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都來了,人家說要進去請示,總不能不回去,于是元寶隻得點頭,“那叔叔你們快點哦。”
“等着吧。”門房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留下一個人看門,另外一個進了學堂。
足足一個時辰後,才拿着金家幾兄弟的學籍帖子出來,随後把學籍往金四手裏一放,冷冰冰地指着李子甯。
“這個可以收,今日便開始上課,另外五個,齊山長說了,不收。”
門房的話讓元寶等人驚呆了,一下亂了起來,金四晃了晃腦袋,不敢置信道:“不是,我家孩子啓過蒙了,有基礎在的,又不是不給束脩,憑啥不收?”
元寶則冷靜了很多,一針見血地詢問門房道:“大叔,你給我個準話,是不是有人在齊山長面前說什麽了?”
思來想去,她隻能把責任和問題歸咎在蔡夫子身上,那小人睚眦必報,壓根不是個有肚量的人。
他們李子村的人不斷散布真實消息,将蔡夫子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揭發,蔡夫子又怎麽會不争個魚死網破呢?
門房向來眼高于頂,但是此刻被元寶一個小娃娃如此沉穩的詢問,他思來想去,點了點頭。
“是。”
“那肯定是蔡夫子了!這個爛人,存心不想讓咱們家的孩子上學堂,要斷了他們的前程是吧!”金四聽到這些話徹底瘋了。
他家孩子惹着誰了!明明是蔡夫子叔侄倆惡心,用計謀陷害他們家孩子,被戳穿了,現在倒好,沒有承擔後果的勇氣,還要朝他們家宣戰?
門房疏遠地退後幾步,一左一右站在書塾門口,像極了兩尊火燒不壞、油浸不入的門神,顯然不想理會激動癫狂的金四。
“爹爹,您冷靜一點,這件事情我們慢慢搞清楚,着急也沒有用。”元寶站到門房面前,揚起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們,“我可以見一見齊山長嗎?”
“小娃娃,别再無理取鬧,山長說了,我們育才書塾,不收德行有失之人,請回吧。”意思是不會幫忙通報。
門房的态度讓元寶受挫極了,她捏捏拳頭,不再爲難兩個門房,而是指着一旁的樹蔭。
“爹爹,将小紅趕到那裏陰涼着,咱們就在門口等,我倒要親口問問齊山長,我家哥哥到底怎麽德行有失了!”
元寶徹底憤怒了。要是說别的原因,不收他家哥哥,那她二話不說,牽着馬,拉着哥哥便回家,不哭也不鬧。
但現在莫名其妙,就說他們金家的兒郎品行有問題,這是何等大的髒帽子,必須解釋清楚,讓齊山長,親自給他家哥哥道歉!
金四也是這麽想的,要人上刑場,總得讓人死得明白吧,元寶這話一說,他立馬牽着馬,帶着孩子們到樹蔭底下乘涼等待了。
剛開始還好,但漸漸的,日上中天,育才書塾小小的樹蔭,根本沒了影子,全家人幾乎都在暴曬之中,就那麽過了半個多時辰。
别說幾個孩子和村長,哪怕是金四這個壯漢,也禁不住如此暴曬。
金來寶等人見此,捏了捏拳,開口想要勸四叔帶他們回家,育才書塾,他們也瞧不上!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元寶截了胡。
“爹爹,先喝點水吧。”元寶從空間取出兩個葫蘆,遞過去,讓大家傳着喝口甜水,潤潤嗓,解解暑。
“你還帶水了?還是我閨女想得周全。”金四接過葫蘆,咕噜噜喝了起來,然後傳給下一個。
一家子正喝着水的時候,育才書塾内傳來了放課的鍾聲,不會兒一個穿着青衫搖晃折扇的儒雅中年男人,在一群學子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齊山長,您再給我們講講這道算術吧,我們不介意拖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