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仙花氣到了,“賠錢貨!”
元寶怼回去,“沒賠你家的錢!還有,你也别指望上山割藨草,你家送來的東西,我二伯不收!”
這是之前談論收送藨草的時候,全家大小一塊定下的,不做譚家的生意,直接對外聲明,金家和譚家老死不相往來,無恩無義。
劉仙花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嗆死,顫巍巍指着元寶,眼淚空流。
“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就是爲了讓你給我頂嘴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元元,娘以前對你是嚴格了許多,這樣,你回來吧,給娘一個賠罪的機會。”
元寶冷冰冰望着她滑落臉頰的淚水,“賠哪門子罪,你沒有任何的罪,隻是我讨厭你罷了。
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譚元元,我現在叫金元寶,如果你拎不清這件事,我不介意通過譚祖根,讓你加深一下印象。
我想說的就那麽多,要去給爺爺他們送飯了,仙花嬸嬸,咱們最好再也别見了。”
說罷拎起地上的飯食籃子,邁着小短腿朝建房子的工地走去。
劉仙花迅速抹幹淨臉上的淚水,面上卻沒有半點悔意,而是狠狠朝地上啐了口。
“冷血的畜生,跟你爹一個死樣,不念舊!想安安分分做金家的孩子?除非老娘暴斃,等着吧,遲早把你弄回家,折騰死你!”
劉仙花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金家正如火如荼的建着青磚大瓦房,李子村的衆人也是忙得腳不沾地,男女老少,全體出動,去山上、去河邊,有藨草的地方都給割了個幹淨。
霎時整個李子村像是被修剪過的花園一樣,到處幹淨得很。
按照元寶定的價錢,給村民這邊的是三文錢兩斤。
有的村民覺着,他們甯願多跑一趟路,直接把藨草賣給醫館,也不願意讓金家從中賺這筆差價。
可沒想到,他們廢了老大的力氣,把藨草送去瀾州鎮,結果那些醫館連一文錢都不願意出,還罵他們做白日夢。
而收購藨草的陳皮,早早和元寶定下了供貨契約,不能收别人家的。
就這樣,李子村那些背了幾十斤藨草去城裏的人,又累死累活,背着幾十斤藨草上了山,平白折騰了一頓。
金二暗暗笑話了他們一番,不過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除了譚家的藨草不收,其餘的,來者不拒。
但按照元寶的意思,他們家又蓋房子,又收購藨草,算是大動作了,難免惹人眼紅。
于是金二收藨草的時候,隔三差五,要麽跟村民們抱怨藨草太多賣不出去,囤積在了一處。
要麽就是搞賒賬那一套,欠着村民們的三瓜倆棗,被村民們催了一次又一次才掏出銅闆結算。
一來二去,本來還眼紅金家的那些人,慢慢覺得金家賺點差價不容易,還時不時要面臨貨物囤積壞掉的風險,畢竟是割下來的草,又不是什麽耐放的玩意兒。
時間轉瞬,半個月一晃而過,金家請了二十多個漢子,一齊努力,總算把大宅子的主體建好了,接着,便是要上大梁,隻是金家衆人沒想到這節骨眼兒上,金家幾個寶在書院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