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三道人影的出現,大廳瞬間陷入了寂靜之中。衆人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那道蒼老身影,他們知曉那位老者在帝國之中的分量。
獅心元帥,納蘭桀。
本身就是鬥王強者,威名赫赫,身爲納蘭家族的定海神針,納蘭桀隻要站在那裏,身上就有無形的威壓滲透而出。
偏頭瞥了一眼,廳内年輕最終将視線移動到一側的長發少女身上。
面如皎月,脖頸纖細修長,一雙美眸銳利無比,像是一隻高傲的烈馬一般。
着一身青色制服長裙,兩束青絲順着香肩披落,落在高聳飽滿的酥胸之上,勾勒出完美曲線。
足登黑色長筒靴,雪白的纖細美腿若隐若現,反倒是爲平添了幾分别樣誘惑。
這腿,不錯。
明面張膽地打量了幾眼,穆力心中暗自稱奇。納蘭嫣然卻是也注意到到了穆力目光,不自覺微微皺眉。
往日裏加瑪帝國的青年才俊見了自己,那個不是表現得宛如正人君子一般,這家夥竟然敢如此盯着自己的腿看。
而且,還帶着兩名漂亮女伴,真是人品低劣,空有一身天賦!
“咳咳.小友,此事是我納蘭家的宴會,還請小友給老夫給面子,至于兩本玄階中級功法,老夫做主,替木戰小子給你了。你可如何?”待沉默了一會兒,納蘭桀宛如枯木一般的老臉擠出笑容,笑吟吟地問道。
話裏話外,竟是有讨好之意。
一時間,廳内嘩然,就連納蘭嫣然都是眉頭一蹙。
人們再看向穆力之時,眼中已然全是敬畏之色。
“道歉,功法,一個不能少。”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之下,穆力嘴角微揚,眼眸堅定,看向木戰,沉聲說道。
“你我若是不”木戰氣得臉色通紅,怒喝出聲,話未說完,看見穆力揚起的拳頭,喉嚨就猶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般,再也說不出半分話來。
吞咽了一口唾沫,木戰忌憚地瞥了穆力一眼,低下腦袋,暗自盤算起來。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連納蘭家的面子都不敢,萬一真的在這把自己打殘廢,那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
而且,看這如此嚣張跋扈的模樣,再配合其修爲,怕是身後勢力比起木家更勝一湊,到時候自己豈不是
一念至此,擡頭瞥了眼四周,衆人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讓木戰臉皮滾燙。
“5!”
“4!”看着遲遲沒有開口的木戰,穆力輕笑一聲,決定給這家夥加點料。
“3!”
“2”
随着數字越來越小,木戰面色不斷變換,最終站起身來,走到琳菲與琪露面前,不耐煩地回道:“對不起。”
“沒沒關系。”琪露與琳菲眼眸異彩連連,怯生生的回道。
“大點聲,态度好一點。”見其敷衍模樣,穆力眼神一凜,一摸陰郁瞬間爬滿臉頰,怒喝道。
覺察到穆力的鬥氣波動,木戰一咬牙,深吸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對不起,琳菲小姐,琪露小姐。”
說完,也不問,抽起步子逃一般的離開。
經過這個插曲,宴會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青年才俊們簡單地寒暄幾句,各自拱手,潇灑離去。穆力與蕭炎對視一笑,聳聳肩膀,舉步邁出。
出了大廳,還未走幾步,就立馬被人叫住。偏頭看去,身後有破風之聲傳來,穆力嘴角微揚,伸手将其抓住。
“風卷訣,弄火訣”低頭一看,正是兩本玄階中級功法。
不愧是三大家族,果然财大氣粗。
“多謝納蘭小姐。”收好功法,簡單地道了一聲謝,穆力頭也不回的離開。
望着三人離開的背影,納蘭嫣然目光微微流轉,最終長歎一聲,轉身回屋。
小屋内,隻見納蘭桀一臉正色,緊閉雙眼,端坐在主位之上;在其一側,納蘭肅一臉正色打橫坐在一端。
“嫣然,你覺得那家夥的實力怎麽樣?”聽得腳步聲,納蘭桀雙目微張,笑問道。
“嫣然遠不如她。”思索片刻,納蘭嫣然一臉挫敗地迎上爺爺目光,回道:“一招就将木戰擊敗,而且似乎沒出全力,再觀其鬥氣,至少是四五星大鬥師水平。”
“呵呵.我若是再說,這小子的煉藥水平,甚至直逼四品呢?”納蘭桀捋了捋胡須,滿臉笑意地問道。
“什麽?這不可能!”納蘭嫣然嘴巴張得老大,瞳孔微縮,辯解道:“這世上那有這種人物,煉藥術與修爲齊修,還能達到這種程度。”
“不可能,絕不可能!”
作爲加瑪帝國第一大宗派的少宗主,她什麽驕子沒見過?就算是那柳翎,雖然煉藥術了得,但戰鬥力比起自己也差遠了。
如今,竟然有人在煉藥術與修爲上都碾壓自己。一時間,納蘭嫣然就好似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一般。
“呵呵.若是你覺得他還不錯,就與他多接觸接觸。這等人物,背後不知道有個什麽老妖怪呢。”納蘭桀眼眸微轉,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那岩枭呢?”納蘭嫣然問。
納蘭桀:“一起接觸,接觸吧,我看二人似乎好像認識。多接觸接觸,總是好的。”
隻一句話,瞬間雷得納蘭嫣然頭皮發麻,赧然道:“你這老不羞,你把我當成雅妃那種左右逢源的交際花了是吧,本姑娘不靠男人,一樣能行!”
說完,氣勢洶洶地跑出廳去。
加瑪聖城的夜晚格外迷人,華燈閃爍,來自青樓的舞娘扭動纖細腰肢,對準來往的客人發出邀。酒館内,豪放的傭兵漢子,大聲宣嚷,釋放白日的壓力。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那裏去管其他事情。
馬車内,穆力與琳菲以及琪露對立而坐。
探出頭去,随意地掃視一圈,穆力輕笑一聲,偏頭笑道:“天色不早,要不今天就這樣,省得你們回去晚了家裏人擔心。”
“什麽晚了,這正好是帝都之中最繁華時刻。”琳菲努努嘴,滿臉不屑:“該不會是你畏懼家中夫人,這才不敢吧。”
“是啊,厲先生,這宴會隻一半就散場,确實掃興。不如咱們在找一處地方,小酌幾杯如何?”
(本章完)