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莊優雅,卻滿面淚水的女人聽了他的話,拼命搖着頭。
“不會錯。絕不會記錯的。北棠川,你們家拿着冒牌貨當寶貝供着,穩定北棠家族的局勢,我不管,但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親生孩子!”
“蘇雅,你别激動,大夫說了,你神志不清數年,好不容易醒過來,切忌情緒起伏,我一定會将我們的孩子找回來,給你一個交代,好嗎?”
北棠川心痛的看着蘇雅,深吸了一口氣,說出最壞的結果,“可是茫茫人海,都過去六年了,除了這一處地方,你記不得任何事情,要如何将孩子尋回來?”
“我說過的,我昏迷前,看到滿河金色鯉魚躍起,蓮花盛開,孩子的身上有一個小小的貓耳胎記,我都說過的。
北棠川,我知你妾室諸多,這些我不管,但我隻要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你北棠家唯一的嫡出,必須找回!”
蘇雅推開男人,走到河邊,狀若瘋癫的跪在那,“孩子,你到底在何處,娘親想死你了,若能聽到,至少回應一下娘親,讓娘親知道你還活沒活着,好不好……”
素白的手伸進冰冷的水中,蘇雅幾乎哭得暈厥。
北棠川看不下去了,“蘇雅,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吧,定會做好,孩子是在這兒臨盆誕生,也是在這兒不見的,我們去附近村莊看看,沒準有人知道此事呢。”
他其實有點看不下去,家裏是有一個孩子的,當初找到蘇雅的時候,孩子就躺在蘇雅的身邊,應該是他們的兒子。
可蘇雅隻看了一眼,非說是冒牌貨,然後便瘋瘋癫癫了數年,導緻孩子不敢見她這個娘,就連他這個丈夫,也不敢拿孩子的事兒觸黴頭。
沒想到有朝一日蘇雅清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要來李子村找孩子,他無奈,隻得推了所有事情,陪同前往。
蘇雅悶不做聲的站起來,跌跌撞撞上了馬車。北棠川唉了一聲,夫妻二人朝李子村走去,開始打聽關于肩上帶着貓耳胎記的孩子的消息。
但胎記在肩上,尋常人根本見不着,男娃娃還好說,女娃娃……肩上那都算私密了,怎能随随便便讓人知道有沒有胎記?傳出去還要不要講婆家了。
北棠川掏出一個錢袋放在桌上:“各位若願意讓我們查一查孩子身上有沒有胎記,無論結果如何,都能領一兩銀子。
當然,男孩我來查看,女孩由我夫人查看,不會對你們家孩子的名聲造成任何傷害。”
這可讓李子村有五六歲孩子的人家樂壞了,讓檢查檢查,一個孩子就能賺一兩銀子,可比割藨草送去金家掙得多啊。
于是乎有孩子的人家,連忙四處把到處頑皮的孩子逮了回來,送進小房間裏讓北棠川和蘇雅夫婦檢查。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出來就能領一兩銀子、孩子多的能領二三兩銀子,樂得村民們嘴都合不上了。
夫婦二人鬧得這麽大動靜,金家又何嘗不知道。
苗氏冷嗤一聲,“這些人眼皮子可淺,爲了一兩銀子居然讓陌生人看自家娃娃的身體,嗐,真是得了失心瘋。”
“可不是嘛,不過這倆人是誰啊,淨挑五六歲的孩子看,還非要找身上有貓耳朵胎記的孩子,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王嫂子說。
貓耳朵胎記?
正在縫虎頭鞋的徐留娣一個出神,被針狠狠紮了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