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無語的看了一眼衆人。
他記得一開始是來讨論關于日向一族的事情的吧?
怎麽這會又變成這樣了?
不過這樣也好,得到了村内高層極其背後的忍族的大筆注資,對他們的實驗肯定是有好處的。
隻是在又讨論了一陣之後,關于金色藥劑的事宜,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講下去。
要商量這件事,最好還是把大蛇丸叫來,綱手這個業内人士也有必要在場。
一衆木葉高層決定之後再說。
明鏡對此倒是無所謂,他和富嶽兩個高層在,再加上大蛇丸三人,他們三個的份額是不可能變少的,其他人想加進來擴大生産,其實最終得益的還是他們。
接下來,才終于開始回到正題,商量關于日向一族的事情。
“老夫覺得,對日向一族還是以安撫爲主,斷你才剛剛上任火影,村子内部的穩定是最重要的,不過必要的敲打還是有必要的。”
猿飛日斬抽了一口煙鬥之後,提了個籠統的建議就不再發話。
現在木葉做主的,是四代火影,而不是他這個三代,具體怎麽做,還是得加藤斷和現任高層來商量。
“三代說的不無道理,那些日向一族的老東西的确有些不知好歹了,估計這也是他們對我這個新上任的火影的态度的一個試探。”
加藤斷也認可三代的意思,蘿蔔大棒一起給。
“具體怎麽做,無非是分化拉攏罷了,那些宗家的人不知好歹,那就把位置給到分家,論起戰功和實力,分家忍者對木葉做出的貢獻也遠在那些宗家忍者之上,有職位在身,有村子的高層在背後站台,那些宗家就不敢對這名分家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我們再做些引導,一來二去就足以發生些什麽,人選和職位,就看你們決定了。”
加藤斷停下了話頭,看向了其他幾人。
“先說說人選吧,我推薦日向分家的家主日向日差,論實力,他也是上忍當中的精英,論戰功,他在第三次忍界大戰裏也有頗爲傑出的貢獻,應該是日向一族當中最能服衆的人。”
波風水門舉起了手推薦道。
“同意,日差也和我組隊執行過任務,能力和戰功方面都足夠合格。”
明鏡同樣贊成道。
“同意。”
“同意。”
“同意。”
“大蛇丸大人說過,人選方面全憑諸位高層做主,不過因爲日向一族追求的是豪門的排面,隐藏在地下的根部并不适合,不過他很歡迎日向一族的忍者來根部任職。”
禦手洗紫霄說了一句之後,便坐到了角落。
“情報分析班隻有三個大隊,隊長的位置我都已經準備分給奈美和獠還有亥一了,沒有位置能留給日差。”
明鏡敲了敲桌子說道。
“人要是肯來教育部,老夫倒是沒什麽意見,不過以日差的才能,要是來教育部這種地方還是太過屈才了。”
猿飛日斬同樣抽了一口煙委婉的表示拒絕。
對于一些普通的中下忍來說,教育部絕對是一等一的好去處,是無數平民忍者擠破了頭都想進去的地方。
成爲一名中忍,再到教育部任職,到忍者學校裏面成爲一名老師可能是他們最好的歸宿,因爲這地方不像其他的部門那樣,需要頻繁的出任務,冒着生命危險和敵對忍者進行戰鬥。
教育部,是最安全的部門,也是用來安置許多戰功卓著,但又因爲戰争變得身體殘疾的忍者養老的地方。
他們能傳授給忍者學校的學員的那些經驗,是木葉最爲寶貴的财富之一。
不過對于年齡還不到三十,在上忍當中也屬于精英的日向日差來說,去教育部任職,無疑是對他才能的一種極大的浪費。
“後勤部倒是缺人,不過和教育部一樣,不适合這種還很年輕又實力強大的上忍,當然,如果日差願意來倒也沒什麽。”
秋道取風取出了一包薯片邊吃邊說道,即便是在會議上。
秋道一族就是這樣,平時嘴裏喜歡吃點高熱量的東西來囤積脂肪。
“警務部隊裏的人都是宇智波。”
宇智波富嶽隻說了一句話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麽。
這已經是在表達拒絕了。
而明鏡倒是心裏一動,想起了前些年的一些事情。
現在看起來,後勤部和根部似乎成爲了僅有的兩個選擇,但這其中,去後勤部是對日向日差這麽一名精英上忍的才能的浪費,去根部倒是不浪費才能,不過似乎又無法滿足日向一族的訴求。
“管他呢,職位是日向一族求的,他們也沒什麽資格挑三揀四。”
秋道取風嚼着薯片評價道。
加藤斷點點頭。
他也更傾向于把日向日差安排到根部去。
“其實……除了根部之外,警務部也不是不行。”
明鏡忽然插了一嘴說道。
宇智波富嶽眉頭一挑,面色嚴肅。
“明鏡,你的意思是……”
“看來富嶽族長伱也想到了,幾年前我提出的那個建議,三代目和水門,你們應該也有一定的了解。”
“改革警務部,開放非宇智波一族的忍族忍者和平民忍者進入其中任職,以緩解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矛盾麽……”
猿飛日斬抽着煙鬥,看了一眼明鏡和富嶽,不知道在想什麽。
二代火影當年設立警務部的用意是讓宇智波一族這個實力強大的超級豪門來負責保障木葉的安全,寫輪眼的幻術和洞察力在排查間諜和罪犯等方面也有着很好的效果。
同時,還能把二代眼中“邪惡的宇智波”給限制在警務部當中,而以宇智波一族的尿性,執法的過程肯定會和木葉的村民産生矛盾。
現在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關系較爲緩和,是因爲有宇智波明鏡和宇智波富嶽這兩個木葉頂級戰力有着不低的影響力,并且擁有較高的威望能壓下這些矛盾罷了。
但矛盾終究存在。
按照明鏡所說,讓警務部和其他部門一樣,引入其他忍者,這樣一來,就可以将這些火力分散開來。
“警務部的部長依舊是富嶽族長,在引入其他忍者之後,警務部的主體依然是宇智波,但總體而言,這也會導緻警務部的勢力過于膨脹,明鏡,不是老夫不相信宇智波,但過去警務部是宇智波自治,職責和規模固定,而一旦進行改革,于情于理,就不再适合作爲宇智波一族的一言堂了。”
猿飛日斬抽了口煙鬥,撇了眼明鏡和富嶽,開口說道。
在從三代火影的位置上推下來之後,站在局外,他可以看的更清晰,所作所爲比起以往倒也少了幾分利益政治的牽扯。
再加上宇智波一族現在有兩個高層,且是木葉高層戰力的重要一環,和其他高層之間的利益糾葛也比起過去更深,因此爲了木葉的未來發展,猿飛日斬現在也認爲消除宇智波和村子平民之間的隔閡是一件好事。
但,團藏的死,依舊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了他和現如今的木葉高層中間,尤其是親自動手斬殺團藏的宇智波明鏡和帶領警務部的宇智波忍者攻破根部的宇智波富嶽。
他對宇智波一族依舊沒有太多好感,對宇智波一族也和二代火影一樣,認爲這一族需要受到限制,隻是在不會像團藏和二代那樣過分激進。
有明鏡和富嶽在,加上其他高層,他激進也沒用。
其他高層頓時開口不言,看向了明鏡和富嶽。
一個不好,估計就會得罪這兩位宇智波。
“三代目言之有理,警務部如果改革,那麽高層的位置,我想确實應該留那麽一些給其他人,讓除了宇智波之外的人也有一定的發言權。”
明鏡給了宇智波富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說道:
“不過宇智波一族放棄了獨掌警務部的權力,還拿出了警務部高層的位置,我想村子的其他部門,我們宇智波一族也有權力進入其中,并擔任職位的吧,當然,想要職位,也得看他們自己如何去用戰功來拼了。”
猿飛日斬抽着煙鬥,沉默不言。
日向一族被籠中鳥限制,但宇智波一族卻沒有,以宇智波身爲豪門忍族的體量,如果宇智波一族不再像過去那樣被限制在警務部的話,恐怕村子裏不少戰鬥類部門的職位都會被宇智波的忍者占去。
到那時候,宇智波真就和木葉的方方面面融合到了一起,再想限制的話……
“我認爲可行。”
加藤斷敲了敲桌子說道,看向了宇智波富嶽。
“富嶽,你呢?”
“我沒有意見。”
宇智波富嶽嚴肅着臉回道。
開玩笑,之前他和明鏡的那些沖突不過是爲了演戲給猿飛日斬看的,現在執政的火影是四代目加藤斷,那他還演什麽演?
宇智波真要是改革成功了,那他宇智波富嶽還是警務部的部長,還是木葉的高層,警務部的主體核心依舊會以宇智波爲主,而其他忍族的忍者以及平民忍者要是加進來,那警務部的規模肯定會擴大,等于變相了擴大了他的權力和宇智波一族的影響力。
更不要說今後宇智波也會進入到暗部、根部這樣的戰鬥部門——那簡直就是最适合宇智波的職位了。
“其他人呢?”
加藤斷掃視了一眼周圍。
“消除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隔閡,這樣的事情我當然同意。”
波風水門舉手贊同。
“如果有開啓寫輪眼的精英宇智波肯進入根部,大蛇丸大人也會歡迎的。”
禦手洗紫霄也說了一句。
幻術催眠,超強的洞察力,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确實是暗部、根部這種部門最需要的那種忍者。
“老夫也同意,雖然說老夫也不覺得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會肯到我們後勤部養老就是了。”
秋道取風說完之後擡起頭,把包裝袋裏最後的一點薯片給倒進嘴裏。
現在,大部分的高層,以及四代火影本人都已經同意,那麽三代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哎,那就這樣吧,四代目,希望你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
猿飛日斬暗自歎了口氣說道。
“三代,我才是火影!”
猿飛日斬:……
怎麽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那……我們又該給日差什麽職位呢?”
秋道取風掏出了新一包的薯片說道。
“日向一族想要的是能彰顯豪門地位的職位,加上日差也是頗有戰功的上忍,你們警務部怎麽着也得給他一個分隊長的位置吧?”
“分隊長?不不不,日向一族堂堂豪門,他們的分家家主怎麽隻能擔任區區一個分隊長呢?不如和我一樣,在警務部挂個副部長的職位,至于分隊長,我們有更合适的人選。”
明鏡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
……
火影世界,木葉的警務部在四代火影上位之後發起了一場規模不小的改革,木葉内外都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但所有人都認可其中的兩個觀點,一是這件事肯定和木葉現在的兩名宇智波高層有關,二是這應該是加藤斷這位新上任的四代目火影爲了加強自身的權威和影響力所進行的改革。
新的領導者上位,不做點什麽事情,發生一些改變,又怎麽彰顯自己的膽識和才能,人們又怎麽會意識到情況發生變化呢?新的領導者又怎麽在團隊中取得話語權和影響力呢?
如四代風影和四代水影在上位的時候都主動對外發起了戰争,在轉移内部矛盾的同時,渴望用戰争的勝利來給自己帶來威望,告訴底下的人,我能帶你們出成績,打勝仗。
不過這麽做,必然風險不小,如果新領導者的才幹不足,就隻會導緻怨聲載道,不僅沒能解決問題,還産生了新的麻煩。
現在忍界大戰結束,各村都開始休養生息,木葉忍者大多也都渴望和平,加藤斷自然不會去挑起戰争,進行一定程度的内部改革,消除村子内現有的一些弊端,是最好的方式。
隻是外人怎麽也想不到,事情的起因,僅僅隻是幾個日向宗家長老對日向日足提出的無理要求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