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趕忙捂住元寶的耳朵,包菊花和鄭氏,也各自捂住金聚寶和金福寶的耳朵。
作爲大人,他們無比清楚這是什麽樣的聲音,但卻不好意思開口呵斥。
金忠坐起身來,沖着簾子的另一頭怒吼,“馬六,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這兒不是你單獨的房間,你要做這種事,去洞外頭找個草垛,随便弄,别他娘的髒了我們家人的耳朵!”
金家的兒媳婦們都醒了,紛紛躲在丈夫的懷裏,埋着頭努力不去聽這段聲音。
馬六的喘聲停頓了一下,“金伯,咱們可說好了,劃線爲界,隔着簾子,這邊就是我的家,
我在自個兒家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您要是心疼我,就别讓我用手了,挪個兒媳婦……
咳!本來想說讓金忠挪個兒媳婦過來,伺候他這孕育子孫的根苗,但又怕金家兄弟群起揍他。
馬六趕緊改了個口,說是其他姑娘,不敢拿金家的兒媳們讨嘴上便宜。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你,你……”
金忠被氣得臉色發綠,他沒想到馬六竟然會這麽無恥,還響遍整個山洞。
馬父也起身理所應當地勸道,“金老哥,我家阿六做的事情,是王郎中讓的,說這樣有利恢複,沒準哪一日,我家六兒還可給馬家傳下香火。爲了我馬家的傳承,你們家忍忍吧。”
“當家的,跟他們說這麽多做啥,咱們可沒違反約定,一沒掀開簾子,二也沒偷他家東西,六兒說得對,這兒就相當于是我們的家,在自家做點事兒,還要跟他們金家報備啦!?”
馬母側了個身,壓了壓耳朵上的棉花,啐道,“真往臉上貼金,當家的,快睡吧,金家要是忍不了,有種自己滾出山洞啊!”
“嗯啊!嗚呼~~~”馬六還在繼續動作,得意忘形地沖着金家這邊,叫得尤爲大聲。
金大看着婆娘餘氏蒼白的臉色,氣得在枕頭底下拿了刀子,作勢便要掀開簾子,把馬六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收拾一頓。
他們萬萬沒想到,作爲一個人,竟能如此的惡心,不知羞恥!枉顧立法!
“回來!睡覺!”金忠腦門青筋一跳一跳的,但确實,馬家做的事雖然惡心,卻在‘約定’範圍之内,沒有掀開簾子,他們更沒法收拾他。
師出須有名。
“忠哥,這咋睡啊。”苗氏厚厚的大掌捂着元寶的耳朵,小丫頭睡得比豬還死,倒沒被吵醒。
金聚寶金福寶也是一樣,小孩子哪懂這些,受苦的,不過是金家五個兒媳罷了。
“扯點棉絮,塞着耳朵,湊合睡。實在睡不着的,就到外頭看看雨勢,編編草席,等聲音沒了再回過來,我就不信這小子能有那麽大的本事,能叫一晚上!”
金忠哼了聲,果真,都沒到半刻鍾,簾子那邊的聲音就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馬六累得跟隻死狗一樣的呼吸。
金家兒媳們松了口氣,臉上燙得不行,也睡不着。
索性幾個妯娌結伴,點上篝火,在山洞入口處坐着編了一晚上的草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