娣是有全家人護着疼着的,趙氏攤上這麽個丈夫,能有什麽?無盡的委屈罷了。
剛剛還在那裏附和丈夫,覺得他說話有理的趙氏,立即沒話可回嘴兒了,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李鐵成,恨恨地擠開人群落荒而逃。
她承認,裴瑜這小公子的一番話,說到她心坎兒裏了,她給李鐵成生了四個孩子的時候,李鐵成都在幹嘛?
哪一次不是跟狐朋狗友喝酒狎妓,說她身懷大肚沒法子伺候他休息,再不然便是回到床上休息,嫌吵讓婆婆那手帕将她嘴給堵上,美其名曰怕她太疼咬到舌頭……
李大成這窩囊廢,女人生孩子本就在鬼門關裏,真是做爺們輕松死了,一點不懂女人有多累!
裴瑜看着李鐵成孤立無援,撓撓頭去追趙氏争辯的樣子,嘴角輕輕一勾,眼神冰冷冷地掃在看熱鬧的人身上。
“諸位,誰家都有添丁進口生孩子的時候,金家賣姜确實掙了點錢,但你們眼紅歸眼紅,趁着人家生孩子的時候落井下石,并非良策,我勸你們把事情想清楚了再做。畢竟來年還要伸手問金家要姜苗,今日留一線,日後好開口啊……”
裴瑜說完,随後走進了院子裏,關上門,吩咐鷹眼把守好,誰要是再敢說風涼話,就把對方舌頭割了。
鷹眼領命,站在金家牆頭上,虎視眈眈看着外頭的村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