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頭出來看熱鬧的人見此,紛紛哄笑出聲,好言相勸。
“我說啥來着,欺負元寶一個孩子,肯定要遭報應,這下好了,血光之災啊!”
“劉仙花,你還是回家躺着吧,最近都别下床了,省得大過年的不吉利,哈哈哈!”
“呸呸呸!放你娘的爛腚臭屁,我們老譚家大吉大利!”
劉仙花回怼過去,但心裏已經生出惶恐了,元寶這賤丫頭不死,竟把她這親娘克成這樣。
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真是不能再靠近這小災星了!劉仙花不甘地咬着牙,鼻涕眼淚挂了滿臉,一瘸一拐地跳着回家。
劉仙花的事情不過是插曲,這事兒回家之後,華唯一還是找金忠說了一遍。
金忠覺得家裏孩子女人的事兒,該給苗氏管,又和苗氏交代清楚了,讓她做好譚家找茬的心理準備。
苗氏聽完後冷蔑一笑。
“打得好,我家元寶做得對,譚祖根那種李子村小霸王,小時候不打,長大了得上房揭瓦!哪怕把譚祖根那壞小子打斷腿,長大後他還得感謝我們家元寶咧,有啥好準備的,忠哥,這事兒咱家占理,不怕劉仙花來鬧。”
金忠語塞:“總之你要吩咐兒媳們,看好家裏孩子,快過年了,别出啥岔子。”
“曉得咯,忠哥,你出去忙吧,廚房油煙大。”苗氏忙着做年糕呢,實在沒空閑跟金忠商量孩子們的事。
金忠轉身出去,和華唯一坐在門檻上,教華唯一這個渾身儒氣的‘囚犯’抽旱煙。
華唯一象征性的抽了幾口旱煙,嗆得直咳嗽,被金忠好生笑話了一番,才左右看看認真地開口。
“金忠老哥,我今日尋你除了說元寶的事兒,還有一事想請你們家幫忙。”
經過這段時日的觀察,華唯一明白金家衆人,并非奸惡,反而還是大忠大義之人。
而金忠也沒閑着,自然也觀察過家裏這位身穿囚服而來的客人,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隐情。
所以華唯一剛開口,金忠就回答了:“華老弟有事但說無妨,能幫的,咱家一定幫。”
“老哥,其實我之所以被人傷成這般,還是因爲身上背負了一個重要的任務……”
華唯一壓低聲音,把自己身負密旨,要送去荊州,請裴斯年将軍勤王救駕的事,和金忠說了一遍。
聞言金忠差點吓暈過去,旱煙都拿不住了,瞠目欲裂地捂住華唯一的嘴:“你這是想害死我們金家呀!”
華唯一竟想讓他的兒子去送信?這怎麽能行!
這事兒要成了還好說,要是沒成,他們金家可就要成了未來的‘亂臣賊子’,那是要滿門抄斬的!
華唯一愧疚苦笑:“老哥,若我還有别的辦法,便不會開這個口了,爲了國家正統,還請老哥幫幫忙……”
他這是實話,如果自己有本事将信送到荊州,肯定不會拉金家下水。
隻能說送密信一時,是場豪賭。
勝了金家一世榮華,敗了……
結果可想而知。
金忠睨了華唯一許久。
但這天下男兒,幾個沒有保家衛國的熱血?他之所以叫金忠,便是父輩希望他一世爲國盡忠,如此報效朝廷之事,他想做。
隻是要從自己五個兒子裏,挑一個合适的送出去做‘信使’,太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