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還真敢藏錢,我打死她!”珍珠娘把沉甸甸的銀錢放進兜裏,跑到門外拿起了一把笤帚,要往陸珍珠的身上打。
好在陸寶男阻止得快,“娘,您打她做什麽,銀錢到手了,不僅能把妹兒家要的彩禮錢給上,還能給我們置辦一套新床褥,多好啊,珍珠賺了錢不跟家裏說,那咱們拿了錢也沒必要讓她知道,放她好好急上一急。”
“你說得對,這死丫頭是該給點教訓,那拿了錢的事情就不說了。”珍珠娘還是非常聽兒子話的,當務之急是把他的終身大事辦好,至于這死妮子,要是敢跟自己掙這些銀子,再剝她這一身皮也不晚。
陸寶男扶着珍珠娘,蹑手蹑腳地離開了陸珍珠的房門,将門闆關得嚴嚴實實,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翌日清晨,太陽投射下一縷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陸珍珠的臉上,讓她熱得睡不安甯,索性起來,出門打水洗漱,然後對鏡戴上頭花和手鈴铛,準備出門找小夥伴們玩。
找小夥伴們玩,少不了要拿上幾枚銅錢買糖果,否則怎麽能讓那些人死心塌地,站在自己這一邊孤立金家那群孽畜,可是陸珍珠一打開床底下的地磚,翻查了好多遍,卻怎麽都找不到自己的銀錢,裝銀錢的木匣子空空如也,連顆蟑螂屎都沒有。
“我的銀子呢!”陸珍珠臉色發白了,把床挪開,挨塊地磚找來找去,連根毛都找不到。
“死妮子,洗漱完不上山割藨草,在這裏幹啥呢!”珍珠娘靠在門框上,看着女兒着急的樣子,心裏哼哼一句:這就是騙爹娘的下場!
急死你!
陸珍珠忽然想到了什麽,“娘,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進我房間了!”
珍珠娘把手抱在身前,虎着老臉,“你有病啊,我進你屋幹嘛!”
“那我的……東西哪去了?”陸珍珠急忙改口,不然讓娘知道銀子的事兒。
珍珠娘說,“什麽東西!”
“就是……那種東西!”
“有病。”揣着明白裝糊塗的珍珠娘一翻白眼,對陸珍珠的态度可謂是非常惡劣了,“想要躲懶就直說,但說了也沒用,珍珠,娘可把話放在這兒,今天你要是不割五十斤藨草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就走了,氣得陸珍珠在原地跺腳打轉,但昨天已經聲明了自己沒有賣珍珠賺錢,現在提銀子的事,娘親非打死自己不可,沒法子,陸珍珠隻好含着熱淚,背上籮筐去山裏割藨草,來回兩趟就能有五十斤了,保住自己不挨打要緊。
珍珠娘看着女兒的背影嘁了聲,“孫猴子潑皮想在如來佛手掌心裏玩計策,想得美!”
珍珠娘嗤笑兩聲,回屋數了二兩銀子和一百文銅錢,讓珍珠爹陪自己一塊去鄰村方妹兒的家,商量兩個孩子成親的事情,她可想快點抱孫子呢!
陸珍珠吃的啞巴虧,早在元寶預料之中,所以她并沒有刻意再去陸珍珠身邊打探消息,而是耐心陪着家人們,進山挑選合适的木材,用作新房子的大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