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清脆的聲音讓徐崇傑恢複了一些冷靜,但還是緊緊掐着劉志江,直到他翻白眼了,才猛力将人甩開,撿起地上的菜刀坐在旁邊,轉着手把玩。
“咳咳咳!咳咳咳!”劉志江摔在床上狠狠地喘了兩口氣,那種瀕臨死亡,眼前一片灰白的感覺太可怕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一次。
劉志江憎恨地看了眼徐崇傑,也徹底明白了,現在的徐崇傑不好惹,更知道了他以低價侵占了徐家的田地,也知道了他對徐家二老的糟踐。
“咱都是敞亮人,别賣關子了,你直接說吧,怎麽樣才能原諒我,我都答應。”沒必要和傻子計較這麽多,等他出了門,去碼頭找了兄弟們幫忙,保證把這小子再打傻一次。
徐崇傑擦了擦手,“我今天來的确是打算要你的命,把你腦袋擰下來丢到我爹娘面前認錯的。但既然我外甥女都開口求情了,我也不想爲了你這麽個賤骨頭下大獄。我聽說你在鎮上碼頭當了掌櫃,每個月有二兩銀子工錢是吧?”
“沒這麽多。”劉志江撒了個謊。眼珠子一轉,既然這小子是來要錢的,那他給錢消災便是了,反正這筆錢到時候也能讓他乖乖吐出來。
徐崇傑看他算計的樣子,就覺得膈應,他真是腦袋被驢踹過了,以前竟然和這種小人做兄弟。
“我也不要多,爲了救你,我傻了九年又三個月,你就按照每個月二兩銀子的工錢補回來給我,一年十二個月,九年又三個月便是二百二十二兩銀子。除此之外,你還要将我家的三畝水田、五畝沙地還回來,老子要種西瓜。”
徐崇傑吊着腰,要了二百多兩銀子和自家被坑蒙拐騙的田地,那張俊雅的臉上寫滿了兇煞,仿佛劉志江不同意的話,他就動手一樣,刀也确實架在了劉志江的脖子上。
“阿傑,你要的太多了,我頂多能給個零頭,二十兩銀子,你愛要不要!”
“幹.你.娘.的!當老子是叫花子打發呢?我今年都二十六了,這麽大年紀,媳婦兒媳婦兒沒找着,謀生的活兒也沒有,你給我二十兩銀子,我倒不如把你腦袋割下來,然後去衙門自首收監,好歹是個摔不爛的鐵飯碗!”
對付劉志江這種人,就得玩兒橫的!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個理兒,徐崇傑在現代社會的時候就學得一清二楚。
劉志江的脖子被菜刀剌出了一道血線,徹底怕了,立馬沖小劉氏說,“去給阿傑拿銀子!”
“當家的,那可是二百二十兩銀子,外加好幾畝地啊!”小劉氏雖然吓得尿了裆,可撞在銀子的事情上,腦子還算清晰的。
劉志江怒喝:“銀子重要還是老子的命重要!”
小劉氏被那麽一喊,不說話了,哭着跑到廚房的竈膛裏挖出一個罐子。
任誰也想不到小劉氏竟然把錢藏在這種地方,元寶哇哦的嚷了一聲,學會了新的藏錢技巧。
雖然她有小空間,這個方法對她來說沒用,但能教給爹爹和娘親呀!
竈膛底下可比床底磚安全多了,保證賊想不到。
徐崇傑拿了地契和沉甸甸的銀子,收了刀:“算你識趣兒,寶,咱走了!省得在這兒聞多了屎的味道長不高。”
“舅舅,不臭啊。”元寶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小鐵鍬。
徐崇傑扯扯唇,指向劉志江,“這坨臭!”
“噢!那屎和屎還是待在一起叭!”元寶鐵鍬一揚。
鏟面上的狗屎直接落在了劉志江的腦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