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這副委屈的模樣,更讓金家人确定,孫女是在外面受欺負了。
金忠在屋裏也把話聽了個三分,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等衣服穿好了,才走出來沖衆人說道:“昨日誰帶元寶出門的?”
餘氏立馬說:“是二房的來寶,但其他寶也在一塊玩,我這就把人撈起來問話。”
說完餘氏跑回房間,将呼呼大睡的兒子金喜寶從被窩挖了出來,再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把臉,冷風一吹,徹底清醒了。
“喜寶,昨天你們跟妹妹在外頭玩,發生什麽事了?妹妹手上的傷口,是釣魚的時候落下的嗎?”苗氏問。
金喜寶一臉懵懂:“傷口?什麽傷口?”
他母雞啊!他還沒睡醒呢。
“就是這個。”苗氏把元寶摟在懷裏,好說歹說,才勸元寶把手重新伸了出來。
不過元寶隻是讓二哥哥看了一眼,就立馬縮了回去。
然後把頭埋在苗氏懷裏,像是犯了錯的小貓。
金喜寶一看到妹妹手上紅腫的傷口,頓時明白了,兩隻手不斷比劃着說:“就是那個譚祖根啊,好讨厭好讨厭的,他趁我們不注意,去踩元寶的手,可用力了!”
“不過我們也沒吃虧,元寶把譚祖根的門牙都磕掉了,還有還有,譚祖根他娘被我和大哥咬了好幾口咧!”
金喜寶後面這句話,直接被家裏人選擇性忽略了。
徐留娣一聽是劉仙花家裏把元寶踩成這樣的,憋了好一陣子的眼淚跟開了閘的河壩一樣,将半張臉都染濕了。
“劉仙花,劉仙花,元寶都已經是我的女兒了,你憑什麽欺負她,我、我跟你沒完……”
“嗚……”
“哭什麽哭!哭能解決屁的問題?”苗氏聽到徐留娣的哭聲,直接喊着罵了句。
成功把徐留娣吓得不敢哭,然後才對幾個兒子說道:“鋤頭鐵鍬木棍,有一樣算一樣,全給我帶上,劉仙花打了咱金家的孩子,今天不給一個交代,咱就把她家拆了。”
元寶帶過來的時候,是啥樣的?
大雪天的,衣服破爛又單薄、身上還大大小小的傷口,好不容易用家裏的藥膏散下去一點,轉眼劉仙花又在元寶身上耍雌威,當他們金家沒人了,不給劉仙花一點教訓。
她苗月鳳三個字倒過來寫。
“娘,您就放心吧,誰敢欺負咱老金家的人,我砍誰!”包菊花最喜歡幹找茬這種事兒了。
從聽到劉仙花這個名字起,她就鑽進廚房把菜刀拎在了手裏。
是,她是讨厭元寶這個吃白食的沒錯,但誰敢打金家的臉,就是打她包菊花的臉。
苗氏瞪了包菊花一眼:“讓你去打仗的嗎?拿什麽菜刀,不過你這蠢頭蠢腦倒是聰明了一次,咱老金家的面兒不能丢,就算不動刀,也要把氣勢拿捏妥當,讓人不敢小看咱家。”
金忠想了想說:“還是先帶元寶進去塗點藥吧,其他人也去吃飯,吃飽了一塊去譚家找劉仙花說理。”
劉仙花畢竟是元寶的親娘,打斷骨頭也是連着筋的,要想替元寶找回公道,就得鉚足了勁兒,把譚家這塊骨頭啃下來,今日要打的是一場硬仗,急不得。
吃過早飯後,金家所有人,大的小的,都扛着武器一股腦朝譚家湧了過去。
村民們一瞧徐留娣哭哭啼啼的抱着元寶,還以爲出了什麽事,趕緊迎上來追問。
“金家大叔,苗嬸子,你們這一大家子扛着鐵鍬鋤頭去幹啥呢?是哪裏有糧食挖嗎?”
愛看熱鬧的村民們直接問了氣勢洶洶的苗氏。
苗氏面無表情說道:“不挖糧食,就是覺得天氣好,去挖一挖劉仙花和譚大虎的祖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